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他說話總是拘謹而小心,彷彿多說一個字他就會把她怎麼樣似的。
而現在卻還懂得主動靠近他,還會向他撒嬌。
大魔王心情很是愉快,特別享受她這種狀態。就算知道她並不是心甘情願,而是帶着某種目的纔會這樣的,不過,卻仍然取悅了他。
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令人害羞的地方不可避免的觸碰着。但她還是乖乖的靠着他,一是怕她的退縮引來他的誤會,二是這種狀況下,實在不宜亂動。
他現在只要稍稍一動,就能輕易地進入。
在書房的時候,他已經要了很多次了。站着,坐着,躺着。牆上,椅子上,甚至是在他的辦公桌上……
許俏俏姑娘哪遭遇過這樣猛烈的攻勢啊!臉皮薄的她,在牀上都覺得害羞了。更何況是換了環境,還不斷變換着姿勢,簡直讓她覺得很是羞恥!
君牧野的手在她身上的痠痛處按揉着。
“舒服點了嗎?”
許俏俏胡亂的點頭。
舒服是舒服了,可……這樣很令她尷尬啊!
她的身子纔剛剛經歷過那樣激烈的疼愛,現在敏感得很。
許俏俏有些擔心。雖然她吃了藥,可那是上一次的預防。雖說藥效期間又再發生關係,是可以降低受孕機率的。
但畢竟也只是降低,可並不是百分之百不會受孕啊!何況他做了這麼多次,每次都在裏面。
她到現在都還覺得小腹漲漲的。
許俏俏心裏盤算着一會要不要再去喫一次,可間隔這麼短的時間,喫多了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啊?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時,突然身子一顫,感覺那隻大掌忽然往前面探去。
“不要……”她連忙握着他的手,羞怯的擡眸看他,眼神裏透着求饒的光芒。
他也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卻很深沉熾熱。
許俏俏抿了抿脣,撐着他的胸膛,微微擡起身子,吻上他的薄脣。
君牧野眸中閃過一抹笑意。這小傢伙還真是一點就通!
許俏俏吻了他一會,然後抽離,微微順勻氣後,復又揚起晶燦的眸子看他,“你不要生氣了好麼。”
他雙掌扶在她腰上,沉默的看着她。
許俏俏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爲那件事生氣,但她還是認認真真的解釋道:“我沒有抱着只跟你談談戀愛呀,我……”她眸光流轉,帶着一絲羞澀,卻還是堅定地說:“我喜歡你。這種喜歡,是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沒有過的。”
君牧野心中一震,默了片刻,說:“沒有過嗎?那君瑾年呢?”
許俏俏愣了下,歪着腦袋想了想,老實的說:“瑾年……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很輕鬆呀。”
君牧野眸光沉了沉,薄脣微抿。
許俏俏瞥了他一眼,像是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瞼,繼續說道:“但我會很在意你怎麼看我,很怕自己不夠優秀,就特別想表現得很好,可每次都會緊張得像個笨蛋,老是出糗。但我又控制不了這種心情,所以纔會想要離你遠遠的。因爲你太完美了,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普通,不敢高攀你。”
她一邊說着,小手一邊溜進他的大掌裏,輕輕握住,若有似無的摩娑着他指腹上的薄繭,抿了抿脣,似呢喃般的輕聲道:“我現在還覺得像在做夢一樣呢。我不是不想結婚呀,可是現在真的太快了,我、我還沒有適應過來呢。”
君牧野反扣住她的小手,將她包裹在掌心裏,一手擡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看進她眼底,卻什麼也沒說,再一次吻住她的小嘴。
他沒想到她竟會跟他說這些話。他心裏是受到震撼的,他想說,像在做夢的那個人,其實是他。
若非不在意,又何必認真解釋呢。
大魔王也並非是個不通情達理的人,聽了這一番話,自然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他之前鑽牛角尖,也是因爲聽了季遠的話。
在她拒絕他之後,他覺得很生氣,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於是,他給遊戲花叢,號稱最懂女人心的情聖季遠打去了電話。
他問,如果一個女人跟你發生了關係,卻不想嫁給你,對方的心態是什麼。
季遠沒想到他難得打個電話給他,竟然是問這樣的一個問題。他當即是愣了一下,後來便像是意會過來什麼,哈哈大笑的揶揄着他:“怎麼,你那小情人把你給拒絕了?看來她對你的迷戀,也不過如此啊!”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君牧野,當時臉色是很難看的。
季遠說:“以你的條件,還有女人不肯嫁給你的話,要麼就是不夠愛你,要麼就是迫於你的惡勢力而跟你在一起。”
道君大少問這個問題時,是非常的認真的。而他隨意的回答,卻讓君大少更加鬱悶了。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性。但由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竟然也是如此,那麼……還真是讓人感到很挫敗呢!
一開始就是他太強勢了。她跟他在一起,多少是有些被動的。也許她現在也是喜歡他的,但一想到她不願意結婚是因爲不愛他,他便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他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冷靜沉穩。他只是更懂得壓制自己陰暗的一面,所以,纔在明知她不喜歡煙味的情況下,還抽了那麼多煙。
他並不想借酒澆愁。因爲喝了酒,會更加剋制不住理性。
他以爲自己的心情已經平復下來了,但在聽到她真的已經吃了藥後,漫天的怒火又鋪天蓋地而來。
理智這種東西,在愛情面前,還真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
她輕易挑起了他的怒氣,卻又輕易的安撫了他的躁動。
從來就不乏美豔的女人誘惑他,哪怕那些身材高挑惹火的女人脫光在他面前,他也能無動於衷,可這小女人當真是一個吻就能讓他自制力潰散了。
君牧野加深了這個吻。許俏俏感覺他甚至要抵到她的喉嚨了,那種讓人窒息的吻,帶着一種強烈的佔有和眷戀,讓許俏俏無法拒絕。
可她身子承受了一波又一波的歡愉,敏感得稍一撩撥就把持不住了。她感覺身子有了異樣,她有些心慌的並緊腿兒,慶幸現在是在水裏,他……應該沒有察覺到吧?不然就真的是太丟臉了。
正當她這麼想着,他的手便探了下去。
她扭着身子,不願讓他碰到。
可他還是在水下摸到了一手的滑膩。
許俏俏羞得將頭埋進他胸膛。
“還想要?”他在她耳邊低聲問了一句。
許俏俏明顯聽到了他語氣裏的笑意。卻不知他到底是心情好呢,還是在嘲弄她。
她擡眸瞪了他一眼,繃着小臉說:“不要!”
君牧野微微勾脣,將她抱起來。
“君牧野——”
“再泡下去,皮要皺了。”他幽幽說道。
許俏俏抿着脣,眸兒透着警惕。
他取過搭在架子上的浴巾,將她擦了擦,然後包起來,抱出了浴室。
將她放在牀上,他替她擦着溼發,在幫她吹乾的時候,她便已經昏昏欲睡了。
聽到他說好了,她幾乎是不管不顧的倒頭就睡了下去。
君牧野望着那連被子都沒蓋上的小傢伙,就在他眼下肆無忌憚的呼呼大睡。
他炙熱的目光在她佈滿吻痕的嬌軀上肆意地流連了一番,感覺身體又蠢蠢欲動了。將吹風筒放進抽屜裏,他俯下身對她親了又親。
直到那小人兒不耐煩的揮着手,皺眉抗議,他才離開。他坐在她身邊,視線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那嬌嫩的肌膚,也被他啃得紅紅紫紫的。他的手輕輕貼了上去,一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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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俏俏睡了一覺,醒來時,天還是完全黑的。腰上有一隻手臂霸道的纏住她,背脊也親暱地貼合着那具強健的身軀。
她小心翼翼地翻過身,透着月光,將那張沉睡中的俊臉仔細的端詳着。
不是都說再冷硬無情的男人,睡着了也會如同單純無害的天使一樣嗎?爲毛她覺得,這個男人睡着了,也還是有一種迫人的強勢呢?
她想,也許這真的是天生的吧!
她輕輕拿開橫亙在腰上的手臂,悄無聲息的下了牀,拿起自己的包包,翻出裏邊的藥。
許俏俏猶豫了下,隨即把心一橫。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喫吧。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茶几旁,剛倒好一杯水,突然,“啪”的一聲,室內的燈亮了起來。
許俏俏驀地一驚,轉頭,看到原本熟睡的男人不知何時坐了起來。
許俏俏捂着胸口,心有餘悸地抱怨了句:“嚇死人了,你什麼時候醒的,也不出聲!”
君牧野沒說話,逕自起身朝她走來。
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她擱在茶几上的藥。
“這是什麼?”他大概猜到了,卻還是問了出來。
許俏俏不知怎的,像揹着他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嚥了咽口水,小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慢慢地摸了過去,欲蓋彌彰的將藥給攥在手裏,收到背後。
“沒、沒什麼。”
他朝她伸出了手。
許俏俏盯着面前那隻大掌,擡眸飛快的覷了他一眼。僵持了幾秒,最後在他嚴厲的注視下,硬着頭皮將藥交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