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未婚夫,傅豪。他是美籍華裔人,家裏是做珠寶生意的!”夏晴介紹道。
許俏俏聽到這名,差點笑了出來。果然很富豪啊!
夏晴這未婚夫,長相還算端正,西裝革履,髮型打蠟梳得一絲不苟。
原來男朋友有錢又年輕,難怪人前說話底氣這麼足。
夏晴不斷遊說許俏俏讓她男朋友也一起來,許俏俏沒正面迴應。故而她認定了她男朋友就是那種有錢的老頭兒,就想要找機會來奚落她。
哼,穿得名貴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伺候糟老頭。
男人文質彬彬地向大家打招呼。
夏晴挽着他的臂膀,一副小鳥依人狀,脣邊的笑容帶着幸福甜蜜的說:“阿豪本來沒時間的,最近要忙着舉辦一個珠寶展會。不過聽說我要來參加同學聚會,就把手頭上的工作丟下,堅持要陪我來。”
大夥一聽,便一個勁的誇捧一番。
“對了,安心你現在還沒交男朋友吧?”夏晴忽而問。
安心還沒開口,便聽到許俏俏說:“安心當然有男朋友了。”
夏晴一臉懷疑,隨即故作熱情地道:“那把你男朋友也叫來一起吧,讓大家認識認識。”
許俏俏覺得這夏晴姑娘一定患了一種病,叫腦殘攀比的病,晚期癌症。
甭管熟不熟,都想要跟人比較一下。活像自己是全世界最優秀的女人,誰也比不上。
可你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吧,就好好做自個的女王夢好了,非得找別人的不自在。
許俏俏笑眯眯地替她說道:“安心的男朋友有應酬,現在還來不了。”
“原來是這樣啊!”夏晴同情地道:“安心,那你男朋友也真不容易啊!下了班還要陪客戶,不過這也沒辦法,男人嘛都要以事業爲重,不是每個人都像阿豪這樣的。尤其像他們這種小員工,如果不努力點的話,業務很容易被其他人搶去的。”
許俏俏忽然對她服氣了。
這夏小姐是不是出門從來不帶腦子,還是出生的時候腦子留在母親肚子裏了?
對於她一廂情願的理解感到神奇。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她越是自我感覺良好,打起臉來才更響亮。
“對了,你男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
安心看了俏俏一眼,想起之前俏俏跟她說過的話,雖然不太明白她的意圖,但還是說道:“服務行業的。”
“原來是做服務的啊!”那姿態,那語氣,隱隱透着鄙視。
嘁,什麼才女系花,最後還不是隻能配這種低等職業的男人。
“對了,那你現在在哪工作?”夏晴又問。
“我沒工作。”安心說。
“你沒工作啊!那這樣你男朋友豈不是壓力很大?”
許俏俏笑道:“安心男朋友不知道多疼她!你瞧她這氣色、這保養,明明就是捧在手心上、養尊處優的公主,像安心這樣的女人,任哪個男人都捨不得她勞累啊!”
夏晴聽她這麼說,卻不以爲然。
哼,打腫臉充胖子!待會看她怎麼戳穿她們的假面具。
———
皇朝盛世。
許俏俏知道季遠家底豐厚。但踏進金碧輝煌的大堂,她仍被這極致奢華裝潢給閃瞎了眼。
這裏的消費不低,夏晴的未婚夫能請她們到這種地方來,看來果然是個有錢人。
她們心裏儼然將夏晴當成了豪門少奶奶般,更加打定主意要跟她打好堅固的關係。她討厭的人,她們也站在統一陣線,一致打擊。
這時,大門外停下一輛小貨車。有幾名搬運工正從車上小心翼翼的搬下貨物,往大堂裏擡。
“小心點,別磕着了,這可是季總剛買的古董。”
他們把貨物搬到大堂中央,放在了羅馬柱旁,然後拆開包裝。那是一個青花瓷的花瓶。
身爲小市民的女人們不禁感嘆,連個擺飾都是古董,這俱樂部的老闆可真是大手筆啊!
中西結合完全沒有違和感,反而昇華成獨特的藝術感。
夏晴未婚夫到前臺去訂了包房,正要往樓上走去。
就在經過旁邊時,不知是有意無意,許俏俏忽然感覺有人撞了她一下,她一個趔趄,又撞上了旁邊的安心。
只聽“砰”的一聲,令人驚愕的一幕發生了!
搬運工剛把青花瓷擺好,就看見一道黑影撲過來。
猝不及防,連人帶花瓶一塊摔在了地上。
安心驚叫一聲,猛然感覺一陣刺痛,皺眉擡眸,看見青花瓷碎了,碎片上染了血。
衆人驚呼,而許俏俏愣了幾秒,率先反應過來,臉色大變地衝了
過去將她扶起。
“安心,你有沒有怎麼樣?”
安心忍着痛站起來,擡起手臂,才發現手肘和掌心都被劃破了。
左延也趕緊湊過來,“天,你流了好多血!我送你去醫院……”
聞聲而來的大堂經理走來,看到這一幕,臉色嚴厲,質問道:“站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搬運工們覷着一臉戾色的經理,急急忙忙撇清關係,“是這個女孩突然撞過來,把花瓶撞碎了。”
大堂經理聞言,瞪了過去。
“哎呀,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怎麼連這麼平坦的路都走不穩。這是古董花瓶吧,看起來很貴的樣子。”夏晴佯裝擔心,口氣卻又泄露出了幸災樂禍。
許俏俏瞪着她,原以爲這女人就是喜歡耍耍嘴皮子,沒想到她竟然這麼陰毒。
“你爲什麼推我!”
夏晴一副被冤枉的表情,特別委屈的說:“你怎麼可以污衊我?明明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我怎麼會去推你?你害安心受傷了,也不要用這種方式賴給我啊!”
那些女人見狀,也附和道:“是啊,又沒人看到是夏晴推了你,別錯怪好人了。”
“是不是怕被索賠啊!就算這樣,也不能把責任隨便推給別人啊。”
許俏俏說:“我不會無緣無故冤枉她的!明明是有人推了我,不就一個花瓶,還不至於這麼缺德污衊人。”
“小姑娘,這可是古董花瓶。”經理嚴肅的說。
“那又怎麼樣?”許俏俏斜睨着那經理,正義凜然地斥道:“古董花瓶擺在這裏幹什麼?大堂人來人往的,萬一是頑皮的小孩是磕着碰着,出了什麼意外,你們擔當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