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正常。
臉色紅潤。
呼吸均勻。
一切都看起來很正常。
“恩?你怎麼回來了?”
言晚眼睛睜開了一條縫,迷離的看着霍黎辰。
她的臉蛋更像是小貓兒似的,下意識的就在霍黎辰的掌心裏蹭了蹭。
霍黎辰擔憂的看着她,“你怎麼又睡着了?”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起來讓醫生看看,好麼?”
言晚眨了眨眼睛,拉着霍黎辰的胳膊就在懷裏抱着。
她舒服的翻了個身,笑道:
“不用啦,我沒有哪裏不舒服,我現在狀態好極了。早上那會兒還沒睡醒,現在把瞌睡都給補全了呢。”
說着,言晚又晃了晃胸口抱着的書,“你這書內容也太深奧複雜了,比催眠曲還催眠曲,我纔看了幾頁就受不了。”
霍黎辰看了看那本書,是他看過的,裏面全都是專業知識,外行看起來無異於看天書。
只會越看越迷糊,越看越困。
所以她就看的又睡着了。
這個理由倒是能說通,霍黎辰還是有點兒不太安心。
“真的沒有不舒服?讓醫生來檢查一下你的身體也好。”
言晚堅決的搖頭,“不要,我真的很好的啦,我也不想讓不認識的醫生給我看病。”
百奇跟着言默林他們逃走了,這個熟悉的神醫現在已經不在身邊了。
現在霍黎辰的處境微妙,找個醫生來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人,都存在着不確定的風險。
她又沒有不舒服,更不想冒這個險了。
霍黎辰看着言晚那信誓旦旦,生機勃勃的樣子,確實也不像是生病。
他遲疑了片刻,才沉沉的說道:
“暫時不叫醫生,你要是感覺到一點點不舒服,都馬上告訴我,知道嗎?”
“恩恩,知道啦,大管家。”
言晚擡起手臂將霍黎辰的脖子給抱着,撒嬌似的問道:
“她們說你下午纔會回來,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還能因爲什麼,不就是她,他把手裏緊要的事情都直接丟下了,就擔心她會出現一絲一點的意外。
霍黎辰笑了笑,“忙的差不多了,可以回來陪你喫午餐。”
“真的嗎?太好了。”
言晚頓時喜出望外,她不用一個人孤單寂寞冷的喫午餐了。
她高興的仰着頭,就在霍黎辰的臉上親了一下。
霍黎辰凝視着她,目光頓時就幽暗了。
他嗓音低沉的要命,“要親,就得真誠一點。”
“啊?”
親親還要怎麼真誠?
言晚疑惑,還沒有反應過來,霍黎辰的薄脣就壓到了她的脣上。
狂熱的吻,頓時如土匪般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熱烈的燙人。
言晚腦子頓時更蒙了,空了,身體也軟了。
直到霍黎辰將她蹂躪的饜足之後,言晚才腫着兩片脣,苦逼兮兮的坐到了餐桌面前。
她捂着嘴巴,幽怨的瞪着霍黎辰,都不敢見人。
真是一頭狼。
八輩子沒喫飽過的餓狼。
霍黎辰瞧着言晚,突然靠近她,玩味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你這麼看着我,是想把昨晚欠的債務,現在償還一下?”
昨晚欠的債務……
言晚頓時臉頰漲紅,羞恥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人腦子裏怎麼就都是那件事兒呢。
“喫,喫飯了。”
言晚慌亂的扭過頭,埋頭喫飯,看也不敢看他。
惹不起,她躲的起啊。
看着言晚那害羞彆扭一個勁兒往嘴巴里塞飯的模樣,霍黎辰嘴角浮起一抹寵溺的弧度。
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溫度合適的湯遞到她的面前。
“喝點湯,別噎着。”
據女傭彙報,她今早也沒有喫什麼東西,又嗜睡,他才擔心的不行。
現在看來,早上也是瞌睡沒睡醒,連胃口也不好了。
現在果然又生龍活虎的了,健健康康。
飯喫到一半多,衛七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他先是對着言晚點了點頭,又沉聲對着霍黎辰說道:
“先生,有點事情需要你現在處理。”
衛七是霍黎辰身邊跟的最久,最貼心的人,若不是事情緊急萬不得已,他也不會在這個時間來打擾霍黎辰喫飯。
言晚立即笑着說道:
“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喫就好。”
說着,言晚又看了看霍黎辰碗裏還沒有喫完的飯,扭頭對着女傭吩咐道:
“裝一份食盒,給送過去。”
送過去,自然是給霍黎辰送了。
見言晚那麼貼心的就安排好了,霍黎辰知道事情緊急,也沒有多做猶豫。
對着言晚說道:
“那我先走了,你把飯菜都喫飯,要喫飽。我忙完了回來陪你。”
“嗯吶,我就在這裏等你。”
言晚乖巧的笑着。
看着她,霍黎辰還真有點兒捨不得走。
他寬大的手掌揉了揉她的頭髮,又叮囑了兩句,這才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沒一會兒,霍黎辰的身影便看不見了。
沒了他,整個餐廳便瞬間顯得寂寥空曠,沒了半點兒人氣和暖意。
言晚再看着一桌子的美味飯菜,頓時就沒了胃口。
甚至,還有點反胃。
那種感覺瞬間從胃裏升起,越來越強烈,“嘔——”
“言小姐,你怎麼了?”
守在一旁的女傭頓時急急忙忙的圍過來。
言晚眼前發黑,趴在垃圾桶上一個勁兒的吐着。
剛剛喫下去的東西,也全都吐了出來。
好一會兒,把胃裏都吐乾淨了似的,言晚才停了下來,有點兒虛脫的坐在椅子上。
女傭擔心的瞧着她,“霍先生還沒有走遠,我馬上去叫他回來。”
“別,別。”
言晚連忙攔住女傭,“他有急事要處理,別叫他。我只是剛纔氣息不暢,才吐了的,我吐了就半點事沒有了。”
瞧着女傭還都擔心的眼神,言晚又笑着說道:
“真的,這是正常的反胃,我吐了就沒事了,我現在都舒服的很。”
女傭還是不安,“言小姐,要不讓醫生過來看看吧?”
“不用了,不需要,我挺好的。”
言晚果斷的拒絕,看着女傭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些。
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命令似口吻,“剛纔我吐了的事情你們不能告訴霍黎辰,知道嗎?”
女傭更加爲難了,“言小姐,這不好吧……”
“我不想讓他爲這點小事操心,你們誰也不準說就是了。”
言晚態度又堅定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