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方秋大概明白李冰兒的意思,“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好壞,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他爲了妻兒寧願下地獄,你也用不着這麼感慨。”
李冰兒嘿嘿訕笑了兩聲,一雙美麗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方秋,雙手勾住了方秋的脖子,那親暱的樣子就像兩人是真正的情侶似的:“方秋,如果某一天,我和兒子被人抓住了,對方讓你殺人,你殺不”
方秋正想說你兒子和你關我屁事,我又不準備娶你之類的話,冷不防注意到李冰兒的手正勾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的臉上還掛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整個人頓時打了個激靈。
自己的答案要是讓她不爽,她只需要將手輕輕一捏
“這個問題我現在沒辦法回答。”方秋非常圓滑地糊弄了李冰兒一句,心想着李冰兒應該不至於爲了這麼一句話就掐自己脖子吧。
李冰兒果然放開了方秋的脖子,很是無趣地說道:“走吧,回家,這個問題等以後我們有了兒子再說。”
李冰兒挽着方秋的手,把頭靠在方秋的肩膀上,誰如果說他們這樣子不是情侶那就是瞎了眼了。
可實際上,他們還真不是情侶。
方秋很想推開李冰兒,可是李冰兒的手近在咫尺,隨時都可能給他來一下,方秋不得不讓李冰兒隨心所欲,想幹啥就幹啥。
當然,方秋最想讓李冰兒把自己推倒,可偏偏李冰兒其他事情都做,就是不做這件事情,這纔是方秋最鬱悶的地方。
要是真娶了這隻母老虎,她不讓自己碰,自己又不能出去拈花惹草,這種日子想想就覺得可怕啊啊啊啊啊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嗚嗚
第二天,當薛偉民的身影出現在電視上之時,正在家中喝酒的葉楓和東方浩同時怔住了:“該死,薛偉民被抓住了”
電視上,薛偉民當衆承認了自己親手解剖了那幾個流浪漢並摘走器官的事實。
因爲當時的情形過於血腥,薛偉民只是一句話帶過,不過也足夠人們震撼了。
“判死刑”
“槍斃這個惡魔”
人們出離地憤怒了,無論是在網上還是在現實社會上,叫囂着讓薛偉民死的聲音鋪天蓋地。
薛偉民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現在只想在死之前把事情全部公諸於衆,以後自己兒子能夠擡起頭來做人。
交待完自己的犯罪事實之後,薛偉民接着交待自己的犯罪動機:“一個叫做東方浩的人是這次行動的主謀,他綁架了我的妻子和兒子,如果我不按他的話去做,他就會殺了我的妻兒。我知道自己罪無可恕,我只希望大家以後不要帶着有色眼光看我的兒子。他才八歲”
說到這兒,薛偉民整個人崩潰了,痛哭流涕。
只有當過父親的人才會明白,此時薛偉民的心情有多麼絕望。
他愛自己的兒子,而以後他就沒辦法陪伴在自己兒子身邊了,這讓他怎麼可能不崩潰
東方浩眼中寒光閃閃,他沒有搭理葉楓,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阿武,殺了薛偉民的老婆和兒子”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很無奈的聲音:“會長,我現在還在東躲西藏着呢。昨天一直不敢給你打電話,怕暴露目標。羊城特警把薛偉民的老婆兒子救走了,我現在正被他們通緝。會長,我先躲一陣子再說,再見。”
電話掛了,東方浩默默地坐着,“咔嚓”一聲,將手中的玻璃杯捏碎。
好一會兒,東方浩才自言自語道:“是我低估了方家和龍威的人脈,沒想到患了絕症的馬通都願意出手幫他們。”
如果沒有身在秦河市療養的馬通親自出面當誘餌,東方浩不可能讓手下冒險,去和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做交易。
馬通可是全國有名的富豪,而且真的患有尿毒症,由他當誘餌所布成的陷阱,一環套一環,不由得東方浩不上當。
當然,最主要還是東方浩太貪心了,爲了不賺錢,不顧風險。
不過話又說回來,東方浩讓人摘取活人器官,不就是爲了能夠多賺錢麼
反正有危險的是他的手下,又不是他,他自然不在乎。
“這一局我們輸了呢。”葉楓淡淡笑道,“東方大哥,接下來怎麼玩”
東方浩冷冷說道:“下一局過段時間再說,眼前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幹掉馬通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幫助龍威和我東方浩做對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秦河市某一幢別墅之中,方秋、李冰兒和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有說有笑,這男子正是富商馬通。
“馬叔叔,這次謝謝你了。”
方秋很是誠懇地向馬通致謝,馬通連連擺手,呵呵笑道:“應該是我謝謝你纔對,小秋,沒想到你的醫術竟然這麼厲害,雖然沒根治好我的絕症,但是緩解了我的痛苦,讓我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以後我就是你的病人了,你得照顧到底。”
方秋笑道:“那是自然,我一定負責到底。只要定期服藥,多注意保養,馬叔叔你想活幾歲都沒問題。”
“哈哈”馬通放聲大笑,心情很好。
有錢人,哪個不想活得更久些
又聊了一陣之後,方秋和李冰兒兩人起身告辭:“馬叔叔,我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馬通朝着兩人擺了擺手:“再見,兩位小朋友。”
方秋和李冰兒兩人走出了馬通家的別墅,剛好和一名私人女醫護擦肩而過。
方秋回頭猛盯着這名私人女醫護看,目不轉睛,直到被李冰兒掐了下腰肉才緩過神來。
李冰兒哼哼說道:“那女人還沒我好看,你幹嘛不看我,反倒是一直盯着她看”
方秋的臉色十分凝重:“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女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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