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要臉的。
她心裏的擔憂不安瞬間就煙消雲散了,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她便知道,即使這麼多人衆口一詞,司爾雲曦也是站在她這邊的。
雖然這個男人平時不羈又智障,帶來了一堆麻煩,可現在,他的無條件相信、維護,讓言晚憋屈的快要炸掉的心,得到了一絲的安撫。
閣老站得不遠,清清楚楚的聽見了司爾雲曦的話。
他心裏還存在着的一絲僥倖,瞬間就碎成了渣渣。
他更加不可思議,司爾雲曦到底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毫不猶豫的就選擇維護言晚。
之前控制着言晚,被司爾雲曦一腳踹飛的兩男人,憤慨的站了起來。
說道:“王爵,讓言晚活着,就是對我們邊楠國男人的羞辱!您不能再這樣維護她了,她只會連累你的名譽。”
他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對言晚是討厭到了骨子裏。
更鐵了心的要殺了言晚。
他們是邊楠國的高官,首當其衝的維護着邊楠國的秩序和規則,眼裏完全容不下破壞這一切的言晚。
司爾雲曦的臉色,驟然一沉。
但他看着言晚卻是溫柔淺笑的,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
“你能站穩嗎?”
言晚被掐的失去了力氣,現在鬆緩過來,才意識到她居然一直都靠在司爾雲曦的懷裏。
她臉頰頓時通紅,連忙自己站的筆直。
司爾雲曦瞧着她這副侷促的模樣,嘴角揚起了十分愉悅的笑容。
爽朗的說道:“以後終歸是要習慣的。”
言晚心裏那點兒感動,幾乎分分鐘就要消失殆盡了。
這個男人,真的不該長這張嘴。
司爾雲曦調侃了言晚,欣賞夠了她小臉生動變化的情緒,這才轉身,看向了叫囂的兩男人。
那帶笑的眼神,剎那之間,冷的猶如修羅。
他周身戾氣橫生,一步一步的,猶如踩着遍地的黑暗,朝着兩個男人走去。
那強大的危險氣場,讓兩個高大的男人,忍不住的身體顫抖。
他們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哆嗦着開口,“王爵……”
“讓言晚活着,是對你們的羞辱?”
司爾雲曦幽幽的重複着他們說的話,英俊的臉上,彷彿籠罩着一層駭人的陰霾。
他一步步往前,“你們,有什麼資格和言晚扯上關係?”
那輕蔑的話,驚呆衆人。
在場的所有人,震驚錯愕的看着渾身戾氣的司爾雲曦,彷彿三觀在剎那之間被震碎。
這意思,原來他們這些高官貴女,在王爵的眼裏,身份地位都還比不上言晚的麼?
那發自心底的輕蔑,彷彿他們給言晚提鞋都不配。
被逼着的那兩個男人,更是恐慌的臉色煞白,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在王爵的心裏,言晚居然是那樣至高無上的存在,那根本是不容褻瀆、不容污衊的啊。
他們還想殺了言晚,不是找死麼?
兩男人額頭上汗如雨下,在死亡的恐懼面前,終於是再也撐不下去,“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王爵饒命啊……”
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觸到的是老虎屁股,要命的。
王爵灑脫不羈,但卻是真正的位高權重,很大可能是未來邊楠國的王。
而在那麼多王子之中,他得到如今的地位,可不是靠的國王的喜愛,而是那強悍的能力,和,慘無人道的手段。
得罪他的人,攔他路的人,現在可沒有一個人還建在的。
“饒了你們?”
司爾雲曦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那以後豈不是人人都敢欺負我的小晚了?”
話音落下,“咔擦”一聲隨之響起。
只見司爾雲曦一腳踩在男人的手臂上,那條手臂瞬間從從肩膀的位置,變形了。
男人痛的慘叫,但這還沒完,司爾雲曦又是一腳,他的另一條手臂也跟着斷了。
他頓時失去了支撐,整個人都趴在地上抽搐,痛不欲生。
這乾脆利落的一幕,嚇得一旁的人全都變了臉色。
不見血,但卻比滿地的鮮血還要讓人驚恐、懼怕,他們也終於再次見識到,王爵的手段。
這是邊楠國,絕對不能得罪的殺神。
另一個男人看到同伴那個慘樣,嚇得渾身發抖,身下都傳來了一股騷味。
他是高官,也是文官,哪裏受到過這樣的身體酷刑。
他怕的厲害,恐懼的不斷在地上磕頭。
“王爵饒命,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
痛哭流涕,狼狽至極。
言晚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
她對他們,沒有半點的同情心,再慘,都是自找的。
仗着聽了幾句不知真假的謠言,就化身正義之士,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處置她,來要她的命。
若不是司爾雲曦,現在死掉的人,便是言晚自己。
聽信謠言,草菅人命,他們就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應有的代價。
司爾雲曦聞着空氣裏的那股尿騷味,厭惡的捂住鼻子,一腳就踹在了男人的頭上,將他踹的滾開了好幾米遠。
“真是噁心。”
司爾雲曦厭惡的道:“來人,把他丟去地牢餓死。”
地牢?
那可是隻關押死囚的地方,並且由於作惡太多,處死前都會遭到非人的虐待。
在那裏餓死,絕對是所有人一想便會頭皮發麻的噩夢。
男人嚇得渾身都軟了,再也顧不上身體的恐懼,顫抖的往司爾雲曦的腳邊爬。
“饒命啊,王爵,饒命啊……”
他還不想死啊。
司爾雲曦看着男人過來,便厭惡的皺眉,這男人身上那尿騷味噁心的讓他難以忍受。
他連連後退,大聲呵斥,“還不快點把他給老子帶走。”
“是。”
兩個衛兵立即從人羣裏擠了進來,動作蠻橫的就將地上的男人給抓起來。
強行帶走。
男人恐懼到了極致,驚恐的尖叫、求饒。
“王爵,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的聲音已經是毫無形象的痛哭。
但卻沒有引起司爾雲曦一絲一毫的憐憫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