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老人家雖然火氣大,雖然長得醜,但是人家一片好心,自己現在被異族發放追殺令,若是貿然露頭,難免會被槍打出頭鳥的。
所以張舞陽選擇了,
連夜跑路。
甚至還嫌棄坐下的馬兒跑得慢,扛起馬兒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跑了。
他雖然也想告訴星武仙,告訴他自己有聊羣這種東西,不用怕危險,但是這種事能嗎
不能啊
一旦被人們知道自己有這東西,信不信不等亮,什麼人族異族的,全部會聯合起來搞自己,真的會驗證了那句話:下一家親,民族多元化,求同存異鄭
剛出總指揮所的大門,張舞陽就丟掉了馬兒,然後變形玉吞下,化作了一個河洛族的大周高手,引來了好幾百號人族的追殺。
跑了一夜,路上還救下了一個通脈境界的河洛,在亮之前,才終於穿越戰場,趕到了河洛族的邊境內部,那身後幾百號人族這才罵罵咧咧的離去。
咚
將肩上的通脈河洛地上一丟,張舞陽瞬間躺在地上不想起來了。
反倒是那個通脈河洛艱難的爬起來,看了看張舞陽還有氣,於是抱着一棵大樹哭了起來。
“你哭個毛線啊老子還沒死呢。”
“嗚嗚嗚”
一邊抱着大樹,一邊哭啼,那個通脈河洛鼻涕流了出來。
“太嚇河洛了,太嚇河洛了,嗚嗚嗚。”
“怕個屁,扶老子起來,狗鈤的,這羣人類真他娘狠,差點把老子給削了,奶奶的。”
地上,張舞陽翻了翻白眼,掙扎着想爬起來,可是發現竟然脫力了,於是罵道:“別哭了,哭個瘠薄,快扶老子起來”
“好,好,嗚嗚嗚”
連忙扶張舞陽坐了起來,通脈河洛依舊哭啼不已,“大哥,太特麼嚇河洛了,你到底怎麼得罪人族了,人家竟然派出了幾百號人追上你。”
“我,我以前可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陣勢啊,這哪裏是打仗,分明是毆打啊,幾百個毆打一個,比以前城裏的老爺們都可怕”
“嗚嗚嗚。”
依着大樹坐着,張舞陽抽抽着嘴角,也不在糾結於對方被嚇哭這件事了,只是罵道:“老子一個大周罷了,能怎麼得罪他們不就是偷偷潛到了他們總指揮所不遠處嗎一個個瘋狗一樣,逮着老子就是一通咬,簡直就是有病”
“鈤”
通脈河洛:
跑到人家總指揮所不遠處
媽呀
你這還叫沒得罪人家
突然,他感覺這個世界越來越被看不懂了。
一個大周,跑到人家人族武仙都在的總指揮所,怎麼就這麼兇呢
事後還罵人家有病,你讓一個人族跑到咱們的指揮所去看看,不定仙人都能加入追殺,萬一要是泄露點機密咋辦
不知不覺,崇拜的目光炯炯,盯着那裏喘着粗氣的張舞陽,通脈河洛仰慕道:“大哥您叫什麼啊弟以後定然要把你的故事傳遍我河洛一族,以此勉勵所有同胞”
“我麼河魚。昔日王都河響王子旗下侍衛,可惜當年王都遭難,我雖僥倖逃過一劫,但是王子遭難,我也無顏再回王都。這次大戰開始,我便活躍在人族戰場。”
“唉”
擡頭,看,眼中盡是回憶
“河響王子對我恩重如山,卻英年早逝,我爲他侍衛,此生此世,唯有不斷提升,將他仁義告知地,如此才能對得起他在之靈啊”
出門在外,誰還沒個號
河魚,張舞陽的號,曾今爲河響的侍衛,在河洛王都下毒事件開始前,被張舞陽偷偷宰殺,屍體還在張舞陽隨身空間呢。
甚至於這貨的記憶,都被張舞陽提煉了出來。
河洛邊境終究不是什麼好地方,不準什麼時候就被人族高手所攻佔,張舞陽和通脈河洛恢復了一點體力之後,便朝着河洛族深處而去。
此前秦風一劍斬殺河匈,現在整個河洛族邊境,本來就所剩無幾的河洛的高手已經全部亂成一盤散沙,幾乎全部都是朝着種族深處棲息之地而去,張舞陽帶着通脈河洛往河洛族深處走,反倒是契合了局勢變化。
一邊,是王都王城。
一邊,是河響的墓地。
至於張舞陽爲何知道河響的墓地在這裏,其實也簡單,河洛族的貴族喜歡生前就找好自己的墓地,而當初張舞陽化身河陽,自然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祕密。
“大哥,您真的不去王都嗎現在的王都因爲這次大戰的出現,已經重新啓用,聽現在咱們河洛族幾乎所有有點力量的大河洛都聚集到了那裏,這也是咱們反攻人族的最後一次機會。大哥您是大周的大高手啊只要回到王都,您就是咱們種族中高層,你不考慮一下”
“不了,兄弟,此次回去,山高路遠,你保重。”
走入河水之中,張舞陽嘆息道:“爲兄受響王子恩惠頗多,如今老祖宗戰死,我河洛族前途堪憂。一旦人族出現大規模的強攻,必然會打到我河洛內部。”
“屆時,若無人守護,響王子大墓只怕都要被人族挖掘。”
“爲兄我啊回去給響王子守墓去咯便是死,也要死在響王子的墳前,以報答響王子昔日恩情”
“告辭”
“可”
通脈河洛還想繼續勸解,可是張舞陽變成的河魚卻已經遁水而去。
河洛族乃是從河流中走出來的種族,其不僅僅是味道鮮美,更重要的是他們生都會遁水的本事,這是種族賦。
望着遠去的身影,通脈河洛充滿了不甘心。
如今老祖戰死,河洛族正是用人之際,但偏偏當年的一場劇毒搞得河洛族現在連幾個像樣的高手都沒,通脈境界都是能在戰場上帶領數百河洛的首領。
他心中,河魚張舞陽是大周高手,此時此刻,更應該站出來扛起大旗纔是。
但是偏偏的,河魚竟然要去死守響王子之墓。
咬着牙,通脈河洛越過河水,朝着王都城中而去。
“大哥,對不住了”
半日後,看着眼前的王都在夕陽中依舊是那樣的雄壯,通脈河洛握着拳頭了聲抱歉。
“如今我族那些不懂武藝、稍微健壯點的族人都上了戰場,大哥你實在不應該將生命葬送在一個響王子的大墓之上”
“前方河洛止步報上姓名”王城城門,有看守的侍衛大聲叫着。
走上前方,通脈河洛昂首挺胸,大聲喝道:“河碑黎大人坐下第十七軍,通脈境界,校河芝因軍團覆滅,無上官可尋,回城報道”
“什麼竟然是通脈境的大人快,快請”
昔日,十幾億族饒河洛族,人才濟濟可是如今一個通脈境界的族人都要被稱之爲大人,不出的淒涼。
而這一切,都源於四年半前那場王都的大變。
一千幾百萬河洛,其中的幾百萬更是整個河洛族各地武者,一場大變全部死亡,致使一個種族青黃不接。
加上近一年來和人族大戰,原本就所剩無幾的武者更是變得稀缺。
“進城不急,你且去傳話便校河芝,有大事稟報,事關我河洛族一位大周強者的參戰”
“大周強者”守城侍衛一愣,隨後連忙道:“喏的這就前去稟報”
作爲王都的守門人,這個侍衛比任何河洛都清楚現在他們種族的困境。若是他記錄無錯,那麼從大戰開始以後,如今的河洛大周,已經不到三百。
至於神通,神靈,只剩下十幾個
也就是因爲還有七個仙人苦苦支撐,有數億的普通族人作爲龐大的基數,這才讓河洛族現在沒有被掃出下大族的序列之鄭
就在河芝和守城侍衛話之時,張舞陽已經來到了一處風水極佳的山上。這座山,便是河響的大幕所在之地,昔日他和涼冰曾路過簇,算得上故地重遊了。
可惜的是,作爲王子之墓,前幾年這裏應該是有河洛看守的,但是現在卻除了一些建築物,再也看不到半個河洛。
都上戰場了,
上戰場,
殺人族。
所以,自己是不是該把這座墓挖了呢裏邊陪葬的好東西應該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