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劉子光走到那名中彈的歹徒面前,緩緩地說道,“想活命嗎想活命的話,就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那傢伙還在汩汩流着血,臉色蒼白,奄奄一息。
劉子光還抓着他問,這讓他的兩個同伴不禁大聲叫嚷:“你們警察怎麼能這樣他快要死了你們難道沒看出來嗎還不送他去醫院,他馬上就會死”
劉子光戲謔地看着那兩個傢伙,冷笑道:“要不然你們說你們老實交代的話,警察馬上送他去醫院。如果你們不說,那就是你們故意想讓他死,不關警察的事。”
那兩個傢伙臉色一變,頓時閉嘴。
他們不說的話最多就是去坐牢,他們要是說了,別說在外面不安全,就算是在牢裏也會被弄死。
而且死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他們的家人,所以他們堅決不說。
至於那個快要死的同伴,不好意思,爲了他們自己,只好犧牲他們的同伴了。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自己都顧不上了,還能顧得上同伴
見這兩個傢伙不吭聲了,劉子光又轉向那個快要死的傢伙:“你看,他們都不管你死活了,如果你自己還想讓自己死的話,你可以不說。對了,忘了告訴你,我不是警察,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和警察無關。不是警察見死不救,而是有個女警察受傷了,沒空理你,不是麼”
看劉子光這麼騙口供,衆警察不禁翻了翻白眼。
無恥,這位門衛大叔實在是太無恥了。
不過,爲什麼他們偏偏那麼喜歡呢,哈哈
許多人都說自己不怕死,那是因爲沒到死的時候。
那傢伙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生機正在迅速流逝,如果再不搶救的話,自己就真的沒命了。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那傢伙艱難地開口說道:“是一名叫做烏鴉的人花錢請我們在這兒安裝炸彈原本他沒打算讓我們動手可是後來我們要等的人沒到所以”
這傢伙說到這兒,賀寒山和馬曉莉便知道得差不多了。
他們的目標只是拖住方小新而已,方小新要是來了,他們就不需要暴露自己。
結果方小新沒來,來的是劉子光和馬曉莉,於是他們的老闆便重新下達了命令,讓他們幹掉拆彈的人。
他們原以爲拆彈的人不是龍威的隊長,好欺負,沒想到還是栽了。
“看在你這麼老實的份上,我就讓你活着去坐牢吧。”劉子光從地上撿了一把匕首,用隨身的打火機在匕首上燒了一會兒,隨後一匕首刺入到那傢伙胸口
衆人驚呼一聲,不過他們的驚呼聲還未喊完,一顆子彈頭便已經被挑了出來。
沒理會衆人的驚訝,劉子光將那傢伙的短袖撕成條狀將傷口包紮起來,這才朝着警察們說道:“行了,暫時死不了,送他去醫院吧。”
地上還留着一具屍體,那具屍體生前便是劉子光弄死的。
一螺絲刀斃命,足見劉子光是個心狠手辣之輩。
可是剛纔劉子光又那麼細心地救另外一個歹徒,顯得那麼慈悲。
這麼矛盾的兩種性格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賀寒山自問看不懂。
其實如果賀寒山瞭解劉子光的過去,那就不奇怪爲什麼劉子光會是這麼複雜的一個人。
劉子光以前當殺手,在碰上生命危險的時候,自然便流露出殺手的本能。
當他冷靜下來之後,他想到的便是自己已經改邪歸正了,而讓他改邪歸正的那位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正所謂近朱者赤,平時的劉子光也是個心懷憐憫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學校默默無聞地當門衛,保護學校裏的師生。
這邊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馬曉莉這纔想起方小新,急忙問道:“劉叔,方隊長他們不會有事吧”
劉子光淡淡說道:“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
碼頭上,方秋帶着朱方正回龍威療傷,將現場交給李冰兒、緝毒隊和特警隊處理。
當然,這次的行動以緝毒隊爲主,特警隊和李冰兒留下來只是爲了壓陣,保護緝毒隊和這批貨物。
蕭炎龍將這批貨一箱箱從車上和貨輪上擡了下來,擺在碼頭的囤貨廣場上,讓人一箱箱打開。
不過當緝毒警察打開這些箱子之後,卻驚訝地發現裏面裝的並不是毒品,還是一包包印着英文的化學藥劑
“這”衆緝毒警察全都望向了蕭炎龍,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們犧牲了這麼多人,竟然只是爲了截下這麼一批貨,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
蕭炎龍也滿臉蒙逼,眉頭緊鎖:“難道劉隊長的情報有誤不可能啊,對方出動了這麼多人馬押送這批貨物,難道真的只是爲了殺人嗎”
“情報沒錯。”李冰兒忽然說道,“這批貨物雖然不是毒品,但它們卻是最新型的製毒原材料。只要方法得當,這麼多貨物能製造出來的毒品價值遠遠在五千萬以上。”
李冰兒沒少和窮兇極惡的歹徒打交道,這些歹徒之中什麼人都有,自然不乏製毒的,所以李冰兒認得這些東西。
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價值五千萬以上的毒品啊,這可是驚天大案
這批貨要是真的在華夏暗中散開販賣,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因此家破人亡
“真是可惡”蕭炎龍恨恨地用右拳往自己的左手手掌上砸了一下,“這些製毒販毒的人全都該死”
李冰兒很想知道朱方正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沒心思繼續呆在這兒:“爲了安全起見,把這批貨物運到龍威,你們緝毒隊的火力和戰鬥力實在是太弱了,保不住。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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