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怪俠湊到李菲安一側悄聲說道:“看那三公子笑容滿面,洋洋得意,看起來,姑娘是所託非人。”
李菲安一聽,瞪了一眼燕雲怪俠,“哼”一聲,快步攆上三公子魏珣,手腕很自然的挽住三公子胳膊,懶洋洋的拖着身子,佯裝出一副疲憊樣子。被李菲安這樣一拉,魏珣便緩步下來,問道:“你怎麼了”
“我走不動”李菲安顯出一副盛氣凌人,傲嬌的模樣,拽着魏珣,欲倒不倒的樣子。
三公子魏珣無奈搖搖頭說道:“那我等就此休息一下再趕路吧”
李菲安嚴肅說道:“不行如此會耽擱行程,萬一又沒有客棧我可不行。”
三公子魏珣“唉”一聲長嘆說道:“真是煩人那你說怎麼做纔好”
李菲安說道:“你揹我前行”
三公子魏珣一愣,凝視李菲安,猶豫不決。
李菲安“哼”一聲,蹲到地上發着牢騷說道:“那好那你們走吧留我一個人在此地,我是生是死,與你三公子無關。”
單甜一望賴皮的李菲安轉身說道:“哎吆那裏來的大小姐,那你就在此地等着去。”
李菲安望着三公子魏珣,傲嬌眼神之中,透着一絲絲銳氣,那股銳氣很傲然,像是喫定三公子樣子。三公子魏珣遲疑很長一段時間說道:“那好吧我只能揹你一段時間。”
說着,魏珣半蹲身子。
李菲安一望單甜,得意洋洋的一望單甜,有一種炫耀與勝利的眼神注視着單甜。
三公子魏珣揹着李菲安,看起來很不情願,其實非常樂意似的。
此時,陳婉嫚與斷天行兩人飛身到三公子身後幾丈遠,兩人躲在道路一側的樹林之中,微微探着頭,望着幾人前行。陳婉嫚見到三公子魏珣未拒絕李菲安無禮之言。心中更加氣憤,手指深深抓進身旁樹幹之中。
斷天行一望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陳婉嫚咬牙切齒,放出狠話說道:“若不殺李菲安,實在是如背上芒刺,心頭細針。”
斷天行長嘆,搖搖頭說道:“師妹你這是白白給三公子魏珣與李菲安製造機會,若你不是咄咄相逼,一定要殺李菲安,三公子魏珣未必會保護李菲安,患難見真情,或許你真的錯了。”
陳婉嫚一聽,斟酌片刻說道:“你說的不錯,我決定要到他們身邊去,這樣我纔有機會殺了李菲安,以解心頭之恨。”
“唉自古多情空留恨,有情總是無情殤,師妹”斷天行欲言又止。
陳婉嫚望着多話斷天行說道:“你莫要再多言。不然我不會對你客氣。”
三公子魏珣揹着李菲安,依舊是行走如風,步履匆匆,照樣是與單甜有說有笑。行走十幾裏之後,見前面有一家客棧。客棧在官道邊緣樹林之中,客棧門前有兩棵垂柳,一條小河。木樓林立,院子清幽,客棧一側是一座馬廄,裏面有馬。
三公子魏珣“喂”一聲說道:“大小姐我們到客棧了。”
背上的李菲安並沒有迴應,微微有熟睡氣息。
燕雲怪俠上前“哈哈”一笑說道:“恐怕這位大小姐是見周公去了。”
單甜說道:“這姑娘還真夠嬌氣的,我看給她找一匹馬。”
“誰說我嬌氣我有馬是駙馬”李菲安說着含糊不清的夢話。
三公子一聽,心中一酸,這李菲安言辭越來越不知收斂,肯定會壞事,心中很是氣憤,但還是降低了躁動,變得及其平靜說道:“我們到了客棧,你可以下來了。”
李菲安“嗯”一聲。
衆人落腳於官道旁的“晟源客棧”之中,三公子魏珣望着外面的霞光落日喟然長嘆。忽然有一倩影飄到窗前。三公子魏珣看到倩影,無一絲一毫驚訝之氣。“哈哈”一笑說道:“在下曾經說過,姑娘什麼時候想說飛鵬之暄祕密時候,就來找我。”
“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我爲何至此”窗外陳婉嫚穿着粉紅裙子,背靠着窗前,細聲細語,心平氣和說道。
“你跟了我一路,我又何必多問。”三公子魏珣說道。
“是,以三公子精明能幹,本姑娘行蹤,早就被三公子發覺。”陳婉嫚說道。
“天底下想置於李菲安死地之人,再無他人,你跟着在下,不就是想殺李菲安嗎”三公子魏珣說道。
“不今生今世,我只動情一次,可是苦日良多,世事無常,又能豈非在一朝一夕定格,若姑娘對在下事事隱瞞,又暗地裏想要興風作浪,引起腥風血雨,本公子又情何以堪。”
“那你爲何又不問我爲何每次來都背對你”陳婉嫚又一嘆息問道。
“在下不知”
陳婉嫚“嘿嘿”苦笑說道:“若是以前,這必然會被公子看透,如今公子心思全不在我身上,自然不知我爲何這樣”
三公子魏珣說道:“那你爲何要事事對我隱瞞”
陳婉嫚發出哀嘆悵惘語氣說道:“歲月無情人心難測,想不到你對我是很不信任,好吧今日我們談無可談,言斷意絕,本姑娘先行告辭了。”
說完,陳婉嫚將要抽身離開。
三公子魏珣“且慢”一聲說道:“既然來了,進屋來,陪我下局棋如何”
陳婉嫚婉約轉身,回眸一笑,傾國傾城之美,令人陶醉。
三公子魏珣拉開窗扇,伸手將陳婉嫚拉進屋子,兩人相對一笑。
陳婉嫚再沒有鬧脾氣,兩人一笑之後,似乎又顯得及其輕鬆自在。
陳婉嫚問道:“可是無棋盤與棋子。”
三公子魏珣笑了笑說道:“這又何難。”
“哦公子可有辦法”
三公子魏珣一聽說道:“自然是有不過,請姑娘稍等片刻。”
說完,三公子魏珣走到桌前,手指在桌上慢慢滑動。陳婉嫚上前,桌子上出現細細線條,那線條端端正正,及其細膩,根本不像是手指頭劃出。縱橫相接線條,方格子滿桌。
三公子魏珣擡起手指頭,木桌面變了樣子,添加了不少縱橫交錯的線條,可三公子魏珣手指還是無一點損傷。
陳婉嫚一笑說道:“可是無棋子。”
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這也不難,我喜好琴棋書畫樂劍,世人皆知,本公子身上便有棋子。”
說着,三公子摸摸腰桿,從長衫裏面拿出一個灰布袋。
拿出之後,便棋子放在桌上。
陳婉嫚打開一看,布袋裏面還有兩個小布袋。再打開一層,兩包布袋,裏面是黃豆大小的棋子,黑白兩色,分的清清楚楚。陳婉嫚潔白無瑕玉手伸手取出幾粒說道:“是鐵塊所制,莫非是暗器”
三公子魏珣微微一笑說道:“可是本公子捨不得拿着東西做暗器用,我魏珣並非暗器傷人之輩。”
“哈哈自然是,以公子身手,未必拿這物傷人。”陳婉嫚說道。
“姑娘真乃在下知己也”三公子魏珣說道。
陳婉嫚“哈哈”一笑說道:“那請坐本姑娘一定奉陪到底。”
三公子魏珣轉身上前閂上門,又笑着回到桌前說道:“棋局焉能被外人打攪。”
“哈哈”陳婉嫚輕柔一笑說道:“也是”
兩人再次相對一笑,安靜博弈。
李菲安在屋子之中躁動不安起來,不停在牀與門之間徘徊。想着要去找三公子魏珣,到了門邊,又捩轉身子,回到牀邊,來回幾個圈圈之後。坐到牀邊,很不安地喃喃自語說道:“怎麼回事我這是怎麼了”
李菲安想了想,起身自言自語說道:“不行今天他背了我十幾裏地,一定累了,我要看看他。”
李菲安走到三公子魏珣客房前。
燕雲怪俠突然從一側樓道之中冒出來,伸手攔住李菲安說道:“姑娘還是不要打攪三公子魏珣的雅興。”
“哈哈”屋子裏面傳出一聲甜馨溫柔笑聲。
緊接,屋子裏面傳出三公子魏珣聲音說着:“姑娘的棋藝是大有進步。”
李菲安一聽問道:“什麼人在裏面。”
“請屋外兩位回去,莫要在屋子門前喧譁,本公子今日不想見其他人。”屋子裏面傳來冷峻聲音。
燕雲怪俠一聽,一笑說道:“姑娘還是回去吧”
李菲安上前推門,門拴的結結實實,李菲安用力也推不開,便轉身離開。
燕雲怪俠說道:“看來姑娘是落花有意,那三公子是流水無情。”
“燕雲怪俠你休要再多言,再廢話,本公子定不輕饒。”屋子裏面再次傳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