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萬界之我是羣主 >一七五章 老夫,等待已久
    從玄皇城出來,老韓飛的並不快,甚至有種輕描淡寫的樣子。

    被張家盯上,還暴露了名字,在老韓眼中,不畏奴那就已經是一個死人。

    自從上一代張家家主故亡之後,張家行事低調收斂,整個張家的高手大多都六七年不曾動手。

    如今他自己手感生疏,難免需要重新回憶一番,免得在少主面前剛剛說下大話,結果最後再次被人家揍得亡命天涯。

    終究是一場惡戰,尤其是對方是和自己血海深仇的不畏奴,提前準備一點總好過什麼也不準備。

    血海深仇啊

    每每想起,老韓感覺自己心中就有一顆大石頭堵着。

    當年,他愛上了一個女孩,

    那時的他還和不畏奴是至交好友,甚至不畏奴也不叫不畏奴。

    但是後來唉

    武途高漲,情意失措。

    自己被世人稱之爲天魔韓濤,至交好友也被世人稱作不畏奴。

    天魔是世人對自己的詛咒,詛咒自己血債累累,詛咒自己殺心肆意。

    不畏奴卻是一種調笑,調笑當初從不畏懼的摯友在看上一個女孩以後,成爲了一個奴僕。

    奴僕呵

    若是時光重來,自己也寧願爲奴爲僕。

    可惜人無再少年,自己爲了武道,親手將自己喜歡的女人在那個雨天留在了摯友家中祈求代爲照料。

    後來,

    後來,道心險破,割袍斷義,決戰於一處無名山上。

    他被世人稱作天魔,豈能當那種沉默的人

    一招,狠心斬殺那個在摯友懷中你依我濃的女孩,一戰,卻敗的徹徹底底。

    但是,他沒死,這件事也不過是暫時被選擇性遺忘而已,奪妻之恨,焉能不報

    “或許,我真的入魔了吧。”

    飛的再慢,韓濤也是真仙,不過一天時間就到了昔日與不畏奴大招的無名山下。

    草長鶯飛,此處是卜洲,溫度比乾州要高一些,凌亂的雜草掩蓋了上山的大路,唯有一條小道還常有人有,此時勉強行人。

    小道邊上,一座石碑靜靜佇立,好像一個老人在述說過往的一切。

    只是,石上的字,是不畏奴提的,

    韓濤認識。

    伸手,磅礴的仙力涌動,可是幾經婉轉,終究沒有落下。

    負手上山,一步,一步走得很穩很慢。

    原地只留下了一句話久經不滅。

    “落瑤山,瑤這個字,你也配提一個照顧兄嫂能照顧到牀上的無恥之人”

    落瑤山兩千米高低,整條山脈縱橫六十多裏,在卜洲不算高山,也不算大山,只能是一座籍籍無名的小山而已。

    一個時辰,山頂在望,不過千於米,只是韓濤卻改路來到了一處平坦的空地。

    一間茅草屋,十幾畝耕地,一頭老牛。

    本來,茅草屋應該是兩間的,一間屬於自己和那個被自己殺掉的人,是客房。一間纔是屬於不畏奴,是主屋。

    可現在,屬於自己的那間明顯不見了,甚至還歸納成了一片耕地,任由一頭老牛在上邊走來走去。

    “看來,這幾年活的很滋潤啊”

    “奧,”田埂之上,一個粗衣麻布的老頭擡起了腦袋,望着不遠處錦衣裘服不顯龍鍾的韓濤,只是放下鋤頭淡淡回答:“你來了”

    感覺,就像在和一個尋常到只見過幾面的人打招呼。

    “山下的字,你不夠資格”

    “資格誰知道呢。”

    老人是不畏奴,此時韓濤咄咄逼人,不畏奴只是搖頭,

    “這天下,除了聖人,沒什麼資格不資格。”

    末了,加了一句:“你說的。”

    韓濤沉默,這句話正是他年少輕狂時候說的。

    只是卻不想被用到了這裏,還是被用來懟自己。

    轟

    突然的爆炸聲從山底傳來,不用猜,那顆刻着落瑤山三個大字的石頭碎了。

    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沿途莊稼全部被凌厲的仙力磨成飛灰,充滿壓迫的眼神盯着不畏奴,韓濤聲音再起。

    “那現在,我說”

    “不知廉恥,不知道義,不講信譽的人,無權刻字”

    “可”

    終於,不畏奴不知多久沒有變化過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波瀾。

    波瀾很小,甚至瞬間被壓制,可是還是讓他長長嘆息。

    多少年來,一直被他壓制的心,甦醒了。

    情人慘死懷中,那一幕,真的,真的,痛

    “沒什麼可不可以,”轉身朝着屋內走去,“終究還是要靠實力說話啊。”

    吱

    茅草屋的木門一推便開,裏邊的東西有些凌亂,唯有在牆上的一張素筆而作的圖乾乾淨淨。

    畫中一個女孩在前邊歡快跳着,顏容精緻到身上的毛孔都可看見,女孩身後是一個畫風粗糙的公子哥,沒臉。

    再往後,是一個木訥的年輕人,眼神充斥着嚮往和羨慕,與年老的不畏奴有七八分相似。

    看了看牆上的畫,不畏奴苦澀嘆息,開始對着角落裏不斷翻騰,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是想臨死找個喜歡的東西,然後路上抱着嗎”

    “還是說再找武器”

    韓濤已經距離茅草屋不遠,面對不畏奴竟然這個時候還翻箱倒櫃有些嘲笑的意味,或者說這是看到仇人落魄時纔有的暢快。

    只是這種暢快沒有堅持多久,

    在韓濤都不相信的眼中,不畏奴找出了一柄腐朽的斬仙刀,刀柄上掛着兩個小銅球。

    透過茅草屋的門,見到那腐竹的斬仙刀,以及本應該屬於自己女人的銅球,韓濤一顆心徹底放下。

    刀都腐朽,今日,便是對方血濺五步,血洗當年對方奪妻之恨,重傷之仇的時候。

    只要自己能夠將心中這件往事徹底了結,那麼以後說不定還真的有機會逆反仙途,反真仙成武仙。

    甚至,聖人之尊,也不再是虛無縹緲。

    畢竟汀水閣這麼多年也不是白白待的,

    多少,是有了一個盼頭。

    “這柄刀,還能用嗎”不屑冷笑:“要不我送你一把好好的一柄寶刀被你使喚成這樣,白瞎了那幾位鑄劍大師的辛苦操勞了。”

    “算了,你的刀魔氣太重。”

    “那也總好過你這種奪嫂殺兄的淫氣好”

    韓濤譏諷

    不畏奴彈着刀身,有點雜的聲音出現在耳腔中。

    “能用。”

    提着生鏽的刀,走到屋外,和韓濤對視。

    又看看身後的屋子,開口:“去別處打吧,縱然她去了,但她的遺物,想你也不想毀壞的。”

    “我嫌髒”

    轉身飛入雲霄,韓濤手中摺扇打開,直指不畏奴。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