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徐欽路肩膀上的厲承允,親眼看到了沈然倒下來,瞬間就急了,瞪着小腿就要下來,徐欽路一時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聽到徐靜月的驚叫:“你怎麼看到對方拿了那麼多東西還要撞人家?”
徐靜月一驚一乍的聲音引得其他人側目,就連原本已經採訪完畢在那裏聊天的記者們也紛紛好奇的望過來,記者們的嗅覺是最明銳的,哪怕一點點的意外,他們都能捕捉到一些訊息,什麼事情經過他們的渲染,就會變成大新聞。徐靜月看着一身狼狽的沈然,嘴角微翹,然後一臉焦急的過去了:“要不要緊?你的衣服怎麼輕輕壓一下就破了?破成這樣也不能再穿了”。
“你看你的衣服破了,要不跟我上樓去,我那兒還有幾件衣服”。
沈然沒功夫去揣摩徐靜月的虛情假意,側手捂住裂開的衣縫。
“沈老師”。厲承允已經跑過來,小身子幫沈然房主腰側泄露的春光,那位剛纔撞到沈然的先生則是連聲道歉。
“你怎麼走路的?看看她的衣服,你一撞把她的衣服都撞破了,大冬天的破成這樣,裏面的肉都遮不住,還不讓人把她給看光了!”。徐靜月憤怒的嚷道。
沈然擰眉,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看,沈然捂着衣服,淡淡的說:“沒事”。
“怎麼能沒事?”徐靜月聲音又拔高了:“幸好這裏不是在海城,不然海城那個裏都是熟人,別人還不知道你?要是被記着拍到你這麼不顧形象,就因爲你自己這麼衣不蔽體的,人家還不知道怎麼在背後說厲家!”
厲承允瞪着而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氣鼓鼓的看着徐靜月。
“靜月,去你房間裏那一套乾淨衣服下來”、徐欽路打斷了徐靜月的話,說着,便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彎腰,罩在沈然的身上:“有沒有受傷?”
沈然手肘疼的厲害,但還是忍者疼,捂着撕裂開的衣服,外套剛纔讓負責人拿走了,以爲徐欽路找她只是說幾句話,而她能很快回餐廳去找他們,所以外套不在。如今就算自己再不喜歡徐靜月,可也不是自己逞強的時候,沒有拒絕徐欽路的外套。
“沒事”。沈然捏了捏承允的小手,除了衣服破了,倒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徐靜月看到徐欽路維護沈然的樣子,還有厲承允在那裏殷切的表現,心裏氣的不清,但臉上還是那副擔心的行的表情:“沒事就好,幸好姐夫不在這裏,不然你這個樣子我都替他着急,你等等,我這就去拿衣服”。
“不用”。
突然,一道熟悉低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徐靜月驀的回頭,入眼的是厲仲驍陰沉的五官。
他…是什麼時候來了!
徐靜月看着走過來的厲仲驍,再也不復剛纔幸災樂禍的表情,喊了他一聲:“姐夫..”
徐靜月扯了車脣角,貌似無意的看向沈然:“沈小姐剛纔不小心摔倒了,衣服都扯破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算她再怎麼丟臉,也是我的愛人,是我厲家的人,不牢徐二小姐費心“。
“還有,我和徐二小姐既非親又非故而且還不熟,真不知道你這聲‘姐夫’從何而來,徐二小姐也不是小孩子了,難道說是腦子有問題?有到處亂認親戚的習慣?“
“…“徐靜月攥緊雙手,厲仲驍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卻讓她顏面盡失。
厲仲驍走到沈然跟前,這會兒,沈然看到突然出現在酒店裏的厲仲驍,原本緊張難看的情緒逐漸散去,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到他脫下毛呢大衣,拿掉徐欽路的外套,用自己的衣服將瘦弱的她裹在裏面,厲承允很有眼色的接過衣服,把衣服還給了徐欽路,但也沒忘記道謝:“謝謝你,徐爺爺“。
隨後,沈然被厲仲驍攔腰抱起。
徐靜月望着靠在厲仲驍身上,沈然還披着他的外套,兩人那樣旁若無人的親密….她一張臉清白交加,最後通紅,自己就像是個跳樑小醜在自導自演一出自認爲出色的戲碼,最後卻被華麗麗的打臉無視,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開酒店。
而厲仲驍抱着沈然走,連徐欽路都沒招呼過。
而最大的諷刺,莫過於你用盡心思,人家卻一點也不當回事。
徐靜月心不在焉的轉過身,發現徐欽路臉色不愉的看着她,聽到他說:“跟我回房去”。
出了酒店,冷風徐徐襲來,沈然雙手盼着厲仲驍的肩膀往衣服裏面縮了縮,忍不住問:“你怎麼突然來這裏?不是跟曾總他們談事情嗎?”
厲仲驍沒說話,車子就停在酒店門口,很快,門童見他們出來,立刻上前打開副駕駛車門。
“我跟承允坐在後面就好“。沈然說。
厲仲驍看了她一眼,可能是嫌她多事,但最後還是俯身又重新把她抱進後排座,跟着厲承允也爬進了後排座裏。
現在,沈然冷靜下來,再想想剛在自己遇到的意外,不免覺得事情蹊蹺。一個人好好的走路,怎麼就摔倒了?就算是在怎麼找東西,難道一個大活人,還能因爲兩袋子東西站着走路都能重心不穩??
而且,剛纔她根本就沒有撞過去,只是碰巧擦身而過而已。而且那個時候,與那個人最近的人是徐靜月。不是沈然多疑,而已徐靜月後來那個反應,一驚一乍的,和她之之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好像就是巴不得在場的人都知道她沈然被人撞到在地,巴不得看到她出醜似得。
而有些年頭,一旦萌芽,心裏就有了點疙瘩,徐靜月這樣針對她,純粹是女人的嫉妒心,估計不僅僅是厲仲驍,還有徐欽路吧?
“有沒有哪裏怎麼樣?“厲承允靠過來,關起的問:”你就是太瘦了,被人一撞就給撞到了“。
沈然倒是惋惜的搖頭:“可惜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