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屬跑來稟道:“咱們商行外面來了許多官兵,把前後都堵住了,說是緝拿盜匪。”
白眉虎和白鯤聽了愣了愣,白鯤便對那下屬道:“商行不是有認識京城裏的許多官員嗎,去請他們來彈壓,不能讓官兵進來。”
那下屬領命而去,但不多時外面更加吵鬧起來,又有一名下屬跑來道:“不好了,京城裏十三家鏢局帶了大隊人馬來強闖進商行,雙方正在大門前爭執。”
白眉虎一聽白眉一豎,正要發怒,白鯤勸道:“爹爹,定是他們已經發覺志遠商行曾劫過他們的鏢隊,不過商行中肯定沒有證據,又怕他們何來,不如放他們進來,他們在官家眼皮子底下若未找到證據,咱們再倒打一耙。不過此時他們來找麻煩有些蹊蹺,莫非與吳凡有關”
白眉虎聽了想了想道:“吳凡與無垢門和靜水宗有染,但未聽說與香州城這些鏢局有關聯,不過爲了穩妥起見,盟中其他無關人等暫時撤離,你與我出去”
白鯤聽了便傳下白眉虎命令,白鯤與白眉虎一道走出內院,來到志遠商行大門前,只見大門前擠了許多人,志遠高行的夥計擋在門口,十三家鏢局的人在外面想衝進去,雙方各不退步,吵鬧不已。
白眉虎見到此等情形,便朗聲道:“各位稍安毋躁,我乃志遠商行東家白嘯,爾等何故在此喧譁”
見白眉虎出面,外面的那些鏢局的人便大聲叫囔,哪裏聽得清誰說的話,竟是越說越是激動,早就有人直接動手,打倒阻攔的志遠商行的夥計,往屋裏衝,一個缺口打開後,後面的人衝撞愈加猛烈,只不到半分鐘,志遠商行的夥計便被外面的人衝得七零八落。
數百人往店裏衝,白眉虎見了也有些慌張,在這京城重地,外面又有兵丁守護,定然是這些鏢局的人買通了官府,否則怎麼會讓鏢局的人衝進來。
“你們想幹什麼”
白眉虎大叫,但那些鏢局的人哪裏會聽他說什麼,一窩蜂地往商行裏面衝去,場面已經不再受他控制。
“爹爹,動手麼”白鯤在白眉虎身邊輕聲問了一句。
白鯤在邊上看到那些鏢局的人進來便砸東西,到處亂翻,只要有人阻攔便會被亂拳打倒,竟毫不給志遠商行人說話的機會。
白眉虎負着手站在原處,那些鏢局的人見他沒有動手,也不理他,只管亂翻亂砸,把白眉虎氣得七竅生煙。
白眉虎咬着牙齒猶豫了一陣,對白鯤道:“外面有官家,他們說我們志遠商行劫掠了他們的鏢隊,想到志遠商行裏面找證據,不論其中有何原由,只要他們鬧過之後沒有找到證據,便拿咱們沒有辦法,咱們還可以反告他們無端生事。咱們先別動手,到後面再與他們算賬。”
白鯤聽了便點頭退下,一個官員模樣的人走了進來,看到店中一片狼藉,白眉虎見到便上前問道:“請問大人如何稱呼”
“找到了,找到了”
一個鏢師模樣的人從後院衝了出來,手裏興趣着一個錢袋,興奮地跑到香州府尹夏常大人身前。
那鏢師舉着那個錢袋恨恨地道:“夏大人,您看,這上面寫着我們德威鏢局的字樣,正是咱們鏢局遭劫的那批銀子,上面還有血跡呢,夏大人,您可要爲咱們德威鏢局做主啊”
白眉虎看到那個錢袋,眉頭深皺,怒道:“你這是栽髒,我商行之中從未有此東西,定是”
“找到了,找到了”
白眉虎還辯解完一句話,又有一個鏢師舉着一個東西從裏面跑出來。
那鏢師盯着白眉虎對夏常道:“夏大人,我找到了證物,這口銀箱是咱們平安鏢局專用之物,上面還有封條,可是銀子已經沒有了,快將這姓白的關押處罪,他指使手下劫掠我平安鏢局的鏢車”
“真的是他們,我也找到證物了”夏常正看證物時,又有一個聲音傳來。
平安鏢局的鏢師話還未說完,又有人從後院跑出來,拿着一些衣服,上面繡着志遠商行的標誌,上面沾滿了血跡。
一件件的證物呈到夏常府尹的面前,衆鏢師七嘴八舌,白眉虎根本無法分辯,香州府尹夏常看到這麼多人找到了證物,便壓下衆人。
夏常對白眉虎道:“白老闆,他們在你店中找到不利於你的證物,本官公事公辦,希望你配合一下,跟我去一趟香州府衙吧”
白眉虎一看那些鏢師人羣中有幾個氣息深沉的人物,雖然不認得,但他可以斷定其中躲着一些元嬰高手,他已經將暗影盟的高手都撤離了志遠商行,店中只有他與白鯤兩個。
志遠商行中其他的夥計爲掩人耳目,也都換成了沒有修真的凡人,若要動手,十三家鏢局一方人多勢多,高手如林,卻是對白眉虎極爲不利。
白眉虎與白鯤對視一眼,便向夏常點點頭,跟着官兵走出志遠商行,向香州府衙而去。
白鯤貼近白眉虎,小聲道:“爹爹,吳凡一直未曾出現,現在又出現這種事,我想吳凡定與此事脫不了干係,咱們可能中了吳凡的奸計了,若是進了府衙,恐怕就是一個陷阱。”
白眉虎冷哼了一聲,邊走邊道:“鯤兒所言不差,咱們先脫身再與他們算賬,走”白眉虎走字剛出口,只見他抓住白鯤縱身一躍,跳到空中,向西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