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你怎麼不去搶”
平地起驚雷,三萬武晶不是小數目,或許對於潘陽三雄來說,三萬武晶並不算什麼大數目。
可在座的諸位又有幾家能夠擁有如此豪氣的手筆
若真的能夠用三萬武晶去追尋一個不知深淺的未知寶藏,那麼他們也不會現在出現在這裏了,而是直接去尋找潘陽三雄談條件去了。
這天下就是這麼不公平,方圓三千里,潘陽三雄威勢濤濤,勢比人強,他們只能在潘陽城中一直以來茫無目的的逗留,沒能坐在一個平等的角度去和人家談判的行動。
啪
杜儒的摺扇被擺到了桌上,驚起了點滴杯中茶水,蕭炎橫眉冷對已經出現的二十幾人嚷嚷。
“諸位蕭某不才,但是卻也當的起坦蕩二字。”
“今日,蕭某便是在搶,又如何”
“你可恨,可恨”
“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這樣會爲杜家天驕帶來多大麻煩”
“正是此理,蕭炎小子,做人,不能太貪”
都是見過風浪的大周天勢力實權人物,蕭炎的話不僅沒有讓衆人害怕,反而是讓衆人開始站到了他的對立面。
有怒罵者,有恐嚇者,有老氣橫秋者,不一而足。
角落,黑皇有些被刺激的厲害,張着嘴巴想說話又說不出來。
它在遮天世界,乃是力壓萬世的無始大帝寵物,大場面也是見得太多,可看着蕭炎從中午時候就由自己的十武晶低價開始漲,一直到了現在整整成爲了三萬武晶,說不刺激都是假的。
此時杜儒已經從城中帶着人羣浩浩蕩蕩而來,幾乎連一刻鐘都用不了就能到,黑皇甚至捏起了冷汗。
黑如它這隻大黑狗,有時候也不得不驚歎論黑心程度,比不得蕭炎。
只是,千萬別搞崩了纔是,錢永遠只有拿到手裏才能說成爲了自己的,不然就是一堆廢品。
貪
看着一羣老頭和大叔們組成的抵抗團此時一副要和自己據理力爭的樣子,蕭炎表情出現了一種不耐煩的樣子。
只是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將這種不耐煩壓了下去。
有戲
蕭炎的眼神自然不能瞞過一羣成精的老人,就在這一個瞬間他的那種不耐煩和遲疑就被捕捉,這也讓場中安靜了許多,至少不敢逼他太過厲害,生怕他年輕氣盛放棄販賣採寶名額這件事。
對着還有幾個在威脅恐嚇自己的高手壓了壓手,示意幾人暫時閉嘴,蕭炎一邊從身旁再次取來茶盞細品,一邊緩緩開口。
“諸位,貴不貴我說了不算,畢竟我也是受人之託而已。”
“但是有一點,我卻比諸位清楚,據我所知,神通寶藏的盛會後日就要舉行,也就是說潘陽三雄明日就要開始整合所有寶藏開採入場權。”
“若是今夜你們自覺太貴,便可自行離開,蕭炎絕不阻攔”
場中,幾分沉默,卻終究沒有人真的離開。
“當然,諸位離開其實也並不是徹底沒有了入場資格,據蕭某所以知,後日大會開啓之時,還會有些名額是由大家擂臺決定,必然是公正公道的賽事。”
“諸位羣覺得自己能力尚可,實力尚有自信,也可到時候前去爭取一番,屆時會有三築,通脈,兩大周天境界四個層次的選手分四臺較量,勝者爲王,名額多多呢。”
蕭炎說的話是真話,可是這個時間段說出這種話來,卻讓人不由自主生出一種緊迫感。
最重要的是,這句話,無人敢信
嘬着嘴巴,祁東城的老人一改先前強硬,幾乎是用一種可憐兮兮的語氣道:“小友啊,非是我等不願意出這錢,實在是我等勢力少有武晶曠藏,一時之間實是去不得那麼多武晶啊”
蕭炎冷漠:“沒有武晶,寶物抵押。”
“小友,我等實在是”祁東城的老人還想爭取,只是蕭炎卻突然站了起來。
“來人”
“大人,”門外提莫率先一步杜儒回來,不等有什麼弟子回答,自己就開口大聲叫了一聲,只是卻未露面。
“送客”
“等等”
終於,有人屈服了,看着蕭炎此時一言不合就要趕人的架勢,默默地取出了幾個儲物法寶,將三萬武晶至於了地上。
“這是武晶。”
揮手間武晶被收起,一張契約被蕭炎用杜儒摺扇柄部的印章蓋下印記。
“契約憑證,還請收好”一手拿錢一手給足紙張,蕭炎還半道提醒道:“此憑證一經丟失概不負責,還請這位兄弟謹慎爲好。”
沒錯,就是兄弟
蕭炎也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的人竟然是一個年輕人,還有點熟悉的樣子。
年輕人點頭:“理應如此。”
說罷拿着武晶拿着契約就朝門外走去。
身後,整個房間變得落針可聞。
剩餘三十九個來求名額的人相顧而視,不知如何是好,總覺得前邊那小子是蕭炎請的託。
“諸位,我這裏不是茶社酒堂,諸位要是覺得貴,還請離開,蕭某隻有一句話,三萬武晶,絕無二價。而且因爲天明就要整理出採寶人具體名單,所以還請諸位要做決斷。”
“十”
“九”
“”
“一”
“諸位,既無採寶之喜,那便請吧,來人送”
“等等,我買”
場中衆人,頗有一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感覺,每次蕭炎說送客,這纔會掏出武晶。
“那諸位呢若是不願就請離開”
蕭炎霸道的聲音再次想起,暗中的黑皇和外邊藏着的提莫已經開始擦起了緊張的汗水。
杜儒,離此處越發近了起了,用不了七分鐘就能到。
“這,蕭小友,真的太貴”
“藏鄆城放棄購買權”手中一張契約撕碎,蕭炎大聲冷喝。
“藏鄆城的前輩,還請離開”
“黃口小兒你這是羞辱我焉表示你們華慶宗宗主也不大周天怎麼可能”
原本,對着蕭炎叫囂的聲音,當蕭炎的氣勢突然發出以後,徹底安靜。
“諸位,若是不要名額,便請離開”
“都不說話麼那好,我就點名”
“罷了,蕭小友,我等認了。”祁東城老人人老成精,此時嘆息之種帶着錢走了上來,接過契約直接朝外走去。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原地,一羣人一邊交錢一邊讚歎,前前後後不足五分鐘就全部消失在了陰暗的房間裏。
“狗子,準備好,我先撤了。”
杜儒的身影已經隱約可見,頗爲氣勢濤濤,蕭炎卻提着摺扇從後門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