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對這朵火焰的蓮花,雲麓卻微微一笑,並不是特別在意。
他有足夠的自信。
人的自信有兩種,一種叫做置置之死地而後生,這種人因爲無畏,故而無懼,因爲無懼故而自信。
另一種,則是在絕對的優勢之下,或者說自己清楚知道自己的能力。
在雲麓深淵之中,十級和八級的差別猶如天壤之別,不是誰都能越級作戰的,更不是誰都能在他面前越級作戰的。
蕭炎雖然可能得到了他雲麓都比不了的可怕機緣,但是沒有成長起來,那就並不可怕。
火蓮已經將整個領域之中的長劍領域消融,所有的地方全部化作了炙熱的火焰,納蘭嫣然在遠處受到了波及,此時整個人用最後的倔強在死死的苦撐。
先前敗她的時候蕭炎只動用了三種火焰,此時卻是三十六種,其中的差別令人絕望。似乎發現在自己身後納蘭嫣然的狀況,雲麓輕輕搖頭,身邊因爲劇烈的火焰而搖搖欲墜的三柄寶劍突然挺出一柄。
六芒星的黃色光盤出現在前方,身後火焰驟然消失,劍的領域突然迴歸,好像從未消失過一樣。
“此劍,名爲鎮天。”
蕭炎的火蓮已經近在咫尺間,隨時都有可能糊到雲麓的臉上。
雖然雲麓等同於星源界仙人境界,可是如果被蕭炎三十六色的火焰加在身上,那也絕對不會好過,一個重傷是免不了的。
神王和神王,終究是不同的。
劍尖點到了六芒星的團之上,劇烈的氣息開始在整個空間盪漾。
“曾經,我曾在九級時候和一位九級半圓滿的存在生死之戰,便是此劍最後立功,將其斬於劍下。”
“後來踏足十級存在,我整合諸多絕學,終究還是將這一招留了下。”
“雖然未曾做過任何改動,但是,想要破你異火斬你,還是綽綽有餘。”
聲音很慢很慢,但是卻十分詭異的在幾乎不到半秒的時間全部說完。
身後的納蘭嫣然不懂,但是蕭炎知道,這是涉及到了時間大道,故而纔有這種似慢實快、舉重若輕的表現。
那柄名爲鎮天的寶劍已經越過六芒星的陣圖,跨越了空間的束縛直接到達了三十六色火蓮的花蕊之處。
這裏是整個蓮花最強大的地方,鎮天劍沒有選擇花瓣而是選擇這裏,也是來自於雲麓的自信。
轟~
一聲巨響驟然炸裂,三十六色火蓮突然爆炸,餘波將整個領域空間炸的稀里破碎,還好在空間破碎的那一瞬間,巨大的能量終於用盡,並未對現實造成干擾。
站在烏坦城外的小路上,納蘭嫣然心有餘悸,再也不敢停留,直接跨越雲麓深淵的屏障躲到了深淵裏邊避難。
在小路上,此時現身的還有云麓和蕭炎,蕭炎額頭微微冒出了汗水,雲麓的腳邊卻是那柄名爲鎮天的寶劍。
此時的鎮天劍,已經沒有了剛剛出現時候的那種璀璨,落在雲麓腳邊,劍身之上細紋密佈。
那一個剎那,雲麓的手抖了一下。
這是他多年的所愛,自從管理雲麓深淵衣來,這柄鎮天劍幫他度過了無數的艱險。
可是
終究損壞。
“唉~”
府身將鎮天劍撿起,輕輕擦拭之後將其放入自己的隨身空間,雲麓苦笑道:“今日,真的不應該打這一架的,心神絮亂,本就不適合打鬥,最後還將鎮天損毀,呵呵呵呵呵.”
既然都打開了,縱然後悔,也不能半途而廢。
“前往深空一戰,敢否”
“怎麼不敢”
話音落下,兩人已經劃開空間消失不見。都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鬥氣大陸生靈無數,實在是經不起兩人的摧殘。
深空之中,黑暗長存,可是遠處恆星的能量卻能夠直接的傾瀉道物體身上,可是這一次,那無往不利的能量遇到了對手。站立於深空中,即便離兩人不足十萬裏之遙便有一顆恆星,但是卻不能讓兩人有半分的不適。
雲麓身後的另外兩柄寶劍已經再次出現,沒有任何的招呼,六芒星的陣圖出現,第二柄寶劍劍尖點到了陣圖之上。
“滅絕去”
感覺,就像是漫畫中的招式一樣,當雲麓一指點出,喊出名字之後,滅絕之劍已經穿過了六芒星陣,直指蕭炎面門。
而蕭炎身後,卻整整九朵三十六色火蓮驟然綻開,之後裹挾着洶涌的威勢朝滅絕之劍包圍而去。
啵~
一朵、
兩朵、
三朵
九朵
“轟~~~”
前八朵火蓮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之力,在劍尖之下或作泡影,直到第九朵,劍尖終於止住了那種銳利,在突如其來的爆炸中被彈了回去。
滅絕之劍再次出現,是在雲麓的手中。
這一次,雲麓整顆心都糾在了一起。
滅絕之劍,也毀壞了
看向蕭炎,卻發現此時的蕭炎已經和一條快累死的狗一樣,在深空之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可惜這個地方沒有氧氣,而蕭炎此時缺少的也不是氧氣,而是能量。
三十六色火蓮,已經是他蕭炎至今爲止最大手的底牌之一了,結果今天整整用了十次。底牌一般都是隻能當殺手鐗,這種高頻率的動用,結果還沒有副作用,要是不被累成這樣,那纔是真有問題。
有時候是真的羨慕鳴人那廝,因爲在鳴人成長時候九尾也在成長,此時的鳴人依靠九尾的幫助,消化了不知道忍者宇宙多少能量,導致能量儲存幾乎無窮無盡,就是這打架手法慘不忍賭。
爛大街的各種忍術,十分力發出八分就不錯了。
滅絕之劍收到隨身空間,雲麓將第三柄寶劍置於在了六芒星陣之上。
表情無悲無喜,卻說出了一句略帶殺氣的話。
“壞我兩劍,今日斷你兩臂,以儆效尤”
“清算出”
“嘛~,別介啊,我說老處男,你要是這把劍真敢出,信不信你自己得玩兒完”
明明清算之劍已近在眼前,蕭炎攤在那裏喘着粗氣卻笑了起來。
慫色兒羣主,終於趕來了。
在蕭炎的身側,此時張舞陽端坐在一隻巨大的葫蘆上邊,幸災樂禍的看着場中一切。
“嗷吼,小炎子,這都沒死你咋就這麼命大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說着,拍着葫蘆捂着心口痛心疾苦的痛斥道:“老天咋就這麼不開眼呢像你這種不要臉的貨色,咋就不死呢”
“”
被張舞陽說自己不要臉,蕭炎臉色漆黑,整個人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嫌棄眼神看着張舞陽。
“羣主,臉呢咱連誰不要臉你倒是說說吖,你要是今天是個男人,就說實話”
“臉我莫大叔早就告訴我那東西佔體重,丟了再說了,我有你不要臉怎麼可能看看咱兩的顏值,你覺得別人會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