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乖了,君牧野滿意的將她密實的圈在懷裏。
不是她不反抗,而是她現在沒力氣啊,也不敢在他面前衝動。
衝動是魔鬼!他們力量還太懸殊。許俏俏十分懂得審時度勢。
可、可是……他的手臂要不要這麼大剌剌的橫在胸前,因爲冷而泛起了雞皮疙瘩,貼在他手臂內側的某處,更爲敏感。
“放鬆。”他對她低柔耳語。
許俏俏苦着臉。
沒法放鬆啊!
“這樣感覺在抱一具屍體。”
許俏俏嘴角一抽。
她現在倒寧願自己是具屍體,沒有知覺沒有意識,就不會面臨如此尷尬的處境了。
身體是冷的,體內卻是燥熱的。
簡直就是冰火九重天的煎熬。
大掌在她僵着的背脊和沒受傷的肩頭輕輕揉撫,她的雞皮疙瘩卻如雨後春筍爭相冒出。
見她一直僵硬得跟冰塊似的,君牧野低頭看她,卻看到芙面映染着鮮明的紅霞,如鮮嫩可口的紅蘋果般,誘得人想咬上一口。
很好,又恢復了生氣。
他眸光微暗,心裏一陣悸動,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小臉。
她下意識的側開臉。
他定定的凝注着她微有抗拒的小臉,輕捏着她的下巴,悍然而霸道的給了她一個火熱纏綿的深吻,爾後抵在她脣上,說:“你要習慣。”
許俏俏睜着迷濛的眸子瞅着她,小嘴微啓,有些氣喘。
他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這麼的突然,讓她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
“君牧野,你這種要求,會不會太強人所難了?”一再地被命令被威脅,激起了小女人體內的叛逆因子。
君牧野看着她,說:“如果你乖覺正視,那麼,除非你願意,否則我不會強上。”
許俏俏因他露骨的話而臉蛋發燙。
“大魔……呃,君大哥,你是不是不小心走入什麼誤區了?”她小心翼翼地問。
君牧野目光清冷的看向她,似乎不想聽到她自欺欺人的言論。
許俏俏閉了閉嘴,又弱弱的說:“可是……我們感覺不對啊!”這麼多年維持的關係一下子突然變質,她表示沒有那麼強大的適應能力。
“培養。”
許俏俏默。
“……培養不起來呢?”
“繼續培養。”
許俏俏無語。
他獨斷的話語,根本就是沒有商榷的餘地啊!
許俏俏不甘心被他一直強勢打壓,硬聲說道:“那要是一直培養不起來呢?”
君牧野幽幽瞥了她一眼,雲淡風輕的說:“不可能。”
許俏俏:“……”
雖然你條件好得能讓女人倒貼,可會不會也太自負了!
正當她心裏吐槽着,便聽到他淡淡地說:“身體習慣了彼此,心也會被潛移默化的。”
許俏俏愣了愣,還沒意會他話裏的深意。
君牧野看着她,黑眸裏掠過一抹深詭的暗光,微勾嘴角,一本正經的說:“愛,也可以做出來。必要時,我很樂意跟你一起驗證這個理論。”
許俏俏呆茫的望着他,幾秒過後,驀地反應過來。騰地一下,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你是走高冷路線的啊!
“你、你你……誰、誰要跟你驗證這種理論!”她想要嚴聲斥責他,但舌頭卻很沒出息的打結了。
見她羞怒的樣子,他忽而清淺一笑,融化了周身的冰冷,瞬間恍如看到百花綻放般的魅力十足。
許俏俏有些恍惚。
大魔王你還是高冷一點好了,這麼笑也太特麼傾國傾城,太勾人了!
許俏俏決定不與他繼續探討這個問題。她算看清楚了,這個冷硬派的霸道男人,壓根不接受任何一句拒絕的話,也不會將她的抗議放在眼裏。
她心裏慪得不想跟他多說半句。
他也隨她,繼續享受着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
而許俏俏氣着氣着,竟然昏昏欲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他搖醒。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迷糊間,看到他一臉凝重。
“快起來。”
他肅然緊繃的聲音令她清醒了過來,隱約感覺到有什麼事要發生。
“怎麼了?”
“別問那麼多,趕緊離開。”
君牧野將她扶起來。許俏俏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穿回了乾衣服。
“轟隆”
沉悶的聲響令許俏俏頭皮一緊,問道:“什麼聲音?”
君牧野沉聲說:“泥石流。”
泥石流!?
許俏俏一聽,嚇得連忙要走。
可步子才邁開,卻牽扯到了膝蓋上的傷,沒辦法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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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君牧野果斷的蹲下身子,“上來。”
許俏俏看了一眼,沒時間猶豫,爬到了他寬闊的背上。
此時,外面的狂風已經停了,暴雨也轉變成淅瀝瀝的小雨。
君牧野揹着她奔出了山洞,還沒走多遠,轟隆聲越來越大。
許俏俏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驀地駭然瞪大眼睛。只見身後那場面,氣勢磅礴,如波濤洶涌的黃河般滾滾而下。
泥石流的破壞性,那可是比洪水爆發還要強大。被泥石流襲捲,那絕對是毫無生還餘地啊!
聽到背上的人兒倒抽了一口氣,君牧野加快了腳步。
他沒往空曠的地方走,而是走進了密集的樹林躲避。樹木可以緩衝泥石流的衝擊。
許俏俏聽到君牧野的呼吸有些急促了,她擔憂不已:“君牧野,你放我下來吧……”
君牧野沒理會她,沉聲命令道:“摟緊我。”
許俏俏蹙緊雙眉,見他一臉堅定,心裏既是愧疚擔心,又是無可奈何。
她知道就算自己走,腳程也不一定能有他揹着她時快。
可是,她很擔心自己拖累了他。
“我會帶你平安回去的。”君牧野如是說道。
許俏俏心裏一震,有股難以言喻的悸動,鼻頭酸酸的,有點想哭。
她緊緊咬住脣瓣,生怕情緒泄露了。
不得不說君牧野體力過人,且很有經驗,懂得看地勢,如何選擇最佳方向避開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