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強勢攻婚,帝少花式寵妻 >第250章 都是誤會
    君瑾年長臂一伸,想要接住她。

    許俏俏見狀,卻又本能地想要避開,於是仰着身子往後,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躲閃的舉動亦令君瑾年蹙了下眉,但還是伸出手,將她拉了起來。

    “沒事吧?”他問。

    許俏俏拍了拍身上,還能咧開笑臉,“沒事沒事。”還好草坪每天都有傭人清理,並沒有什麼尖銳的石子之類的。草坪也是厚厚的,摔下去並不疼。

    “你怎麼過來了?”她儘量的放鬆心態,讓神色看起來自然一點。

    “有些話想跟你聊聊。”君瑾年道。

    許俏俏嗯了一聲,倒是沒感到意外。早晚得要好好聊一下的,只是,卻不知道他想要聊些什麼。

    君瑾年也沉默了一會,主動開口道:“我看了那些報道了。”

    她仍沒出聲,等着他的下文。

    “雖然我想不起來,但,我也大概知道我們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了。我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過我會去查清楚的。”他目光清透溫潤地凝着她。

    許俏俏動了動脣,想告訴他,這還真不是誤會。可是,面對這樣的他,她忽然之間又不太忍心告訴他,是他出了軌,跟別的女人滾牀單被她捉姦在牀了。

    她心思輾轉,片刻,說道:“有些事,發生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細枝末節,也不必再去追究。”

    君瑾年目光深沉的盯着她,似是看穿她的心思,笑了笑,淡聲道:“我只想要知道事實的真相。不過你放心,既然你已經另有喜歡的人,我也不會再強人所難”

    許俏俏有點訝異地看着他。突然聽到他這麼說,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她心裏想着很多種應對的說詞,而一開頭卻已猜錯。

    他是真的想通了?還是別有心思?許俏俏眼底存着質疑。

    君瑾年是挺不甘心的。就算這陣子他看了很多新聞,多少了解了一點來龍去脈,但他初時的想法也跟他父親一樣,以爲她這是賭氣而爲之。

    然而剛纔無意中聽到了她的那一席話,他又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們之間的問題。

    真的就如她所說,他在她心目中,只是少女時期的一種美好憧憬嗎?

    當想象中的樣子被真相所戳破,便是毫不留戀的離開。是因爲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愛,所以纔拿得起放得下嗎?

    那麼,他呢?他這樣的不甘心,是因爲喜歡嗎?

    一開始的動機不純粹,以至於他也看不清自己的真實心思。

    初始,只因發現了他大哥的心思,才刻意接近她,以跟他大哥的反差形象來博得她的好感和信任。

    原本只是作戲敷衍,到最後,慢慢習慣了跟她的相處。偶爾也會閃過那樣的念頭,其實跟她在一起的感覺,還不錯。

    這些天他看了很多新聞。母親跟他說,那些報道都是亂寫的。

    最初他也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他大哥在背後操縱的陰謀,他設下圈套破壞他的形象,好以正當理由將俏俏佔爲己有。

    然而,在跟他緋聞中的那個女人有過一次接觸後,他又不是那麼肯定了。

    缺失的一部記憶,並沒影響到他原先的記憶。他知道以前的自己,從來沒有將她擺在正牌女朋友的位置上。而在國外留學那幾年,對於有好感的女孩,自然也那麼心安理得的接受。

    可是在他內心深處,卻又已然理所當然地將她視爲所有物。當他醒來,得知他們在一起,是極爲憤怒的。除了被背叛的感覺,還有一種像是被對手打敗,那種輸了的氣急敗壞。

    對她,他究竟還抱着怎樣的心思呢?是還想要奪回來,還是成全他們?

    如果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徹底破滅了,那麼,他再繼續糾纏不休,只會讓她更加的反感。在還沒弄清自己想怎麼做時,他只得暫時退步。

    老實說,看到她這樣防着他,疏遠他,心裏相當的不舒服。

    君瑾年看到俏俏並不是很信任他的樣子,他也沒多作解釋,只是轉眸瞥了一眼那個鞦韆,伸手撫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你知道這個鞦韆是誰做的嗎?”

    許俏俏看了看他,不知他這話是何用意,思慮了下,仍是開口答道:“管家爺爺說,是你做的。”

    記得這個鞦韆是在她生日當天做好的。那天她早上起來,晃到後院,無意中看到多出了一個鞦韆,而且還跟她想象的樣子一模一樣。她驚喜不已,忙跑去詢問。後來管家爺爺偷偷告訴她,是二少爺做的,說是要給她一個生日驚喜。

    當時她好開心,好感動,覺得他特別的貼心。她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他竟然就幫她實現願望了。

    君瑾年看向她,笑道:“是君牧野做的。”

    許俏俏表情錯愕。

    其實這是一個誤會。那天他不知道爲什麼,醒得特別早。他站在窗口,晨霧朦朧中,看到樹下有抹身影在忙活

    着。他認出來是他大哥,心裏很好奇。

    等他離開後,他便走了過去,看到這個鞦韆,一陣詫異。而當他駐足在那兒沉思的時候,就被管家給看到了。

    在大家都誤會的時候,他並沒有解釋。

    因爲這個東西,讓他心裏起疑,便不動聲色的開始觀察起他。隨後,他便發現了他那孤僻冰冷的大哥似乎對那小丫頭有着別樣的心思。

    雖然在一起的時候,他跟這丫頭基本上沒什麼互動,甚至對她的態度都是冷冰冰的。可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裏,他看到他大哥竟然出現在那丫頭的房間裏,那樣溫柔的哄着被嚇哭的她。他就更加的確定了。

    而那什麼也不知道的小丫頭,又理所當然的將那個人當成了他,他自然是順水推舟的默認了,一系列的事,讓她對他的好感度和信賴直線上升。當爸爸問她喜歡誰時,她想都沒想的就指了他。

    那會,看到君牧野那陰沉沉的表情,他心裏別提有多爽了。

    而如今,他把這事告訴她,其實也只是爲了讓她相信,他已經想通了,看開了。

    “你說什麼?這個……不是你做的嗎?”

    君瑾年說:“我只是剛好出現在這兒,所以管家才誤會了。”

    “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她想象不出來,那個時候冷漠高傲得難以親近的少年,是出於什麼目的和心情來做這種東西。怎麼看,他應該都不像是對木匠感興趣的人吧?

    “也許是正好聽到你說了,就記在心上了吧。”君瑾年淡淡地說。

    許俏俏愣了愣。

    “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吧,打雷的那晚,進你房裏的人,也是他。”

    許俏俏瞳孔緊縮了一下,心裏掀起了一陣波瀾。

    他說的是真的嗎?都是君牧野?

    所以……是她一直搞錯了嗎?

    許俏俏怔愕了半晌,擡起眼看着他。忽然覺得,那自己那些年來喜歡着瑾年,其實是一個很愚昧無知的笑話嗎?

    那時她在君瑾年眼裏,是不是很蠢?將他當成保護神一樣的信任着,而將君牧野視如洪水猛獸般躲避着。

    “你那時爲什麼不說?”許俏俏有點懊惱地質問。

    “你覺得以我跟他當時的關係,我會替他說話嗎?”

    許俏俏皺了下眉,又不解地問:“那你現在爲什麼又告訴我?”

    君瑾年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道:“就當是……我對你的歉疚吧。”

    ————

    下午五點半,君牧野便出現在君宅。

    許俏俏正在客廳裏陪着君長天下棋。

    管家跟他打了一聲招呼,並接過他手中的外套。

    許俏俏耳尖的聽到了聲音,便擡頭望去,看到他的身影,便習慣性地迎了上去。

    君長天捻在指間的棋子都還沒來得及落下。看着那丫頭將他拋下,沒好氣地笑了笑。

    看來他在俏丫頭心目中的地位,要被取代了啊!不,應該是早就被取代了。

    一看到他兒子,就將他給拋到腦後了。

    “怎麼回來這麼早啊?你翹班啊?”許俏俏溜到他跟前,問道。

    五點半纔是下班時間,這下班高峯期,回到家最快也要半個小時左右。

    “要是連提前下班的權利都沒有,這個位置坐上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他淡淡地說。

    嘖,把翹班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當總裁就是了不起啊!

    “能讓一個男人歸心似箭,俏丫頭你該感到開心的。”君長天走來,打趣道。

    “他肯定是嘴饞想喫祥嫂做的飯了,對吧?”

    君牧野微微揚脣,不予置否地嗯了一聲,給了她臺階下。

    君長天暗自打量着他,牧野跟這丫頭在一起,表情都變得有溫度多了。

    “牧野,你們喫完晚飯再回去吧。”君長天說。

    而君牧野則看了許俏俏一眼,爾後點頭。

    “俏俏,你去廚房跟祥嫂說一聲,讓她多做一些菜。”君長天說。

    許俏俏看了看他們,猜到他們有話要談,應了一聲,乖乖撤離。

    “跟我出來一下。”君長天說。

    君牧野心思微凝,爾後默然地跟了去。

    客廳外的露天花園,他們坐了下來,傭人給他們端了茶,各自斟上後,便退了下去,並將玻璃門給拉上。

    君長天悠閒的品着茶,見他沒動,瞥了他一眼,說道:“咱們父子倆聊個天而已,不用擺出這麼嚴肅的表情吧。”

    嘖,他這老子,跟俏丫頭的待遇怎麼差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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