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看着如同爛泥一般的自家頂頭上司,就倒在郭少陽腳下,他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校尉大人,死了?”
青年怎麼也沒辦法將自己印象中那個威猛霸氣的人影與地上的爛泥重合到一起。
一想到自己頂頭上司就這樣掛了,再想到那嚴厲的軍規,青年人臉上的肌肉就忍不住抖動起來。
然後,他就發出一聲尖厲的咆哮聲來。
“都看着幹什麼,難道你們手裏的武器是擺設麼?重弩箭手呢,都死了麼?給老子放箭!”青年臉上露出兇相,然後朝着之前那名擡起手來的五行門人臉上就是一巴掌。
“愣着幹什麼?把盾甲兵給老子派上去。不把敵人給幹掉,難道你們還想活?”青年此時終於展示出了一名軍中悍卒該有的氣勢,劈手從旁邊一人手裏奪過一把長刀,埋着頭就衝出了人羣。
“都跟老子殺,什麼狗屁真經,老子管不了那麼多了!”青年這一帶頭,之前躲在外圍的數十人,嘩啦啦地就跟在了他身後。
“殺!”
“給校尉大人報仇!”
“快,把梨甲盾車給我推上去!”
一個又一個撕去了外袍,露出甲衣的士兵衝了出來。
神祕祖師眼神複雜地看着衝向自己的一羣兵士,腦袋微微搖了搖,然後整個人就迎着對方數十人衝了上去。
“可惜了!”神祕祖師好像說了一句話,然後他就操起李校尉那隻剩下半截的刀柄當做一根鐵棍。
“祖師!”李莫愁擔憂的聲音響起。
“照顧好你自己!”神祕祖師頭也不回,整個人如同狼如羊羣一般。
青年提着長刀當先衝出,就看到郭少陽抓着半截棍子,心中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
“一個人就敢衝進我一隊人之中,找死!”青年心中其實並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但是沒辦法,他們這次隨着鎮守一起出來,那是瞞着軍中其他人的。
他們這些人都曾在五行門習武,但卻是沒有學到高深功法。
像他這些普通人家弟子出身的,想要學習更高深的功法,那就只有憑對門派的貢獻來兌換。
至於想在軍中靠功勞兌換朝廷的功法,那就更加困難。
因爲這天下間的軍隊中將領,基本都是來自各大世家,以及一些大門派的核心弟子。
那些人的起點就比他這種普通人家弟子高,就算是搶勞過,他也搶不過對方。
今天,他的頂頭上司死了,如果他能安然回去,那是必然逃不過軍法官那一關,最後不僅自己要死,家裏也會受到牽連。
所以,他只有戰死這一條路。
反正到時候死了,也是和校尉一起,軍中無論如何處罰,也不可能找死人的麻煩。
反正,他就是死十回,鎮守也不可能死。
因爲對方不僅是五行門核心弟子,有門派做依靠。
對方還是隻差一步就達到將軍級的官員,如果不是有重大過錯,就算是軍法官也沒辦法處罰他。
而他們這次出來的人,一個不滿員的百人隊,真正的首領就是剛剛死掉的校尉。
所以,就算他們全死了,鎮守也不用擔直接責任。
“可惜了,勇氣可嘉,但你們真不應該與江湖人扯到一起!”神祕祖師再次開口嘆息了一聲,手中鐵棍卻是揮舞起來。
“鐺~鐺~鐺~”
鐵棍被他揮舞得如同飛旋的陀螺,黑色的箭矢才靠近他,就被鐵棍砸飛了出去。
“吼!”
神祕祖師一聲大吼,後中鐵棍高高揚起,朝着青年手中劈來的長刀而去,正中對方刀身。
在鐵棍與長刀相交的瞬間,他只覺得一股接一股的衝擊力通過長刀涌向自己體內。
“啊!”
青年一聲怒吼,雙手死死抓住刀柄不讓長刀掉落,但是,他的嘴角卻是冒出了一絲鮮血來。
“小子,給老夫躺下!”神祕祖師砸開青年的長刀,鐵棍力量不減半分,然後又擦着對方的手臂轟到了對方的肩膀之上。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青年整個人更是被鐵棍轟得向後拋飛了起來。
“蓬!”倒飛的青年身體不受控制,然後就撞在了剛衝上來的盾甲兵大盾之上。
青年人還在倒飛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眼神不由黯淡了下來。
“完了,此人的實力,根本不是我們這些普通弟子能抵擋的。”然後他就在撞上大盾的時候就失去了意識。
也是青年這一砸,就將盾甲兵的整齊陣形給破壞了。
“啊~啊~啊~”其他着甲持盾士兵,此時彷彿沒有看到青年一般,也沒有看到盾陣已經不齊,只是埋頭嗷嗷叫着繼續向郭少陽發起了攻擊。
“殺!”
“殺了他!”
他們還邊衝邊吼叫着給自己壯膽。
看着已經沒有陣形的兵士,神祕祖師眼裏不由閃過一抹失望。
“砰!”“砰!”“砰!”
鐵棍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神祕祖師輕易就將攻向自己的刀、槍給砸飛出去。
這些普通的着甲兵士,實力都只是在三流境而已,勉強有一兩個接近二流的實力,但他們也經不過神祕祖師對力量掌控到毫巔的攻擊。
一根鐵棍在神祕祖師手中使喚出來,那真是擦之即傷觸之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