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喬燦愈走到牀邊,厲彥妮很沒有精神:“燦愈,這幾天你都去哪裏了,怎麼都不來找我,我好想你”。厲彥妮穿着鬆垮的浴袍坐起來,靠在喬燦愈的懷裏,聲音帶着濃濃的眷戀。
喬燦愈陪她坐在牀上,他的手輕輕安撫着她,神情卻有些恍惚。
厲彥妮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跟你說話呢?喬燦愈,喬燦愈…我都快死了,你還走神“?
“你說什麼?“喬燦愈回過神,低頭看着她一副營養不良的臉。
厲彥妮不滿的撅着小嘴,往他懷裏縮了縮,胸口處的浴袍,領口開的更大了,可她卻不在意,悶悶的說:“把我一人仍在這裏這麼久,你也不管我?“
喬燦愈沒回答,而是放開她,然後站了起來。
“怎麼了?“厲彥妮仰着一副病態的小臉看他。
“好好喫飯,我還有些事,先去處理一下“。喬燦愈說完就真的出去了。在他來前臺的時候,經理就告訴他,房裏的那位小姐已經快兩天沒喫飯了,她在絕食,每次給她端進去的飯,她一口都沒喫。
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厲彥妮一改剛纔嬌弱的樣子,大小姐脾氣的把牀上的枕頭摔在地上。卻因爲低血糖,腦子一陣眩暈。剛剛喬燦愈的話,是不是知道她是故意絕食,好讓他來看她的。
喬燦愈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了走廊裏,放佛石化了一般,厲彥妮剛纔問他在想什麼,剛纔他想的是,去警察局不顧一切的把沈然帶出來?
如果沒有厲彥妮的那通電話,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去了警察局?i
他那樣算計她,以沈然的聰明她應該猜到了吧?
他出了酒店,拿出手機給許就打電話的時候,手在發抖,明明是初秋,夜風卻吹的他背脊一片冷汗。
因爲緊張,撥打許就電話的手指不聽使喚的按錯了好幾次。終於他按通了許就的電話。
“許就,給沈然找最好的律師,去警局把她保釋出來”。
“喬少,喬總有過吩咐,這件事情你最好別摻和,而且那些證據只是捕風捉影罷了,警察那邊沒有證據幾天人就放出來了..”
“叫你去你就去!“
“喬少…”
“你到底是誰的祕書?我的話你都不聽了是不是?好,你不去,我去!“。
許就忙道:“我去我去,喬少,你先冷靜一點,我這就去聯繫律師“
喬燦愈望着酒店門口的車水馬龍,眼睛忽然有點泛酸:“找你能聯繫到的所有朋友人際網裏最好的律師!”。
“好好,我這就去辦“。
喬燦愈掛了電話,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無法言喻的情緒裏,心裏一直告誡自己‘這是深入那欠她的,是當年她背叛和自己的感情所要付出的!喬家養育了她十年,這是她應該報答的‘
警察局裏
厲仲驍打橫抱起已經昏迷的沈然,從審訊室裏出來。
忽的,厲仲驍一記冰冷的眼神迸射而出。說話的男人只覺得周圍一團冰冷氣息,下意識的閉上嘴巴。
厲仲驍抱着沈然出了審訊室,跟在他身後的是國內頂級的律師,梳的很整齊的髮型,一身手工定製的高級黑西裝。
從審訊室裏追出來的兩個警員,如果說不認識厲仲驍,那麼在看到那個宋律師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沒見過真人,也是在電視上常常看到的。
宋律師正在給沈然辦理好了保釋,這時候,警局門口突然駛進來一輛牌照熟悉的公車,一個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腳步慌張的從車上下來,一路跑進所裏。
一進門,看到厲仲驍那一刻,都有點卑躬屈膝的樣子了:“二少,誤會,這都是誤會”。
厲仲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厲仲驍的女人,會在乎那區區一百萬?”
局長一下子都傻了,更別剛纔還看到局長來如見到救星一般的那來個警員了。
那是厲仲驍的女人?
厲家二少,那是傳說的鐵面閻王啊,不但是海城乃至國內名列前茅的成功企業家,更讓人敬畏的是他家裏的背景。
他們關了厲二少的女人,說她謀取利益,還嚴刑拷打?
局長只恨不得今天出門前沒翻黃曆,怎麼遇上這種事情。
“二少,這是一個誤會,誤會,我們不知道那是您…”
很快,宋律師已經把保釋辦好了,厲仲驍只是沉沉的說了句:“我是個守紀守法的良好公明,也相信國家法律的公平公正,這件事情我會走法律途徑,替我的女朋友討一個公道。我也更希望江局長能就此時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是是,厲少,我保證不會再讓那位小姐受冤屈的”
厲仲驍一臉嚴肅的說完,不顧當場所有人的驚訝,抱着沈然就出了警局大門。
“宋律師,刑訊逼供罪,最嚴重應該怎麼判?”厲仲驍面色陰沉。
宋律師是個中年男人,回答厲仲驍也是一板一眼:“,觸犯本罪的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致人傷殘,死亡的,依照法律規定從重處罰”.
厲仲驍點點頭,面無表情:“按着最嚴重的告,我要告到他們一輩子都後悔今天晚上的決定!”
宋律師點點頭:“是”。
喬燦愈出了盛樂酒店,就一路開車疾馳而來,保時捷停靠在路邊,他的手指攥緊方向盤,眼睛死死的盯着警察局大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輛賓利雅緻從警察局大門口駛出來。
車子轉彎出來與喬燦愈錯身而過時,後車窗忽然緩緩降下,裏面的男人轉過偷來,衝着同樣望過去的喬燦愈禮貌的點點頭,然後又升上車窗,轎車飛馳而過,喬燦愈還沒從看到厲仲驍的震驚中緩過來。
於此同時,許就的電話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