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強勢攻婚,帝少花式寵妻 >第471章 接受
    酒店宴廳裏,溫度宜人,看那些女孩們以單薄布料竭力展現姣好身段,恍若盛夏般。但走出門口,便是寒風凜冽,天空飄着零星雪花。

    君牧野一眼便看見了顧朗,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婦人。

    他面無表情走過去。

    江芸沒想到出來的會是君牧野。乍一見他,心頭瞬間揪緊,連呼吸都不自覺地屏住。她對這個人已經產生了極深的恐懼,恐懼到光是聽到他的名字都會做噩夢。

    可是,她走的是走投無路了。

    江芸不自覺地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手緊緊揪在胸前,被絞白的指關節泄露了她的緊張不安。

    她甚至感覺那股寒風從腳底灌進來,她雙腿止不住地打顫,她極力剋制住想要轉身逃走的衝動。

    “你來幹什麼”君牧野在離她兩米距離站定,俊容冰寒,眼眸涼薄,渾身散發着不可親近的冷傲。

    江芸抿脣又鬆開,幾番重複着這個小動作,在覷見君牧野越發冷凝的臉色時,才艱澀開口:“君少,我想見俏俏。”

    君牧野目光一凜,森寒逼人,低冷的聲,不輕不重,卻透着懾人的危險,“忘記我說過的話了”

    “我、我沒忘可是君少,我真的”

    君牧野並不想聽她的哀求或苦衷,他冷漠打斷她:“不要再出現在俏俏面前,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三次。若再來糾纏不休,別怪我絕了你們最後的生路。”

    君牧野朝顧朗使了眼色後,便轉身離開。

    江芸情急之下,衝上前扯住君牧野的袖子,“君少,求你看在以前的情份上”

    君牧野眉頭冷然一蹙,黑眸染上一絲陰鷙。他向來討厭被人碰觸,他一個大力抽手,江芸趔趄了下,差點摔倒在地。

    她急了,索性向他跪下,“君少,您這樣,跟把我們逼上死路有什麼區別呢我求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吧”

    君牧野側目冷睨她一眼,“我跟你,從來沒有過什麼交情,而對於一個只會利用和陷害她的人而已,更不存在什麼情份。”

    江芸臉上一陣難堪,嘴脣張合,卻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許俏俏上了個洗手間,出來時,正巧碰到溫曼妮。

    兩人互看了眼,許俏俏泰然自若走過去洗手,對着鏡子整理了下妝容,便要離開。

    “俏俏。”溫曼妮突然叫住她。

    她止步,回眸看她。

    溫曼妮微微斂眸,沉默了幾秒,擡眼再看她時,眸光清澈且誠摯,“謝謝你。”

    許俏俏有點意外,不是因爲她那句謝謝,而是突然發現,溫曼妮身上似乎少了些什麼

    許俏俏淡淡說道:“這種事,瞞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溫曼妮輕扯了下脣瓣,自顧自地低語:“騙來的幸福,終究不是屬於我的真正幸福。”

    許俏俏定定地看着她。

    “可是我不甘心,我真的真的好愛他我知道他不愛我,就算在我身邊,卻讓我感覺遙不可及。”溫曼妮自嘲的輕笑:“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很低賤。”也許,要徹底的絕望,纔會死心吧。

    許俏俏看到她眼底的哀涼及脣邊的苦澀,有一瞬間還挺同情她的,是真同情。

    她什麼也沒說,舉步正要走出去,忽然聽到門口有動靜。

    溫曼妮一驚,趕緊拉門出去,便看見一名清潔員打扮的年輕女子及

    瑾年

    她神色頓時緊張起來。

    君瑾年攔住了那名清潔員,淡淡開口:“拿出來。”

    那名年輕女子裝作聽不懂他的意思。“拿什麼”

    “剛入行”君瑾年表情平和,看不出喜怒,“編排造謠君家的八卦,前車之鑑不足以給你警示嗎”

    年輕女子臉色陡然一變。

    君瑾年不像君牧野那般給人一種肅冷的壓迫感,不怒自威,令人不敢挑釁。可當他這般不溫不火注視着人的時候,卻也讓人莫名的心懾。

    好半晌,她才慢吞吞地將兜裏的錄音筆拿出來遞過去。

    君瑾年接過時,表情依舊溫和,語氣也沒有情緒的起伏,仍是那一派溫文儒雅的貴公子範。“我未婚妻是公衆人物,我不希望有一些不負責任的揣測報道出現在網上。”

    頓了下,他又道:“現在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做事最好要三思而後行。”

    年輕女子聽出他的警告,就算她沒帶工作牌,君家想查她一個小記者是輕而易舉的,想報復她更如捏一隻螞蟻般的輕鬆。

    之前便有同行前輩得罪過君大少,下場便是被永久封殺。這君二少雖看起來溫文儒雅,可畢竟也是君家的人,她不敢拿自己前途去賭。

    她慌忙點頭,得到他的示意後,便匆匆離開。

    剛纔溫曼妮說的那些話裏可是能挖出很多不爲人知的內幕,可惜了。

    溫曼妮則沒有心思去管那記者,她目光落在君瑾年手上的錄音筆時,心臟揪緊,驚疑忐忑,她不知道瑾年是不是聽到了那些話。

    她抿緊脣,手指不安地攥了攥禮裙一角,杵在原地不動,心虛得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許俏俏在身後,看了看他,君瑾年臉色平靜得有些詭異。但到底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她朝君瑾年點頭打了招呼,便徑自離開了。

    “瑾年。”溫曼妮小心翼翼地看他。

    “叔伯們都在等着,過去吧。”君瑾年開口。

    溫曼妮聞言,便走向他。

    君瑾年轉身走在前頭,溫曼妮呼吸窒了窒,脣瓣張合,幾度想開口

    ,卻又不敢問,怕激怒了他,這場訂婚宴就搞砸了。

    於是,整個晚上,溫曼妮都處於神經高度緊繃狀態。

    許俏俏回到宴會廳裏,君牧野已經進來了。

    “你剛纔去幹什麼了”她隨意地問了句。

    “顧朗有事要先回去,把車鑰匙拿給我。”君牧野神色如常的解釋道。

    許俏俏不疑有他。

    今晚過後,溫曼妮便也正式住進了君家。她終於夢想成真,可那份期待的喜悅與激動卻被不安的情緒所取代。

    回到家裏已經十一點多了。君瑾年先進浴室去洗澡,溫曼妮坐在牀上度秒如度般的煎熬。

    她原計劃着今晚可以名正言順跟他行了夫妻之事,爭取早點懷上,這前後也只差兩個月,到時隨便編個理由應付過去,這預產期不準也是常事。

    但現在,恐怕這計劃是要落空了。

    見君瑾年出來了,溫曼妮便站起來,醞釀很久,終於是鼓起勇氣,可話還沒出口,便見他把那錄音筆拿出來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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