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徐徐誘芷 >第92章 威脅
    衛氏問如此越矩又貿然的話,下刻也紅了臉,慌亂無措的解釋道:“四嬸孃,我,我是想和您請教要不要給世子爺安排通房或姨娘的事。”

    “我們都懷着身孕,我想這些事您肯定有主意的,我我沒有別的意思。”

    越解釋越欲蓋彌彰的,還不如不說後邊的。

    惋芷臉熱得不行,手背的皮膚都泛着粉紅色。

    怎麼就被侄媳婦給看出來來了,她真要沒臉見人。

    一時間,屋裏尷尬得不成,惋芷好半會才吶吶着說:“你四叔父不喜歡別人近身伺候,府裏並沒有通房”說完惋芷都想鑽到被窩裏當鴕鳥。

    衛氏愣神。

    四叔父沒有別人伺候

    那玉桂是怎麼回事

    玉桂是四嬸孃的陪嫁丫鬟,今年都十九了並未說親,難道不是因這被四叔父收了房

    哪裏有丫鬟這個歲數還不放出去的。

    那她讓自己陪嫁去伺候世子爺,是究竟做得對還是不對難道世子爺就是因爲這個疏遠自己世子爺是沒有碰喜兒的

    衛氏耿耿於懷許久的心事,突然一掃而空,激動不已。

    “嬸孃,我還有要緊事,先回去了。”說着扶着腰腳步匆匆。

    衛氏來得着急走得也着急,惋芷倒是輕口氣,揉了揉還發燙的臉下牀,讓人去尋朗中再叫了玉竹過來。

    玉竹自從成親就一直在避孕,一來那時是在青州,她擔心不方便。二來她覺得自家夫人都未有身孕她也不必着急,而且一旦有了身孕就不能常在夫人身邊,她想想就不放心。

    於是魏朗中給她開的方子就一直在用,直到知曉要回京才停了。可那魏郎中明明說用過那藥還得再調養個半年一載纔好受孕,怎麼這就懷上了,要是這樣算,孩子是在回京路上有的

    玉竹被喊到惋芷身邊時,扭捏不已。

    惋芷拉着她坐到羅漢牀上,只道別緊張,一會讓確定再說。

    郎中被請了來,果然是喜脈,性子一慣爽利的玉竹臉都快要埋到胸口,大家可不得笑話她都怪那急色的,回京路途也就一個月,他連一個月都憋不住人家四爺當年心疼夫人的身子,可是忍耐多久

    玉竹這就恨上黃毅了。

    惋芷可是替她高興,要她這些日子都不要再當值,並派了兩個小丫頭伺候着。

    玉竹聽着就渾身難受,非堅持要到正房來,說難受了再歇歇就是,怎麼也不肯就丟手。惋芷擰不過她的死心眼也就隨她了,但兩小丫頭是由不得她不要。

    徐禹謙下衙領着太醫回到府裏,一進屋便先聽到玉竹有孕的消息,也是怔了怔。

    旋即無奈笑着去摸小妻子的發。

    惋芷這仇真是記得久了,這麼大的事居然沒讓人給黃毅送信,黃毅這會知道了怕也要懵好一陣子。這點小性子究竟是隨了宋家的誰,好在他沒有讓嬌妻記恨的地方,不然他這日子得多難過。

    太醫兢兢業業給惋芷把脈,良久才笑着與兩人道恭喜:“夫人這是雙生之脈,可能是因爲夫人一直以來體虛脈相都不太明顯,如今月份漸大才顯露出來。”

    雙雙生

    惋芷聽着有些頭暈。

    盼了許久孩子,一來還成雙。

    徐禹謙在喫驚後是歡喜,可下刻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喊了太醫到隔壁廂房。

    “甘太醫,內子這種情況若到生產時是否要比常人艱難些。”

    女子生產如進鬼門關,還是頭胎,又是雙生,徐禹謙想着怎麼也高興不來。

    甘太醫捋了捋鬍子道:“夫人是頭胎,確實是要比常人艱難一些。”

    徐禹謙聞言隱在袖袍下的雙手攥成了拳。

    “不過也未必。”甘太醫又道:“後邊的月份讓夫人多多走動,在能承受的情況下儘量多活動,也不要太過緊張,這樣有利於生產。”

    甘太醫說話大喘氣一般,徐禹謙被他緊張得手背青筋直跳,好在不全是壞消息。

    朝甘太醫致謝,讓明叔將人送走,他再回到屋裏。

    惋芷嘴角一直在往上翹,想收都收不住,見着他進來忙拿着手帕捂嘴,張口想說話卻又是先笑出聲來。

    徐禹謙看着她手帕上繡的彩蝶輕擺,將心裏的憂慮全壓了下去,坐到她身側。

    “那麼高興。”

    “當然。”她用一雙極亮的眸子看他,“雙生呢,四爺說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或者一男一女”

    他心中暗歎氣,伸手輕輕摸她肚子。“男孩女孩我都喜歡,我們就只要這一胎吧。”

    “爲什麼”惋芷不解的看他,旋即又笑道。“那希望是一男一女。”

    徐禹謙很想說他更喜歡女孩兒,若是兩個女孩兒也不會叫她再生了,生產的痛苦他覺得一次就夠。只是到嘴的話還是壓了回去,只拉着她手柔聲。“太醫囑咐要你多動,往後我都陪着你去散步。”

    “娘和母親都說過的,您若忙也不必總是抽時間回來陪我,我能照顧好自己。”惋芷笑着靠在他肩膀,溫柔體貼。

    他聽着輕輕嗯一聲,是有自己的打算。

    惋芷這胎是雙生兒的事徐老夫人那很快就得了消息,還有宋府,兩邊都高興得又送了大堆補品。徐老夫人還親自跑了趟,讓夫妻倆真要受寵若驚。

    源哥兒那基本是確認無礙,並未被傳染,而李氏那就是徐禹謙也打聽不到最新的消息。

    惋芷歡喜又憂心熬着,侯府又出了小小一陣風波。

    衛氏在尋了惋芷的第三日後居然動了胎氣,疼得直接暈了過去。

    徐老夫人被嚇得心悸的毛病又犯了,也暈了過去,整個侯府亂成一團。承恩侯的貴妾餘氏不敢亂作主,只得讓人來稟了惋芷,惋芷沒有猶豫坐着轎子就去了侯府。

    在頤鶴院見着徐光霽居然也在時,她神色明顯怔愣片刻,旋即又淡然越過她直接要去內室見老人。

    “惋四嬸孃。”徐光霽突然開口喊住她。

    惋芷聽到了他最先前是想喚她閨名,臉色冷了幾分,轉身看他一眼。“世子有事”

    徐光霽握了握,他其實就只想喊她一聲,張嘴後卻纔猛然想起兩人的身份。

    她已經是他嬸孃,早就該接受的事實怎麼到現在還犯着糊塗。

    他如鯁在喉,在惋芷要失去耐性時才道:“祖母的病是我氣的,希望四嬸孃替我多安慰些祖母,還有嬸孃以後還是少和衛氏來往吧,不是什麼別的意思,是她心思太重如今又有身孕的。也是怕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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