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果斷閉嘴!忽然覺得和厲仲驍待在一個空間都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恢復認真神色,林修先給沈然量了下體溫,一邊看着體溫計一邊說:“燒這麼厲害?該不會一直都帶在外面吹海風吧!”
沈然已經處於昏迷狀態,額頭上時不時的冒出細密的汗珠,林修把從醫藥箱裏拿出來的退燒針劑給沈然注射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她出汗太多,身上最好保持乾爽,溼衣服什麼的最好就換掉了”。收拾好東西,林修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牀上的沈然,似乎在思考些什麼。厲仲驍以爲沈然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剛想開口,卻見林修提着醫藥箱走到他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惹來厲仲驍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模樣。
林修發誓,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厲仲驍在他面前一臉便祕的樣子。
最後厲仲驍只沉聲的說了句:“你可以走了!”。林修幾乎是憋笑憋到快內傷出的房門。如果不是因爲沈然高燒突然高燒不敢亂用醫藥箱裏的藥,他也不會讓林修特地跑一趟。
厲仲驍關上房門,回到臥室。沈然昏昏沉沉的,腦袋裏天旋地轉,只覺得自己好像做着一個很美好的夢,身下這張牀非常熟悉柔軟適中,鼻息見有一種好聞又安心的味道。
身體在被人扳動,像是前兩次醉酒後顧初七在照顧她,腰際和脖頸上均有一隻大手,但比往次的有力,沈然想睜開眼睛,但眼皮沉的她無法動彈…
沈然感覺到熱熱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臉頰上,癢癢的,接着有人擡起她的手臂,在她耳邊輕聲道:“你衣服溼了,我給你換下來”。
她迷糊的搖頭..
身體已經被人搬起,上半身離開了牀,眼前是她衣衫半褪,背上多了一隻大手,她也因此失去重心,上身依靠向了這個人的身體,臉頰貼着的是堅硬的什麼,推掉了衣衫,絲絲涼爽襲來緩解了燥熱的體溫!
厲仲驍看着眼前光果着上半身的女人,腦子裏突然閃過的是那天在酒店浴室裏的畫面。喉嚨發緊,忍住自己不要去多想,低頭看着自己支起的小帳篷,臉上全是無奈。沈然衣服剛褪下,他背心已經是一層薄汗!
沈然光潔着背躺在牀上,脣邊不禁傳來一聲嚶嚀。厲仲驍用空調被把她身上遮掩住才進的浴室,
把毛巾從溫熱的水中撈起來擰乾,開始一點一點給沈然擦拭的身上。引來沈然嘴角一聲舒服的嘆息…
他將她扶起來,一手抱着她的後勁防止她不倒下牀,一手拿着溫熱的毛巾準備給她雜擦拭後背。
當他的視線落在她後背上明顯的兩條傷口時,眉頭微蹙,雙眸緊凝!那輛兩條傷口一看就不久前造成的,上面淤血腫脹嚴重的地方,有絲絲血痕,血跡已經乾涸。除此之還一些紅痕,就像是被某物鞭打過的痕跡一樣!
顧初七朋友很多,但真正能讓她不會來喫飯去醫院照顧的朋友,不是秦朗就是沈然,沈然說她是因爲上午有事纔會爽約的,在加上她背上的傷痕….
原來她沒有撒謊,是真的有事!
厲仲驍很快給沈然擦拭了身上,打開衣櫃,這套公寓是他平時加班晚了休息的地方,所以衣服只有換洗的幾套,從幾件由深到淺的襯衣中,他毫不猶豫的選了件白色襯衫。
身體再次被搬起,厲仲驍注意着不去碰到她背上的傷口,動作小心,她的身體被套上了一件男士襯衫,一條手臂將她攔在懷裏,臉頰和嘴脣都貼着他的肩膀。
一手穩住她纖細的背部。一手隔着襯衫按着她的肌膚,另一隻手在前面扣着襯衫鈕釦,扣的十分費力。
襯衫下襬的鈕釦很好系,她的腰肢很細,一隻手足以讓鈕釦繫好。
做完這一切,厲仲驍的身上都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可他並沒有急着去浴室,反而站在窗邊,點了一根菸,嘴上叼着煙,腦海裏一片混亂,他閉上眼眸舔了下薄脣,喉結也隨着上下滑動,眉心皺起,袖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一顆顆解開襯衫鈕釦。
褪下襯衫,仍在沙發上,厲仲驍抽着煙走向酒櫃,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夾着香菸的手指取出一隻高腳杯,把深紅的液體倒入了酒杯裏。
厲仲驍光着上身,露着他精壯的上身,緊繃的肌膚勻稱的身材爽心悅目,肌肉文理看上去性/感結實。
他站在臥室牀邊,深邃的實現盯着牀上的那個人,背後窗外的夜色無比絢爛。
一根菸抽完,他的神經稍微冷靜了下來。
走到茶几錢,捻滅了菸蒂,吐出最後一口煙霧。
厲仲驍手上握住的拿杯紅酒,在燈光下散發着妖冶的顏色,在他眼裏,紅酒也許可以比作女人,同樣都需要男人優雅懂禮的慢慢細品。可他到這一刻,似乎都不瞭解沈然的全部。至少大部分的她,自己並不清楚。動作熟練的搖晃幾下,看着紅酒沿着杯壁優美的旋轉,再漸漸停下。
工作上的她偶爾會耍小聰明,偶爾偏執,可生活中的她又是個什麼樣子?她工作嚴謹卻幾次三番在有事的前提下犯很多失誤。上次是簽約她發燒,這次也是因爲有事爽約…他對她的生活一無所知!
浴室門口,厲仲驍抽出腰帶,也解開了褲鏈上方的一顆鈕釦,卻聽見牀上人兒低聲喃呢着,“別趕我走..”
瞬間,剛準備拉開褲鏈的袖長手指頓住。她夢到了什麼?
厲仲驍從浴室裏出來,身上穿着寬大的黑色浴袍,看着牀上那個發着高燒還不睡的不老實的女人,劍眉微蹙,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露出兇前好像泛着淡淡粉紅的光滑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