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波函數坍塌的電子娘 >第八十八章 打擊
    “騎士團萬歲”

    衛東洋身後的醫務室裏傳來喜悅的聲音。

    衛東洋的加入使狄的騎士團的人數從可憐的二增加到了可憐的三。

    “唉”

    衛東洋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是對男孩中二的無可奈何,也是對自己加入的無可奈何。

    走廊裏的燈光不知爲何暗了許多,過去的燈色是亮得發白,而現在是稍稍顯黃,雖然很舒心,但真的令人不大適應。

    腳步聲孤獨地傳蕩在走廊裏。

    在食堂裏,電子正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掠奪“公糧”。

    “阿姨,給我來五碗米飯盛八盤小菜最後再來四碗種類不同的湯”

    電子兩眼放光,看着窗口後方的阿姨。阿姨的額頭已經有皺紋了,眼角還向兩邊散出幾條眼紋。

    “不要叫我阿姨這小姑娘真不懂事。真是不同生物不同活法啊,百億年前的人現在居然這麼年輕。啊,不對,話題跑偏了。話說點這麼多能喫的完嗎本艦艇不允許浪費”

    阿姨掐着腰生氣地對電子說道,從耳朵裏直冒白氣。

    “啊哦,好吧。”電子垂頭喪氣地耷拉個腦袋,滿臉失落。

    餐廳十分嘈雜,但在角落處,一個男孩孤獨地坐着,身邊沒有其他人,形成了一片安靜的力場。

    那是這艘艦上的質子一號,這樣自己一個人喫飯已經是常態了。

    他用勺子舀了一勺湯,白色的糯米粒靜躺在勺子底部,像一個個孩子。回想起過去,母親也曾用勺子餵過步履蹣跚的自己,美好的時光真是一去不復返。

    “你剛剛有機會結束這一切。”男孩的耳機裏傳來聲音。

    就在剛剛男孩的槍口還正對着拉比。

    “拉比有罪。但怎樣判斷是我的事情。”男孩迴應耳機裏的“人”。

    “嗒嗒嗒”一陣腳步聲小心翼翼地從那邊走了過來,那是端着午飯的電子。

    電子來到了男孩的旁邊。

    “你好,我我我”電子主動跟生人說話還是那麼緊張。

    男孩擡起頭,看到四周都沒有位置了,知道了女孩應該是來蹭座位的,於是沒等電子說出口,就低聲“嗯”了一下,同意電子坐下。

    電子見到對方答應,開心地將餐盤放到桌子上,坐在了男孩的對面,開始享用自己的佳餚。

    “她是艦上唯一一個有實體的微觀人吧”耳機裏傳來聲音。

    “嗯。”男孩冷不丁地一聲顯得有些突兀,但是沒有人注意到,因爲四周太嘈雜了。

    男孩好似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突兀,於是擡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引來奇怪的目光,於是低下頭繼續喫飯。

    大約過了有兩分鐘,又一陣稍微穩重的腳步聲走了過來。

    “給您添麻煩了。”衛東洋站到電子旁邊,爲電子給其帶來的不便致歉。

    男孩將移動到嘴邊的勺子重新放下來,擡頭看了看。

    “沒關係,旁邊應該沒有位子了,你也坐下吧。”男孩回答道,邀請着衛東洋。這時的他顯得平和了許多,叛逆在同類前收斂了一些。

    說完他又底下頭繼續喫飯。

    衛東洋看着他有點面熟,認出了他是在自己第一次開會時逃跑的那個觀察者,記得好像是質子一號。

    衛東洋沒管那麼多,眼下先解決喫飯的問題再說。他坐到電子旁邊,然後將餐盤緩緩放下,動作很輕,顯得很有教養。

    “哦嗚嗚嗚,主人你加入了那個孩子的騎士團了嗎”電子將自己的嘴塞滿,然後轉頭對着衛東洋說道,鼓起的腮幫像青蛙一樣,顯得很不雅觀。

    衛東洋不在意那麼多,他早已習慣電子對五感,特別是對味覺的瘋狂。

    “嗯。”衛東洋給了一個肯定回答。

    三人在一張桌子上吃了午飯,伴隨着各自的那粒朋友,同時也懷揣着各自內心的那一段段故事。

    船內柔和的燈光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溫馨好似也影響着船外的大海。風漸漸安靜了下來,原本飛速飄灑的雪花好似累了一樣,從空中緩緩落下,像一個個白色的精靈從天而降,給甲板蓋上一層厚厚的毛毯。

    灰濛濛的天,雜碎的雪花,灰色的巨輪,構成了夢幻般的世界。

    一切都隱沒在沒有硝煙的空氣中,只有拉比知道。

    素白的風雪中穿過一道紅色的長髮,低矮的身高將前面的這個艙門襯得高大而又堅固。一道黑縫在鐵門中間佇立,像是黑色的鎖,將鐵門死死黏在一起,怕將裏面的風聲透漏到瘋狂的雪花中。

    拉比一步一步地走向主控制室,檢測到人,鐵門自動打開,動作是那麼重,也許是天冷,機器遲鈍了。

    一陣熱浪突然襲來,溫暖的空氣衝着拉比細嫩的臉,融化了眉尖的幾片白雪。紅髮上的雪花也融化成晶瑩的水滴,順着她的長髮滑下,落到地面上,打出一個個深色的洞。

    拉比走進去,門關上了。溫暖的空氣將拉比包裹,同時火一般忙碌的控制室映入拉比眼簾。不同儀器前的人相互交流着,幾個人拿着資料在艙內急匆匆地走來走去,處理着着幾天內龐大的信息量。

    一個男人拿着一沓整理好的資料跑了過來,停在拉比的前頭。他對着拉比敬了個禮,嚴肅的表情好似暗示着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船長,周圍的艦隊在幾天內沒有奇怪的行爲,通訊良好。但是有一點,根據周圍艦隊的報告,艦隊上好似有人出現了精神上的問題,大概是敵人的某種精神上的攻擊。”

    艙外狂風的呼嘯傳到艙內,刺激着人的聽覺,加快了人血液的流動。一股暖熱登上人的頭腦,使每一個人都開始緊張起來。每個人的頭上都冒着冷汗,緊張地觀察着面前的屏幕,一點點的跳轉都會引起一點波瀾。

    本來就不怎麼明亮的房間遇上雪天,就更昏暗了。艙內儀器的燈光瘋狂地變換,小燈泡時時刻刻都在跳轉,告誡着人們不要鬆懈。

    拉比顯得不那麼緊張,寒風中緊皺的眉頭在進入艙內後就舒展開了,像一個小孩子冒着雪回到家後的喜悅。

    拉比擡頭看了一眼面前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男人,久久冰封的她終於給了男人一個點頭。

    “嗯。”

    男人有一點喫驚,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這應該是拉比第一次贊同自己吧。

    拉比點頭後,男人就離開,回到自己的崗位。

    拉比背對着這扇高大的門,灰色的沉重;她的眼神暗淡,黑色的憂傷;她的目光收縮,模糊的視野;前方的那個凳子上的帽子,厚重而沉靜。

    紛亂中只有拉比鎮定自若。

    思維在碰撞,大腦在不斷運算。知識、經驗、計策、算計、欺詐、激將、明暗、隱瞞

    種種計策在她的內心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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