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意會過來他的意思。
什麼嘛!剛纔還表現得一副雲淡風輕,彷彿不介意的樣子。
這男人未免也太彆扭了吧!每次心裏有啥事,都不當場說,還老是借題發揮。
你確定不是有蓄謀喫我豆腐嗎?
許俏俏在心裏咆哮!
然而,她被君牧野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虛,卻仍辯解:“我又不是故意要那個戒指的,我怎麼會知道……”算了,懶得解釋,都怪她對君瑾年沒戒心。
許俏俏抽回自己的手,有點煩躁的說:“你愛咋想咋想。”
她這人就這樣。理智的時候,完全不敢挑釁他的威嚴。可脾氣一上來了,那便又跟小野貓小刺蝟似的。
不過,君大少對於她的脾氣,一向拿捏得好。她軟的時候,他會縱容她的小任性。不馴的時候,便強力打壓。但委屈的時候……那當然得哄着了。
雖然,所謂的“哄”,在女人眼裏,壓根算不上什麼溫柔體貼,甚至還能說得上是帶點威脅。
但是,作爲一個專業的大魔王,也向來不屑用那些普通常用的手段。那樣實在太費時費勁,還容易讓女人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他的“哄”,通常都是利用自己的長相優勢和氣場,將她往牀上“哄”。當然,他內心其實是很期待她反抗的。那麼,他便有足夠的理由,對她“深入式”的安慰。
只可惜,小女人戀愛經驗不足,防禦太低,被撩一下,血槽立馬降低到百分之十。通常這個時候,她都是拔腿就跑。而且回血時間,太長。
以往,她就是這樣,總以工作爲由,短則三五天,長則十天半月的避而不見。
他從不否認自己是個心眼小的男人。他喜歡的姑娘,那必須要全身心都只屬於他。在別的男人面前,哪怕是有一絲絲的猶豫,都是不被允許的。
在這之前,她心裏頭有人,他不會對她做出任何輕薄無禮之舉,紳士得一比。
他有強迫症,還有潔癖和原則。他的強迫症,體現在“除了許俏俏,誰都看不上”這件事裏。他的潔癖,表現在不是想要娶回家的女人,他碰都不會碰。而他的原則,則是有伴侶的女人。
以至於……將近三十的年齡,他還是個處。而他的初吻,已經獻給了眼前這個女人。
雖然,大魔王並不覺得三十的處是可恥的事實,但不可否認,他一直是很壓抑的。
如今她脫單了,他怎麼能不迅猛而攻?
現在的他,怎麼親她抱她都不夠。畢竟是他心心念念很久的姑娘,看似衿貴優雅的男人,腦子裏其實有很多齷齪的想法,想對她做很多很多過份的事。七七四十九,九九八十一式,他想跟她負距離的一一體驗。
只不過,光是親吻,已經把她嚇到了。要是讓她知道他內心的想法,還不把她嚇傻。
君大少很矛盾。他一方面想要控制好自己,一方面又想找盡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釋放體內的野獸。
而他也十分清楚,一旦野獸脫閘,食髓知味,那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他目前深沉的看着她。
嗯,還太瘦,需要再養養。這也是,他軟硬兼施,連哄帶騙將她拐來,還迂尊降貴的親自下廚伺候她的原因之一。更多的原因,是要杜絕她那枯萎的爛桃花有再度逢生的機會!
他氣的,不是她對前“未婚夫”還有念想,而是,她把恩情看得太重。君家所有人,都能左右她的決定。
感情牌在她這裏,顯然很受用。這點非常的不好,容易被人利用。
尤其是,君家現在所有人都反對他,連他外公也想來插一手,如果不讓她信任自己,不讓她學着自私點,她很容易受人挑撥。
君牧野說:“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是別人能逼你做的。”
許俏俏噎了半晌,覺得道理是這樣的沒錯,但她仍不服氣的大聲反駁:“但也有很多身不由己!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硬心腸。”後面這句,她明顯的降低了音量,改成咕噥。
他連跟江司令說話,都如此的強勢,又不是誰都像他一樣,可以隨心所欲。
至少,她還沒有他那樣的條件。他從小便是個極有主見,連上哪所學校都是自己決定的人,而且他的家人對他心裏有愧,自然不會干涉他。
可她呢,拜她母親所賜,在人前表現出孤兒寡母的可憐樣,別人對她們一直是同情和憐憫。
雖然她們生活優越,可許俏俏心裏一直是自卑的,別人的恩惠,在她那都成了負擔和枷鎖,她無法只顧自己。
就好比,在他面前,亦是如此。
君牧野眉目淡涼的看着她,冷然說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許俏俏愕然的瞪着他。她張了張嘴,半晌,才訥訥地說:“……竟然把自己的親人當成敵人。”
君牧野面無表情地道:“以親情綁架,讓你爲難的人,都存在着自己的私心。真正關心你幸福
的,會去了解你想要什麼!”
他言詞犀利得讓人無法反駁。
他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來到她的下巴,兩指捏住,擡起,迫她迎視着他深沉而凜冽的眸子。
“擋在我們中間的障礙,無論是誰,我都會一一清除。我只能接受,你不愛我這個唯一的理由……”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我不會讓你有機會說出這四個字!”
他沉冽的聲透着狂狷霸道和自負。
許俏俏被他一席話給震住。呆了呆,卻又有點不滿。
“你未免太自信!”別的她不能控制,但她的心,她還能管不住?
君牧野微微勾脣,笑了。那笑痕邪肆而魅惑,十足的勾人,讓人呼吸一窒的同時,又感到強大的壓力。
“我說過,這種東西,是可以做出來的。”
做……出來……
許俏俏耳根又紅了,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
君牧野特別喜歡看她臉紅,可是,他更想看她全身的肌膚,泛起迷人緋色的樣子。她的肌膚,是那種奶白色,彷彿一掐能出水。在她頸間吮吻一下,印子都要好久才能褪去。
這樣的身子,特別敏感。從跟她接吻就能看得出來,輕輕摸一下,就能顫抖起來。
他目光往向她的領口,雖然已經遮好了,但他腦海中依然能清晰的浮現出她胸前被他疼愛過的旖旎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