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在南郊被人殺害了,死亡時間是秦家宣告破產當天。
目前還沒有查出兇手是誰……
新聞播報員只是簡略的說明了一下,但是趙遠隱約察覺,這件事的背後,一定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祕密。
“趙遠,你怎麼了?”黃子儀看趙遠盯着電視機發呆,看了屏幕一眼,只可惜切換到下一條新聞了。
“他啊,喫飽了閒着沒事幹,看電視唄!”葉玲沒好氣插了一嘴,這一行爲也是她很反感的,因爲她覺得這樣很沒生活格調,是最低端的體現!
趙遠顧不上這倆人怎麼說,收起東西往外走,“我突然有事,下次有空再聚吧!”
“喂!”黃子儀喊了一下,趙遠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本來她還想旁擊側敲,打探一下神祕人的消息的。
葉玲確定趙遠不會再回來之後,幽幽說道:“子儀,你這朋友,好像不咋地啊!”
“什麼不咋地?”黃子儀有些懵。
她覺得趙遠挺好啊,不管是不是真的吊絲,反正和他在一起挺有意思的。
葉玲湊近一點,說道:“你看他,認識金衡大學校長,連宋東哲都栽到他手裏,但是呢,整個人看上去一點架勢都沒有,怎麼看我怎麼覺得你不應該交這個朋友!”
“噗!”黃子儀見葉玲分析的頭頭是道,不由笑噴了,“我的福爾摩玲大偵探,趙遠是金衡大學的學生,還是四年的特困生,認識校長不奇怪啦!”
“話雖如此,可盧校長怎麼會聽趙遠的話,這難道不奇怪嗎?”葉玲感覺智商不夠用了。
“什麼聽趙遠的話,你傻啊?明明是那個宋東哲不學無術,還非要當什麼學生會,校長能不開除這種學生嗎?行了,趙遠什麼樣我可比你瞭解多了,你還是快去招呼客人吧!”
這時,放學有好一會兒了,店裏的學生客人逐漸多了起來,葉玲趕緊去忙了,臨起身前還不忘告訴黃子儀一聲,“我還是不放心你這個朋友,回頭你約他出來,我要幫你把把關!”
半小時後,趙遠打車回到了家。
在家裏更適合說正事,他掏出手機,給趙志誠打了個電話。
“趙伯,花姐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小少爺也注意到了,我派人去調查過,確實疑點很多。”趙志誠從未這麼嚴肅過,“花姐是被利刃一擊致命的,應該是個慣犯。”
“那應該是花姐得罪的仇家,來尋仇了吧!”趙遠覺得,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不!”
趙志誠馬上就反駁道:“花姐爲人處事連我都自愧不如,她不會留下什麼仇家的,就算是仇家,以她的能力,也應該早就擺平了!”
“那……”趙遠這就不理解了,不是仇家找上門,誰會下這麼狠的殺手?
趙志誠接着說:“還有其他調查,就在那天晚上,花姐的私生女丁碧秋,她的銀行卡上有一筆一億七千萬的資金不知去向。”
趙遠也猜到了,花姐的死肯定和這筆資金週轉有關,但可惜銀行查不到去向,可見對方很擅長犯罪經濟學,對這一方面瞭如指掌。
“一億七千萬不是小數目,更何況銀行卡還是花姐私生女的,沒什麼人知道,兇手對花姐調查的很清楚,很有可能是花姐身邊的人!”趙志誠繼續分析道。
這個說法也說不太通,花姐身邊的人,不說十個,有九個都是商場精英,這點錢還不足以達到冒上殺人的風險!
趙遠在思考這件事情,有兩分鐘沒有說話。
他也覺得事情不簡單。
“小少爺,要不再等等吧,我聯繫過邱巴特,讓他也着手調查了。”趙志誠的心情並不好,因爲這是一場大勝仗,本來應該是小少爺享受勝利成果的時候,沒想到鬧出這種事。
花姐一死,想要吞噬秦家產業,就要好一番折騰了。
“也有可能,是丁碧秋身邊的人。”趙遠終於開口了。
“小少爺,您是說……”趙志誠猛然驚醒,他一直沒有往這方面考慮,因爲當丁碧秋是個小孩子。
可換了趙遠這樣一個同齡人角度去看,丁碧秋也不能排除嫌疑,她的朋友早得知了鉅額存款的事,趁着這個機會,殺人越貨!
“明天我去找丁碧秋問問吧!”有了方向,趙遠決定着手去做。
他並不是對這筆錢感興趣,而是因爲他聯合趙志誠和邱巴特三人扳倒了秦家,卻被別人坐收漁翁之利,這口氣他咽不下。
趙志誠大驚失色,趕緊阻止道:“小少爺,萬萬不可!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是讓我派人去做吧!”
“你放心,丁碧秋是我的大學同學,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是花姐的私生女。”趙遠對照過趙志誠發給他的關於丁碧秋的信息,居然是同系不同班。
只是因爲丁碧秋幾乎從不上課,所以趙遠只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只在畢業合作上見到過一次。
趙志誠還是不放心,暗自決定讓小呂一起跟着去,畢竟兇手可是爲了錢連人都敢殺的狠角色。
趙遠也不拒絕,帶上小呂,他也安心。
掛斷電話,趙遠睡了個早覺,第二天一大早,小呂就把車停在了小區門口,當起了盡職盡責的司機。
趙遠看到小呂,哭笑不得上了車,纔打趣道:“小呂你該不會一整夜都守在小區門口吧!”
小呂邊發動車子,邊不好意思撓撓頭,“我也纔剛到兩個小時,趙遠,咱們這是要去靜安區嗎?”
“是的。”
靜安區有一處高級公寓,就是丁碧秋的家。
很快,按照導航,車子開到了一處小區門口,小呂誤以爲是來抓罪犯,向門衛亮出了國家級的通行證,把門衛嚇得半死,趕緊打開護欄。
“我們只是來找我的同學問兩句話的,你不用搞的跟抓壞人似的!”趙遠哭笑不得,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把小呂帶來。
小呂憨憨的撓撓頭,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