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平常,他可捨不得惹她生氣的,除了在牀上。
君牧野拎着枕頭過去,往她身後一丟,伸手便摟着她的肩,“我怎麼了”
“就是你昨晚不讓我過去的,害得小小被欺負”許俏俏看着好姐妹那副悽慘的樣子又氣又心疼。
平常多樂觀活潑的,充滿朝氣的一個人啊,怎麼就被欺負成這樣了
當她看着小小慢吞吞躺到牀上時,身子不由自主蜷縮起來,那模樣無助又脆弱。她閉起眼,蒼白的小臉顯得了無生氣,許俏俏心都爲之扯痛。
以前總聽小小抱怨那男人有多惡劣,多愛欺負她,許俏俏也只當那是他們之間的情趣。
“你還說季遠不會打女人你看你交的都是什麼朋友,這麼惡劣”
君牧野覺着自己很無辜,怎麼就怪到他身上來了
可是,凌小小那樣子,也的確慘了些,莫怪俏俏這麼生氣。
“你快打電話給他,他到底對小小做了什麼”
君牧野輕嘆口氣,安撫她,“還是等她醒來再問吧。我想,她也不想讓季遠知道她在我們這。”
見她怒目瞪視,君牧野又補充道:“如果真的錯在他,那麼你怎麼替她討回公道,我幫你。”
“哼,肯定是他的錯。”這還用問麼,事實擺在眼前。
君牧野看她一副義憤填膺,聰明的選擇附和她,盲目的附和,誰對誰錯完全不重要,他老婆說的話纔是真理。
中午兩點多。
凌小小還沒醒,許俏俏有些擔心,上樓來看了好幾次。隨後寶寶餓哭了,她便回房餵奶。
走下樓時,卻看到小小已經醒過來,坐在餐廳的吧檯前。
許俏俏眉頭一皺,大步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別喝了,空腹喝酒不好。”
凌小小看了她一眼,倒也沒堅持。
許俏俏把酒杯擱到一邊,打量着她,睡一覺臉色好多了,但精神還是萎靡不振。
“我讓人去熱飯菜,先喫飯”
“好。”她是真的餓了。
許俏俏見她還肯喫東西,放心了不少。
劉媽將飯菜熱好,許俏俏其實已經喫過了,卻還是坐在餐廳陪她喫。
凌小小喫得很慢,但也喫得不少,看樣子胃口還不錯。
她擡眼,看見俏俏用擔憂的眼神盯着她,她笑:“好了,你別一直盯着我看,等我喫飽了,我再跟你說。”
“夠喫嗎”
“我又不是豬。雖然很想化悲憤爲食慾,但暴飲暴食的後果,還得花時間精力去減肥,我可不想折騰自己。”
許俏俏聽她口氣,情緒很穩定不少,睡了一覺,倒是恢復了點平常的樣子。只不過,那扯出來的笑,怎麼看都種強顏歡笑的感覺。
她有一肚子的疑問,這會,卻忽然又不想問了。
許俏俏說:“那呆會咱們去shopping吧。”
凌小小喝了口湯後,說:“我沒錢的啊,是不是你買單啊”
許俏俏不由失笑,爽快地道:“行。”刷君牧野的卡,刷爆了讓他去找季遠討回來。她知道他們是有生意上合作的。
女人是天生的購物狂,尤其是情緒需要發泄的女人。
逛了兩個多小時,滿載而歸,卻還意猶未盡。
本來說好許俏俏買單的,可到了商場,凌小小卻沒花她一分錢。
這兒是高端商場,每家店的價位可都不低,隨便一件衣飾都能抵普通上班族一個月工資。
以前她還在娛樂圈時,凌小小兼任她的助理,領着君牧野的薪水。現在呢,凌小小工作也不固定,做事全憑心情,倒也能解決得了溫飽問題,可這麼大肆消費,許俏俏便有些擔心了。
凌小小卻說了句:“放心吧,我現在有錢,有人給我送錢花,不花白不花。”
她說得滿不在乎,許俏俏卻捕捉到她眼底的澀然。
許俏俏也不想破壞她的心情,在逛街時便也沒問。
直到這會,她才終於開口問:“你跟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凌小小怔了下,垂眸盯着杯子裏的奶茶,雙手捂着杯子,熱氣溫暖的了冰涼的雙手,卻驅不走內心的冷。
她低頭繼續喝着奶茶,半晌才擡起頭,看向許俏俏,“我跟他上牀了。”
她說得很直白,許俏俏愣了下。
凌小小微微扯脣,“第二天就被他母親和未婚妻捉姦在牀。之後他母親約我見了次面,給了我一張支票讓我不要再糾纏她兒子。”
許俏俏皺起眉頭,沒聽說季遠有未婚妻啊。
不過轉念一想,她跟他們來往也不是很頻繁,不知道也正常。
許俏俏沒打斷她,靜靜地等她繼續說下去。
凌小小笑了下,繼續道:“是不是很狗血,這種俗套的電視劇情也會發生在我身上,呵,真是戲如人生。”
許俏俏盯着她,想到她剛纔說自己有錢的話,便開口問:“那,你收下支票了”
“收啊,爲什麼不收啊兩百萬呢。對於我這種普通小市民而言,已經很多了,我奮鬥十年說不定也攢不了這麼多積蓄呢。”
許俏俏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像是看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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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小小這人直接坦率,對喜歡的或討厭的,都不加掩飾,活得也很實際,從來不會把什麼興趣啊理想啊精神主義、人生意義掛在嘴邊。按她的活法,工作就是爲了掙錢,人不能沒有錢,人生的快樂和享受都是離不開錢。
而這種觀念往往會讓人覺得她很現實,很市儈,很貪財。可真正瞭解她的人,卻知道她活得努力而實在,獨立而堅強。
凌小小不是沒有人追,也不乏小開富二代。可她不喜歡的,能當面將人送的lv、香奈兒給踩地上。
許俏俏絕不信她會因爲錢而跟季遠絕交。她也看得出來,其實小小對他,也是動了情的。
許俏俏沒將她的話當真,“原因。”她執意要真正的答案。
凌小小看了看她,想故作瀟灑,可她的眼神卻如面鏡子似的,將她真正的內心給照出來,無處掩藏。
她捧起奶茶,慢吞吞地喝着,隨即陷入了冗長的沉默。看着俏俏的眼神,也變得飄渺渙散,不知在想些什麼。
杯身的溫度一點點流失,慢慢變涼,凌小小才收回思緒,幽幽嘆了口氣,老實開口:“他母親找到了我家。我爸媽打電話把我叫回去,以爲我做了別人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