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波函數坍塌的電子娘 >第九十七章 迫害
    這個恐怖的組織原本也沒有現在那麼龐大。起初各個公司或工廠,或者其他的什麼成上下等級的團體,它們之中都有壓迫與攀比。爭權奪利,“小團體主義”等成風,以至於一些人開始反抗,組成了另一羣維護自己正當利益的團體。

    而這些原本正義的團體在弦理論第四次革命之後不知爲何一下子變得很多,相對的,那些壓迫的一方也相應多起來,但信仰始終能勝利,壓迫的人不攻自破,以至於保護自己正當權益的那方人變得越來越多,一發不可收拾。

    隨着正義團體的增多,那兩年社會上的矛盾很少,但是這種情況很快就改變了。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這個原本正義的組織,而各個非正式的組織也漸漸合併,成爲一個更爲龐大的整體,這就是現在這個恐怖組織的雛形。只不過當時的風氣還算好,但隨着時間的推移,組織裏魚目混珠,開始加入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而這些人在組織裏也開始爭權奪利,把組織的風氣弄得越來越壞,到最後整個組織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把控,使之墮落爲了現在的這個恐怖主義。

    時間的腳步不停歇,

    夜深了,老師帶着一個班的孩子向臨時搭建的避難所跑去。孩子們的腳步稍快,但步子稍小,有的在前面跑,有的在後面追趕,好似對目前社會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他們聊着天,或嚴肅地討論,或揚着嘴角開着玩笑。

    但惟有那兩個女孩真正知道現在的狀況。

    霜降和原小原跑在衆人之間,旁邊的人是不是投來擔心的話語。

    “小原,你沒事吧那個男人有沒有傷着你啊”

    “霜降,你的腿還好吧”

    人們邊跑邊問,神色很是擔憂。

    原小原點點頭,將一切都推了回去,因爲對於這種情況,她不想再過多回憶什麼。

    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初中女孩,但自己經歷的並不少:從夢藍大廈救電子險些遇險,到百貨大樓前遇到人捨命跳樓,再到學校被攻擊逃離,到了最後,這個小小的打劫算得了什麼呢

    衆人踏着月光,一路跑到了軍事基地裏。

    爲了營救天河市暴亂後的遇難者,這裏臨時搭建了一些帳篷,用來緩解動亂給其他各地帶來的人口壓力。

    這裏爲霜降他們學校準備了一個區域的帳篷,五千人擠在一起,地方仍然很寬敞,畢竟是過坦克飛機的地方,不建大些還怎麼走呢

    霜降和原小原一起回到帳篷裏,雖說是動亂年代,但是給遇難者的補給並不算差,有喫的有喝的,還有一站柔和的檯燈。

    帳篷裏檯燈散發着黃色的柔光,在照亮這一小片地方,使世界溫柔起來。

    回到營地,夜已經很深了,千萬頂帳篷裏藏着多少甜言蜜語,又帶有多少哀愁痛苦。一切都隨着漆黑的夜消散。

    霜降脫下鞋子,露出已經微微紅腫的腳,看來這幾個月裏走了不少路。

    “霜降,你的腳”原小原從帳篷的那一邊爬到了帳篷的這一邊。她雙手輕輕握住霜降通紅的雙腳,滿臉不敢相信。

    霜降一直瞞着原小原和班裏相依爲命的同學與老師,在這個動盪的時代,痛苦不能被自己傳播,向前的氣氛不能被自己給消磨了。

    原小原捏住霜降腳的那一刻,一陣疼痛感傳到她的大腦。她擠了擠右眼,搖了搖牙根,看起來很是疼痛。

    柔和的光芒打在兩個女孩的身上,昏黃與朦朧中泛着霜降模糊的雙腳,一雙手捧着它,微微顫抖。

    “啪嗒”一滴眼淚滴在了霜降的腳掌上,接着到來的是一聲抽噎。

    “小原”霜降想說什麼,但喉嚨卻被一個大石頭堵住了一樣,什麼也說不了,最後只得淡淡地說一句,“沒事的。”

    “怎麼可能沒事”原小原的聲音很大,壓住了霜降的聲音,使氣氛在某個剎那間凝卻了。

    “小原”

    “爲什麼、爲什麼我們要成爲他們的受害者成爲那些噁心之人的興奮劑憑什麼我們就要躲在這裏備受城裏那些人的恐嚇還有還有”

    “小原,不要再想了”

    霜降想制止原小原的回憶,但被更大的一聲怒吼所打斷。

    “爲什麼他們要把我的父母壓在磚瓦石塊底下下面壓着的爲什麼爲什麼不是他們自己”

    原小原的臉擡起,幾滴眼淚向前拋灑,落在了霜降校服的衣領。前傾的身子威逼着霜降,使霜降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倚再了帳篷柔軟的牆壁上。

    最近恐怖分子安靜了許多,但在這幾天之前,他們曾發過一張圖片,滿是虛僞地在圖片上方寫着一行大字:“哀悼爲新世界失去性命的遇難者。”這張圖片上印着很多在毀滅中死去的人極其資料,其中就有一對夫婦:女的原小芳,男的原明原。

    當原小原看到自己父母的死訊後,一股腦的悲憤涌上心頭。那時候足足哭了三天三夜,滴水不沾,一口飯也不喫。

    若是不能消散的情感給予時間是最好的。之後隨着時間的推移,幾個月過去,她內心巨大的情感漸漸淡化,正常生活已經沒有問題,但總覺得少點什麼原來的開朗與活潑。

    失去了父母后,自己的朋友又受到了傷害,而且傷害的來源依然是來自那羣人,原小原怎麼能不憤怒呢

    她抱着霜降躺在冰冷的地鋪上,將頭部埋在霜降懷裏。眼淚不斷流出,哭泣與嗚咽交織着,傳出帳篷,飄了很近就消失在了朦朧的月色之中。

    遠處山坡上的樹葉沙沙作響。涼氣伴着淒冷的呼號,吹向這片人羣,使人們深處被子外的腳縮了回去,將被窩裹得更加掩飾了。

    月亮從那頭走到這頭,又從這頭前去那頭,最後默不作聲地消失在地平線下,昭示着世界將會迎來破曉。

    一整夜過去了,軍事基地的總指揮廳裏一刻也沒有歇息。一切都在忙而有序地進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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