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子彈在空中發出與空氣的摩擦聲,但在空中飛過時突然發生一點偏折,子彈沒有打中女人的頭顱,而是打中了旁邊栽滿植被的泥土中。
狙擊手以爲是地面突然刮過的風導致的,於是很快地補了第二槍。可是結果同第一槍一樣,子彈依然偏離了軌道。
“怎麼回事”男人拿起對講機對那頭的狙擊手說道,語氣裏帶有一點着急。
“子彈偏離了軌道。”對講機裏發出滋滋啦啦的回答聲。
地上的孩子好似胸口的大石塊落地一樣,自己懸在心頭的那顆心放下了一半。他們知道這並不是事件的結束,劫匪還會想辦法繼續對其進攻。
平靜的夜突然吹過來一陣秋風,風在經過某個空間時好像偏離了原來的軌跡。一片葉子被風吹起,飄揚在空中,在空中旋轉着,飄零的它再次回到了自己的高度。突然楓葉在經過女人頭上一片空間時發生了一個奇異的現象楓葉進入這片空間的部位從偏離軌跡的另一個空間出現了,當楓葉全部進入這片空間時,在空間那頭出現了它的全身,就好似中間的這部分空間不存在一般。這片楓葉的軌道在經過這空間時發生了一點偏離。隨後又飄過來一片,情況同第一片一樣。
人們被這詭異的空間吸引了注意,紛紛擡頭望去,眼神裏盡是不解與喫驚。
這裏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除了衛東洋和眼前的這個身穿西裝的男人。
“難道說”男人把話說道一半。
緊接着,風停了下來,空間好似消失了一般,但並沒有。只見在男人和衛東洋只見漸漸出現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先是半透明,最後變成全透明。身影全部顯現後衛東洋認出了她那是幾天前剛剛與自己見面的奶奶。
地上的女孩和擋在她們前面的女人被這個詭異的現象給嚇住了。心裏以爲是鬼怪現身。
老人身體顯得有些微胖,臉上的皺紋隨着她的笑容開起了花。白花花的頭髮雜亂地蓋在她的頭上,衣服顯得有些老舊,好似與老人歷盡了歲月的滄桑。
劫匪將搶對準了老人。
“不要開槍。”男人大聲地制止身後的劫匪,聲音同樣從對講機裏傳到了狙擊手哪裏。
“收到。”對講機裏狙擊手迴應道。
“老師,您您怎麼在這裏,您不是在爆炸中”男人不敢往下說,繼續往下說就顯得有一些不尊敬。他把眼睛瞪得圓圓的,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鬼魂般的事物。
老師一詞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難道說您成功了”男人結巴了一下,但很快繼續說道。從他語氣中能聽出一絲絲震驚與喜悅。
“是的,成功了,我成功地教出了你這麼個學生”老人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把笑容收了起來,厲聲呵斥着,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她在譴責男人的這種行爲。
“老師,你聽我解釋,那個女人的手裏有一個坍塌的電子。”男人說道。
老人將頭扭了過去看向旁邊穿着黑色緊身衣的女人,眼縫中可以看出一點對女人的讚許。
“電子是人形的,可能是微觀中的生物。”男人繼續補充着自己的觀點,試圖得到老人的認可。
老人沒有理他,而是向女人走去。走到女人跟前,那個女人還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好似恐懼眼前這個不明來歷的生物。
老人對她笑了笑,從眼睛的縫裏露出了溫柔與祥和。
老人將手伸過去,手掌朝着天上,做出一副要接過東西的樣子。
“你你你,是敵是友啊”女人結結巴巴地說道。女人知道老人要的是什麼,肯定是自己身上的那個褐色方塊兒了。
“救你命的,你猜猜。”老人笑着賣了個關子。可語言中已經把意思表露得出來,自己是站在她這邊的。
女人想想剛剛發生的事,覺得的確如此,於是掏出了方塊遞給了老人。
打開的瞬間,從方塊裏跑出了一道藍光,藍光飛快地衝向衛東洋的腰間,跑到了他的手機裏。衛東洋趕緊把手機拿出,手機裏就發出了一個巨大的委屈聲:“嗚嗚嗚主人,我還以爲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聲音突破了手機能發出的最大音量,刺耳的喊叫直叫衛東洋把手機伸的儘可能遠離自己。當手機裏的聲音聲音變小後衛東洋將手機拉到了自己的眼前,對着手機咧了咧嘴角,露出了在他人看來是輕蔑,而在自己看來是喜悅的笑容。
“主人你沒事吧。”手機裏的電子隔着屏幕左右扭了扭頭看了看眼前的衛東洋,大大的眼睛依然是那麼可愛誘人。然後電子從手機裏跑了出來進入衛東洋的身體裏,在衛東洋的身體裏開始快速地運動,檢查着他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她不斷刺激着衛東洋的神經系統,使衛東洋感受到一陣瘙癢。
當電子跑到衛東洋的某個部位時突然停止了運動,之後在空中劃過一道藍線衝出了衛東洋的身體,回到了手機裏。
“啊主人,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手機裏的電子用稚嫩的聲音連忙鞠躬道歉。
電子和衛東洋終於重逢了,兩人沉浸在喜悅之中。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眼前的情況了。
“還不趕快讓他們退回去”老人聲音沙啞,可聲音中的氣勢不減,即使如此年邁了,也讓面前的男人心裏產生一種敬畏。
“你們先回去吧,任務結束,找我的祕書零錢吧。”男人扭頭對身後的劫匪說道。
劫匪們先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就紛紛上車走了。大樓上頭的那個狙擊手也接收到了命令,離開了大廈。
“這還差不多。”老人的聲音沙啞,可語氣明顯平靜了好些。她面對着這個穿西裝的男人露出了些許滿意的笑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原小原漸漸從地上站起來,露出了一臉疑惑。霜降之後也站了起來。兩個女孩相互攙扶着,像是共患難的死黨。
“老師,您真的要放走那顆電子嗎若是研究她的話,科技可能會出現巨大的進展,我只是實話實說。”男人依然在請求老人的同意,語氣中充滿了尊敬。男子的心並不壞,他的話說的的確沒錯,任何一個人發現了這種東西都希望對其進行研究,這個男人也不例外。
“我理解你,你覺得我能沒見過這種東西嗎早在你學走路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微觀人。只不過他們與那些無意識的基本粒子不一樣,他們可是活生生的人啊跟我們一樣,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有情感,有人格的”
“人格”男人對此感到喫驚,“那就沒辦法了。”當男人聽到這些粒子都是有情感和人格時,他果斷放棄了研究電子的想法。他本以爲衛東洋手機裏的那粒電子只是一個簡單的生物,就像蒼蠅蚊子一樣,不具備什麼感情,但他的認爲錯了。
“情感嗎”衛東洋對此也發出了驚歎。在與電子相處的這幾天裏他的確認爲電子有一絲情感,只不過他還是有一些不敢確認,但現在他相信了,手機裏的這個可愛粘人的生物的確有情感。
“您爲什麼這麼確定呢”男子問了一個犀利的問題,得知電子有情感不算什麼特別值得驚歎的事,得知老師爲什麼知道纔是最吸引人的。證明一個事物是否有情感是很難的,也許你可以初步感覺到某個事物具備某樣情感,可是要證明不能說不可能,只能說很難很難。
面對這樣一個難題,老人並沒有對此表示多大的排斥感,也沒有逃避話題,而是迎着話題而上。老人把皺巴巴的嘴巴張開,說出了一個令人誰也沒想到的答案。
秋季,生物的心中都開始萌發別樣的情感,它們享受着秋的愜意,與自己的伴侶一起在樹下吹着秋風,數過一片片飄落的枯葉。
“我曾經愛上過一個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