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回道:“多嘴,掌門召見掌門召見”
鴻俊道人聽了頓時噎住,吳凡卻道:“掌門召見可以,但剛纔我與薰堅賭約尚未完成,薰誠、薰緣、薰屏三人還未向我兄弟黃玉龍道歉,此事不了,我便不去”
“啊掌門召見他都敢拒絕,膽大包天啊”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路,掌門居然會親自召見,莫非他是哪家仙門高徒,不然怎能擊敗薰堅大師兄”
弟子們議論紛紛,吳凡手裏抓着薰緣就是不放,鴻俊道人和他身後的那中年道人對他虎視眈眈,卻在這時,那鸚鵡又再開口道:“薰誠、薰緣、薰屏向薰龍道歉吳凡貴賓,掌門召見”
“聽到沒,道歉”
吳凡對鴻俊道人大聲說道,他知道此間是這個鴻俊道人作主,就看他敢不敢違抗掌門的旨意。
鴻俊道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好一陣才喝道:“你們三個去給薰龍道歉,快去”
“爹”
“還不快去”
薰誠、薰緣、薰屏三人無奈,只得走到黃玉龍身旁向他躬身道:“我們錯了”
吳凡伸出手喝道:“慢着,你們三個聽着,剛纔說得清清楚楚,薰堅輸了,你們三人便要跪下給我兄弟磕頭,跪下”
“小子,你”
鴻俊道人又想發作,頭頂上飛翔的鸚鵡又叫出聲來:“吳凡貴賓,掌門召見吳凡貴賓,掌門召見”
鴻俊道人聽到氣得閉上了嘴,薰誠三人見鴻俊道人也不敢再阻攔,只得跪在黃玉龍面前磕頭道歉,吳凡這才作罷。
吳凡拉着黃玉龍的胳膊,環顧當場,大聲道:“你們給我聽着,黃玉龍是我兄弟,若是讓我知道你們欺負他,我還會來的,哼”
說完又重重瞪了一眼鴻俊道人,隨着那隻七彩鸚鵡走出大殿。
黃玉龍看到吳凡離開,便跪倒在鴻俊道人面前,道:“教長,我這兄弟魯莽,請您大人大量”
鴻俊道人哼了一聲,道:“你有這麼厲害的兄弟,我玉笛山門可教不了你,你還是再拜明師吧”說完鴻俊道人拂袖而去,衆弟子也相繼離場,獨留黃玉龍一人跪在大殿中,茫然無措。
大殿中衆人離開後,一隻白色蝴蝶在門前一株花瓣上飛起,撲閃幾下翅膀便消失不見。
吳凡離去後倒不知道大殿中發生了什麼,跟着那隻七彩鸚鵡一直往後山走,越過了兩座山頭,來到一座山前,吳凡擡頭一看,山路臺階前又是一座牌坊,上面寫着“潤玉清音”四個大字。
見鸚鵡穿過牌樓向上飛去,吳凡跟着上去,走到山頂時便看見一座孤零零的大殿,大殿門上懸着一塊大匾,寫着“仙音閣”三個字,大殿周圍整齊地擺着許多人形雕像,栩栩如生,各持樂器,有男有女。
七彩鸚鵡停在大殿前向內喊道,不一會兒一陣修揚的樂聲響起,吳凡聽不明白那曲調意味,只覺悅耳動聽,少說也有十數種樂器在一齊彈奏,一掃之前的鬱悶情緒。
樂聲中大殿正門無風自開,裏面傳出一道祥和的聲音道:“吳凡賢侄,快請入殿”
那一句男聲中正平和,語氣和藹,吳凡心下便有了幾分喜歡,忙應了一聲,擡步上階,踏入仙音閣。
吳凡一走入大殿,只見近兩百平方的大殿內當中擺着一個巨大的女神像,只見那神像懷抱琵琶,通體白玉雕琢,姿容優美,裙裾飛舞,卻有一股端莊肅穆的意味,讓人不敢心生褻瀆。
“貧道乃玉音門掌門素淵,吳賢侄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
那神像下一個老道坐在一張琴案後面,對吳凡微笑而語,吳凡看去,見他年約七旬,鬚髮皆白,神情恬淡,正拈鬚而笑。
吳凡上前一步一揖到地,口中道:“小子吳凡,拜見素淵真人,願真人早日得道飛仙”
“哈哈哈哈吳凡賢侄口甜,快坐”
吳凡依言找了塊蒲團坐下,那素淵真人手一擡,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便輕飄飄地落在吳凡身前案上,吳凡道一聲謝,端起喝了一口。
素淵真人點點頭,道:“吳凡賢侄被貧道召來相見,想必心中有諸多疑問吧,你我素未謀面,何以會召見你。”
吳凡點頭道:“不敢相瞞,小子心中確有這般想過,真人召小子來是何事”
素淵真人也端杯喝了一口茶,道:“聽得門下說你此來是想看望胡真真,不知是否”
“回真人,正是來看望胡真真小姐。”
“那恕貧道多問一句,你與胡真真可是故交”
吳凡一聽,頓了一頓道:“不是,我與胡小姐不認識,只是只是受一位朋友所託來看看她。”
“哪位朋友”
吳凡聽到素淵真人追問,心裏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也不明白這感覺代表着什麼意思,隨口回道:“是胡小姐家的總管胡長貴”
素淵真人聽到這裏哦了一聲,想了想,道:“既然是胡家家人託你來看她,自是要見一見了,只是不巧,真真出門歷練去了,算算時日這幾日也該回來了,賢侄耐心稍候幾日,她一回來,貧道便喚她與你相見。”
吳凡立即起身道:“那便多謝真人了,小子不敢打擾真人,就此告辭”
素淵真人擺手道:“哎,吳賢侄着什麼急啊,既然來了,陪貧道多聊會兒,貧道此處少有人來,倒是清冷了,賢侄就不想陪我這老人家多聊幾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