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的,曹小梅立刻就成了這石府的客人了,還是重要的一個客人。
看到喝醉了的石守信,在座的賓客無不驚訝。
“我說,這石將軍不是號稱海量麼,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喝了這點就醉了。”
“什麼海量,我看啊,不過是令郎成親他高興的。
這再厲害的海量,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哈哈哈...”衆人登時鬨笑起來。
曹小梅過去攙扶着石守信:“劉管事,找個人過來幫幫忙,把石伯伯扶到內室休息一下醒醒酒。”
大庭廣衆之下,趴在桌子上爛醉如泥確實不像個樣子。
管事劉大安吩咐了一個下人,過去和曹小梅一起扶着醉死過去的石守信,二人一起攙扶着去了內室。
劉大安一臉歉意,對着衆人一拱手:“諸位,實在是對不住了。
我家主人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貪多了幾杯倒是叫各位見笑了。
各位且自喫喝着,小人招待不周還請多多恕罪。”
“行了,老石這是高興的酒量都不行了。
哥幾個都是故人,用不着這麼客氣,只要酒菜管夠,不用你們招呼,我們自己喝自己的。”
“就是,老石這傢伙,酒量居然這麼差了。
前幾日還跟我吹噓,三壇酒下去還能舞槍弄棒。
切,這才喝了多點。
來來來,大夥兒,我們自己喝。”
“對對對,到了老石這裏咱們還客氣個屁,那個誰,再給切兩斤羊羔肉上來。”
石守信酩酊大醉,宴會大廳內依舊熱鬧非凡。
管事劉大安在招呼着客人,曹小梅和一個家丁,扶着石守信進了內屋,將他放倒在牀上。
曹小梅對那家丁說道:“石伯伯喝醉了酒,身上都被弄髒了,你去拿一件衣服過來,以備石伯伯醒來後換上。”
家丁應了聲,不多時將石守信的一套外衣取了過來。
曹小梅對他擺擺手:“行了,你出去吧,石伯伯我來照顧。”
“可是,這個...”家丁似乎有些猶豫。
曹小梅大怒:“這個什麼,還不快滾出去,我說了,這裏我來照顧。”
大概是懼與這位曹姑娘的身份,家丁不敢再說什麼,施禮退了出去。
然後,曹小梅鬼使神差的就成了一個賊,他把石守信腰間的令牌悄悄取下來,然後,抱着那身外衣悄悄溜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將石守信所在房間的門,給關了上去。
石府本就是自己的家,對地形實在是熟悉不過的曹小梅,即便是閉着眼睛也能走到任何一個房間。
她找到了石小凡,然後把那件衣服扔給了他:“小凡哥哥,這是你太爺爺的衣服,你趕緊換上,你看,我拿來什麼了。”
說着,曹小梅將一個腰牌拿了出來,石小凡接過來一看大喜:“好傢伙,太爺爺的腰牌,厲害啊小梅,這你都能偷得出來。
快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曹小梅得意洋洋:“小凡哥哥,你不能再叫我小梅了,你要叫我姑奶奶。”
石小凡一驚:“你、你什麼意思。”
曹小梅捂嘴偷笑:“你太爺爺已經認了我這個侄女兒,我可是和你爺爺平輩了,小凡哥哥,你要叫我姑奶奶啦。”
這搖身一變從曹姑姑變成了姑奶奶,石小凡一時有些鬱悶。
“好啦,咱們在這裏兇險的緊,小凡哥哥,你還是快些換上衣服吧。
等會兒出去了,可千萬別露出馬腳。”
石小凡從偏房裏出來的時候,就成了石守信了。
就連石府的下人,見到石小凡也紛紛行禮,叫道:“大將軍。”
曹小梅一呆,別說是外人,就算是她這個枕邊人,不細看還真不容易區分。
但是見到劉大安的時候,石小凡還是儘量躲避着他的眼神。
而劉大安一臉的驚恐,他看着石小凡,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怪物:“你、你、你不是我家將軍。”
此言一出,石小凡和曹小梅大驚,完了,終究還是露出馬腳了。
二人正思付對策的時候,只聽管事劉大安又道:“大將軍您不是醉了麼,怎麼頃刻間就醒的跟沒事人一般了。
若不是小人親眼所見,還以爲您是個冒牌貨假的大將軍呢。”
在自己的府上,石守信也是比較平易近人。
劉大安竟然敢這麼跟自己的主子說話,石小凡內心倒是一喜,臉上卻冷冷道:“大安吶,去把我的鎧甲拿過來,我出門辦點事。”
管事劉大安一驚:“這、這個大將軍,府上還有客人呢。
這個時候您出門豈不是怠慢了,再者說,您這是幹什麼去,還非得穿着甲冑。
咦,大將軍,您的聲音怎麼了。”
一個人容貌再像,聲音總還是有些許的差別的。
石小凡輕咳一聲,儘量不讓劉大安看到自己的正臉:“少廢話,我出門自有要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插嘴了。
快去,把我鎧甲拿過來!”
看到主人生氣,劉大安不敢再說什麼,當下吩咐下去,將石守信的甲冑取了過來。
石小凡隨即,將石守信的甲冑穿在身上。
這個時候的石小凡,身着太爺爺的甲冑,手裏挎着他的寶劍,腰間別着令牌。
任誰一見,都是石守信在此。
石府門口,家丁牽過他的戰馬,這匹白馬跟隨石守信南征北戰,甚是通靈。
只是突然那匹白馬見到石小凡的時候,登時亂蹦亂跳,就是不肯讓石小凡上馬。
甚至,還撩起後蹄,想蹄石小凡。
馬認主人,它看得出眼前這個人不是它家主人。
石小凡大怒:“你這畜生,發了什麼瘋癲,敢踢老子。”
此言一出,劉大安大驚,指着石小凡:“你、你到底是誰!”
這時的劉大安,也已經看出石小凡是個冒牌貨了。
因爲石守信從來不會這麼說話,石守信從來不會罵自己的白馬畜生。
他也最記恨旁人罵他的白馬是畜生,在石守信眼裏,這白馬就是自己的生死兄弟。
在戰場上,這白馬救過自己的性命。
沒有這匹白馬,說不定自己早就戰死沙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