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諸天交易城 >第472章敗
    即使如此,王黎仍然覺得這一咬發出的雷霆一般的咬合聲就像是直接從自己骨頭裏冒出來的,一身骨骼發出不堪負荷的咯吱響聲,滿口的血腥不可抑制地直往外冒,已是內外俱傷。

    他好在軀體比星吒要堅韌強大上許多,還不至於被這下撕咬給弄殘了軀體。然而他也感覺到渾身氣血在這兇猛到極點的力量下將欲散去,一旦功力散了,立即就是分屍慘死的下場

    更何況這一咬的殺傷力不僅來自足以粉碎鋼鐵絞磨岩石的強大物理傷害,還充斥着無孔不入、蝕骨腐肌的血能

    生死關頭,王黎再無辦法保留,冰火二勁從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咆哮澎湃着往外爆發,冰火烈勁在狗頭巨大的口腔內肆虐着,衝擊着,迴盪着。

    這股力量終於撼動了那充滿血腥與死亡氣息的巨口,強大的反震力令王黎整個身體都拋離了那隻巨口,翻滾着朝空中飛出去。

    不過這也僅能讓死亡延遲了數秒,只要狗頭再次撕咬,王黎傷疲不堪的軀體絕對是再也承受不起的。

    也就在他脫離了巨口的同時,一發火箭彈準確地射入了狗頭的口腔內,劇烈的爆炸頓時將狗頭轟的不成形狀。

    只可惜,那些密密麻麻的亡者之眼,在爆炸中卻毀損極其有限,而只要它們存在,狗頭又在極短的時間內開始蠕動着企圖重組起來。

    要知道,那些亡者之眼,很難被一般的武器、子彈或者爆炸消滅,鍍了銀、抹了聖水的武器發揮殺傷效果還能強上一些,但也並不是很明顯,星吒的爆裂標戟表面鍍上銀並在戟管中滲入大量水銀,對付一般狼人與吸血鬼已經絕對是一戟一個了,可也僅僅能夠擊潰一個較小的狗頭。此外,也就只有王黎手中的方天畫戟才能夠來得得心應手。

    但就在狗頭即將重組的瞬間,一小股不知名液體潑到它身上。

    這一潑,頓時令狗頭上的大量亡者之眼都如淋到硫酸般緊緊閉上了,還發出了滋滋的腐蝕聲,狗頭也慘嚎一聲縮了回去,兇相不復,形態萎靡。

    “源血”德古拉微微一皺眉,望向眼前一位雖然滿身血跡面色蒼白如紙,卻仍然英姿颯爽,且以堅定無畏的眼神與自己對峙的絕美女子。

    她正是安娜公主,而且她左手手腕處的動脈割破了,鮮血不斷地流出,剛剛令狗頭暫時退卻的液體正是她的鮮血。

    “不錯,源血曾經是我的唯一弱點。可惜的是,經過了十七代傳承,你血脈中的源血已經極爲稀薄了,即使你捨得讓全身的鮮血都流盡,也最多讓我有小一段時間感到不快而已。”

    就在德古拉說話的時間,原本由於安娜公主的鮮血而閉上的亡者之眼又接二連三地睜開了,隨着力量之源的恢復,那隻狗頭又猙獰狂暴如舊。

    就在伯爵還在說話間一條健壯魁梧的身影突然快如疾風地衝了上去,一個銀光閃閃的十字架,被他緊握在右手中,一下子就舉到了伯爵的面前。

    在銀光的照耀和神聖的十字架下,德古拉痛苦地慘叫起來,他的腦袋痙攣一樣的顫抖,梳得整齊的長髮都震得散亂。

    可是一瞬間,甚至沒看清他是怎麼做到的,範海辛手中的十字架已被他奪了過去。德古拉依然喊叫着,這次卻不再是痛苦,而是在用力,在發怒。

    接着,耀眼炫目的紅光閃過,十字架象棉花糖一樣在他手中融化。

    “我非常榮幸的在這裏再次與你相會,加百列”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說出了一句無謂的客套話,然後隨手把手中那團變象泥巴一樣的東西扔了出去。

    範海辛一驚,但是他在危急時刻總能機警的應變,雖然他的一隻手臂已經被狼人重創而暫時廢掉了,但十字架之後裏暗藏在右袖中的銀刺已經在瞬間毫不猶豫的刺了出去。方位拿捏的十分精準,銀刺直接從德古拉的胸口對穿而過。

    那可不是普通的銀刺,銀刺之上,密密麻麻以微雕刻着聖經全文,加上幾位紅衣大主教的聖力加持,以及一系列的聖祈儀式,絕對沒有任何一個暗黑生物能夠在接觸它之後不付出慘痛代價,何況是被刺入心臟。教堂足足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才完成了屈指可數的幾根,這本來就是作爲對付德古拉伯爵的殺手鐗。

    可是他很快就發現,德古拉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過,那個銀刺就像刺入了別人的身體,讓他無動於衷。

    “你在考驗我的耐心,這些過時的手段早已讓我厭倦了,我還期待着你們能來一場新穎的演出。”德古拉的淡淡地說道,右手緩緩的把那根銀刺抽出。

    一連串攻擊都絕望地宣告無效,不過這好歹也爭取了時間,足夠讓某人以擴音器發出了一聲“住手”

    “喔”德古拉本來不可能爲這一聲停止住殺戮的,但是緊接着出現在他視野中的一個遠比常人高大的身影卻讓他改變了主意。

    “科學怪人,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

    狗頭停止了撕咬,但王黎的厄運卻沒有結束,就在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在空中翻滾的時候,一個展開蝠翼的人影自上而下從瀰漫着夜空的濃霧中竄出,像一隻獵食的蜘蛛一樣從背後將他臨空抱了個結實。

    冰冷卻又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嬌軀,隔着衣服都可以感覺到的細膩皮膚上的觸感,這令王黎被這個人突然抱住後居然在一瞬間不可抑制泛起xiaohun式的悸動,然後才因爲頸部的冰涼觸感而感到強烈的危機。

    若是他在狀態十足的時候,這種完全是業餘式的擒拿方式休想鉗制到他,即使抱上了也會轉眼間遭他反制,然而眼下身形凌空,無從借力,更重要的是身體剛剛遭到重創,內力也消耗到了一個最低谷,雖然他現在的身體仍然不會被手持武器的普通人傷損到,但抱住他的人顯然也不是普通人。

    一雙大師雕琢出來的工藝品一樣的玉臂,彷彿只有安在維納斯的石膏像上才能達到她的效果,在月光下白得耀眼,妖蛇一樣,輕巧、無聲、延長,終於碰到了他的手,緊緊握住。

    “你終於落到我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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