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樺小骨怯怯的點了點頭。
“那正好,聽說長流仙門近來在招收客卿長老,爲了收你這個徒弟,我這便往這長流仙門走上一走.”
說着,張耀戲謔一笑,盯着樺小骨,道:“若我當了長流仙門的客卿長老,到時候,你可就不能再拒絕當我徒弟了哦”
“啊”
樺小骨下意識的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仙人竟然如此看重自己。
一時間,樺小骨心下不禁有些感動。
自出生以來,她便被冠以災星的外號。
因爲,她出生的時候,方圓十里之地,花草枯萎,其母更是因她難產而亡,所以,在別人的眼中,她就是一個掃把星、災星。
故而,自小開始,別人不是避着她,就是欺負她,從來都沒有人將她當一個普通人看待,更別說會有人如此看重於她。
更何況,這人還是一尊高553高在上的仙人。
當下,樺小骨只覺得有一股暖緩緩的流過心頭,看向張耀的目光中登時少了幾分警惕,多了一分異樣的柔光。
“走吧既然都要上長流仙門,我便帶你一下,省得你人還沒到長流仙門就被妖獸給吃了。”
“到時,我可就找不到你這麼鐘意的徒弟了”
這時,張耀再次開口了。
轟
說話間,張耀渾身文氣驟然紛涌而出,旋即,意念一動,早發白帝城寄出,頓時一葉扁舟浮現虛空。
緊接着,但見張耀右手一招,一朵由文氣組成的雲朵頓時自樺小骨腳下生成,託着她飛落在了扁舟之上。
同時,張耀輕拂衣袖,腳步向前一邁,登時橫跨數十丈的虛空距離,也一同落在了扁舟之上。
嚶嚶
一邊的風氿見狀,不滿的衝着張耀嬌鳴了幾聲,旋即,也裹着一股妖風飛起,穩穩的落在了扁舟上。
緊接着,在樺小骨既驚奇又興奮激動的複雜心情下,扁舟直上雲端,宛如一道流星般,在張耀的控制下,向着北方飛去了。
扁舟速度很快,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天際。
而就在扁舟徹底消失在天際之時。
荒野上,小池邊,一道藍光閃過,顯露出了一名長相俊朗、身穿藍衣的青年。
緊接着,又有一道青光落下,化作了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
“樓主,可需屬下去探一探那男子的底細”
黑衣女子落地後,當即便是柳眉一皺,向着青年恭敬問道。
青年目光幽幽的望着扁舟消失的方向,擺了擺手,沉聲道:“此人太詭異了,我的輪迴天眼竟然也無法看穿他分毫的底細,他的身上就好像籠罩着一層迷霧一樣.”
“這種情況,我如今也只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黑衣女子聞言,神情微微一怔,好奇出聲:“不知閣主所言乃是何人”
青年神情微微一肅,凝聲吐道:“不死神山.”
黑衣女子聞言,瞳孔登時猛然一縮,彷彿是聽到了什麼禁忌的存在,下意識的驚呼出聲:“不死天.”
“慎言”
彷彿,黑衣女子將要說出的那個名字就是一種禁忌似的
而黑衣女子被青年打斷了之後,神色也是不禁微微一白,下意識的鬆了口氣,旋即,才滿臉凝重的看向青年,凝聲道:“那此人可會影響閣主的計劃”
“無妨。”
青年智珠在握的微微一笑,道:“既然此人如此看重樺小骨,那我們不妨就借用此人之勢,讓原來的計劃變得更加有趣一些。”
轉即,青年又衝黑衣女子擺了擺手,吩咐道:“發動易朽樓的力量,三天內,我要這個人的全部信息。”
“是。”
黑衣女子抱拳領命,轉身化作青光,消失在了天邊。
“柏畫呀柏畫,你的生死劫就要上長流了,你到底是殺還是不殺呢”
青年雙手揹負,昂首而立,望着張耀和樺小骨離去的方向,嘴角流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自語道:“我很期待哦”
四天後。
東荒,北方邊緣。
長流山下,長流鎮。
“哇,好熱鬧”
“好多人,好多東西呀.”
“啊,那是什麼”
“那個就是糖葫蘆嗎”
“”
行走在繁華擁擠的街道上,樺小骨宛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一個勁的左瞧右看,驚呼連連。
張耀緊緊的跟在她身邊,暗自運用文氣,護住了樺小骨,避免被四周擁擠的人羣給擠碰到。
“啊”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間,樺小骨停下了腳步,手中好像捧着什麼東西,發出了一聲驚呼。
張耀跟在她身邊,第一時間就擡眼看了過去。
頓時間,只見,樺小骨的雙手正捧着一滴宛如淚珠一般的寶玉。
張耀見過這寶玉,那是樺小骨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寶玉
此刻,那形如淚珠的寶玉正發着一陣陣的紅光,其內,隱約還有一隻蟲子慢慢蠕動着。
“蟲蟲子.”
樺小骨也看到了那寶玉里的蟲子,當下,嚇得直接甩手將手中的寶玉給扔了出去。
張耀眼疾手快,右手一撈,穩穩的接住了那寶玉。
咔嚓
這時,落入張耀手中的寶玉忽然裂開,鑽出了一隻毛絨絨的奇異綠蟲。
這隻奇異綠蟲長着兩條橙色觸角,水盈盈的一雙眸子充滿了靈性,看起來十分萌。
張耀眼前微微一亮,想到了一部在地球上看過的仙俠劇樺小骨。
本來見到樺小骨的時候,他便有所懷疑了,現在,這隻蟲子也出現了,那他便更加可以確定,這個樺小骨便是那部仙~俠劇裏的女主了。
而這隻蟲子自然就是劇中的那隻靈蟲糖小寶了
“這是”
一邊,樺小骨見自己的寶玉突然鑽出一隻蟲子,登時便徹底的愣住了。
而此刻,張耀驚訝過後,額頭上也是佈滿了無數黑線。
爹爹
這隻蟲子居然叫自己爹爹
不過隨後想了想,張耀便略有恍悟了過來。
多半是這東西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它自以爲最親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