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的次數太多了,她已經清楚的明白,那個男人是她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
顧梓菲跑到了衛生間,用涼水拍了拍自己的臉,才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現在,她不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她還有正事要做。
深吸了一口氣,顧梓菲轉身,朝着放禮物的房間走去。
此時,宴會大廳裏。
傅爲凱看見顧梓菲跑着離開,目光暗了暗,隨即也跟着走了過去。
今晚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
趁着顧梓菲現在獨處,他必然要找她說明白一些事情纔行。
與此同時,顧梓菲趁着沒人,悄悄地溜進了放禮物的房間。
裏面擺着一堆的禮物,其中言默林送的水晶石格外扎眼,就像是一堆水晶中脫穎而出的王者,勢不可擋。
顧梓菲看着水晶石,腦海中不由得閃過言默林那張臉,心跳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這是言默林送的……
雖然不是送給她的,但卻是擺在她家的。
曾經屬於他的東西。
顧梓菲心情有些亂,強制的將這些迤邐的想法給壓制住,視線轉移,開始尋找着傅爲凱送的禮物在哪。
她倒是不明白的。
言默林特地送這個張揚的水晶石,目的應該是爲了刺激傅爲凱,讓他送出這塊血玉來。
這種東西一般貴重,也貼身,就容易找到出處,但也並不是百分百可以找到。
以她的瞭解,言默林並不會做這種成功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的事情,那他除了要逼傅爲凱給出重要的禮物之外,必然還有其他目的。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顧梓菲想不明白,既然想從傅爲凱那裏得到銀苓,正常套路該是和傅爲凱處好關係。
這百般的爲難、拉仇恨是爲了啥?
思緒間,顧梓菲的腳步停了下面,她的面前的架子上,正放着裝着那塊南娥山血玉的盒子。
找到了。
顧梓菲也顧不得那些疑惑了,立即將盒子打開,把裏面的血玉給拿了出來。
入手,便是一陣舒服的暖意,是個很好的東西。
希望這塊玉能查到出處,知道傅爲凱的背景,這樣就可以少了很多的麻煩和折騰。
因着她穿的是晚禮服,也沒帶隨身的手包,就只能將玉握在手心裏,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誰料,剛走出禮物間,就迎面遇上了走來的傅爲凱。
顧梓菲身體頓時一緊,拿着血玉的手,慌亂的背到了身後。
傅爲凱敏銳的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笑着問道:
“梓菲,你拿了什麼?”
這話問的顧梓菲更緊張了,她偷拿血玉,就是爲了暗中調查傅爲凱的身份的。
要是現在讓他看見,知道了,他必然會猜到一些,就會安排人抹清痕跡。
那今晚折騰的事情,都前功盡棄了。
顧梓菲深呼吸,極力的表現的平靜,微笑着回答:
“沒什麼,拿點不重要小東西而已。你怎麼來這裏了?”
傅爲凱目光直直的看着顧梓菲,顯然是不信她說的。
得是什麼不重要的小東西,需要她離開舞會親自過來拿。
他狐疑的視線不着痕跡的掃過顧梓菲往後揹着的手,卻不爲難,臉上仍舊保持着溫柔的笑容。
顧梓菲心慌的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好,那我們邊走邊說吧。”
說着,她就要往外面走,剛走了兩步,傅爲凱高大的身軀卻突然挪過來,像是一座山般擋住了她的去路。
顧梓菲微楞,意外的看着他。
“你幹嘛?”
傅爲凱神色溫柔,但卻態度堅決,“就在這裏說罷。”
頓了頓,他又低聲補充了幾個字,低沉迤邐曖昧,“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
正是因爲只有兩個人,才讓她更加侷促了。
顧梓菲強作鎮定,稍稍往後退了一點,和傅爲凱保持着禮貌的距離。
“你想說什麼呢?”
傅爲凱瞧着她後退的動作,目光不由得暗了暗。
沉聲說道:“梓菲,你答應今晚要和我散步的事情,還算數麼?”
之前敷衍過去的問題,沒想到傅爲凱還會追到這裏來問。
顧梓菲有點焦。
計劃改變了,原本犧牲自己打算和傅爲凱散步的計劃,肯定也就變了,她自然是不會再和他繼續了。
可目前而今眼目下,她該找什麼理由呢?
顧梓菲思緒快速的轉了轉,公式化的笑着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之前也沒想到我閨蜜會突然從國外回來。你和她關係特別好,這麼久不見,今晚我肯定是要陪着她玩一會兒的。所以……今晚不能陪你散步了。”
聽着,傅爲凱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淺。
今晚的變故讓他多少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追着來問散步的事情,便是還抱着最後的一點希望。
現在顧梓菲的答案明確的告訴他,最後的希望也沒了。
原本的曖昧和即將在一起的期盼,也隨之像是夢境一般被粉碎。
傅爲凱猛地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顧梓菲的手臂。
“梓菲……”
顧梓菲嚇了一跳,急忙將手裏握着的血玉換到了另一隻手,這隻手便便強行抓到了身前。
而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和傅爲凱靠近了。
近的她都快要和他貼在了一起。
這種接觸讓顧梓菲頓時渾身發緊,感到了十分不舒服的牴觸。
“你幹嘛?放開我。”
顧梓菲激動的開口。
而她的牴觸掙扎,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傅爲凱臉上的最後一絲笑容,沒了。
他抓着她的手指收緊,眉頭緊緊地皺着。
十分不爽的沉聲說道:“顧梓菲,你不是打算要和我在一起了嗎?”
面前男人氣場陡然變化,瞬間就讓顧梓菲感到了一陣心驚和恐懼。
這和之前溫柔儒雅的男人,完全是判若兩人。
所以他之前都是僞裝,着纔是傅爲凱最真實的面目麼?
顧梓菲心臟緊縮,臉色發白,強作鎮定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不都一直是朋友嗎?”
“這話,你自己信麼?都是成年人了,不要玩這種幼稚的文字遊戲。”
傅爲凱懊惱的盯着她,“你現在是突然改變主意了麼?是不是因爲言默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