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強勢攻婚,帝少花式寵妻 >第350章 去登記
    昏暗的密室裏,四周擺設如同冰冷的手術室般,有一張手術牀,旁邊還有高強壓的電子儀器。

    林森枯瘦如柴的半裸身子躺在牀上,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如同蜈蚣般的縫線,體溫已經如同死人般冷冰冰的了。

    君牧野冷冷地看着,眉頭始終蹙着,表情沒有起伏變化,心底卻存着質疑。

    “什麼時候死的?”君牧野問。

    齊拓說道:“兩個小時前。”

    “怎麼死的?”他又問。

    齊拓看向紫衣。她無辜的攤手聳肩,“心肌梗塞。”

    紫衣最擅長的就是拿手術刀,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給人開膛剖腹,做各種人體醫學研究。她有兩個身份,私下,是個獵人。正職工作,是個外科醫生。

    難得有這麼好用的活體,紫衣當然要物盡其用了。反正,君牧野將他關在這裏,也沒打算讓他好過。

    紫衣在他身上開了縫,縫了再開,折磨得他吊着一口氣,想死也死不了。

    可沒想到今天她只是喝口水的功夫,他就突發意外了,她完全來不及實施搶救。

    君牧野眼神銳利的審視着直挺挺躺在那的屍體,“確定了麼?”

    紫衣白了他一眼,“你還懷疑我的專業不成?”她連死人活人都分不清麼?

    君牧野漠然的表情,喜怒難辨,只是說道:“既然死了,那就把他處理掉,別留痕跡。”話語,近乎冷血無情。

    “這事就交給我吧。”紫衣主動攬活。雖然林森這傢伙是挺混蛋的,可既然死了,那就給他積點陰德,看看他身上還有哪個器官能用的,造福其他病人也好啊!

    “是不是很不甘心?”齊拓挑起嘴角笑問。

    君牧野淡淡睨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沒什麼甘不甘心的。只是……

    他眉心微蹙,一臉沉思。

    現在他死了,他的威脅,會不會成真呢?

    君牧野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但,俏俏對他說的話,在腦海中迴響。他的心,又漸漸安定下來了。

    他應該相信俏俏。就算真的發生了,她一定會在他身邊,不離不棄……一定會的!

    —————

    君牧野回到東方馭的書房時,看見俏俏窩在沙發上,仍維持着原來的姿勢,將書擱在膝蓋上,微微側着的頭,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頸,纖細而優雅,專注看書的姿態,乖巧嫺靜。

    君牧野心情並不算得上好,但看到了她,整個人不自覺地放鬆下來,沉凜的臉色,也柔和起來。

    他朝她走去,“在看什麼?”

    許俏俏翻頁的指尖微頓,擡起頭來,習慣性地衝他展顏,合起書,給他看書名。

    這是一本外國心理學。

    他坐到她身邊,好奇地問:“怎麼對這個有興趣?”

    “隨便看看,還挺有意思的。”許俏俏說着,殷殷詢問:“我可不可以借回去看?”

    君牧野笑了笑,說:“好,一會替你跟東方馭說。”

    許俏俏歡欣地點點頭,“你們聊完了嗎?”

    “嗯。”

    “那現在要回去了嗎?”

    “好。”

    君牧野接完電話,不放心俏俏一個人在家,就把她也帶來了。

    爲此,君牧野還被他們給揶揄了幾句。

    他們就是如膠似漆啊,她就喜歡他陪着啊,那又怎麼樣呀,因爲他們恩愛呀!其實啊,黏人的,一直都是他。

    但,私下她怎麼抱怨都行,人前,她是相當維護他的。

    跟他們道了別,回去路上,許俏俏也沒問他什麼,只是敏感的察覺到他似乎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

    許俏俏這心,也被他給牽扯着。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愈發的黏她,抱着她不撒手,一副生怕她從眼前消失似的。

    到了半夜,她迷迷糊糊醒來一次,半眯的眼,猝不及防地對上昏暗中一對漆黑黝亮的眸子,把她嚇了一大跳,身子彈得老遠,小手捂着心口,驚魂未定。

    那眼睛,在黑暗中,像極了蟄伏的野獸幽瞳。

    “嚇着你了?”他聲音又低又輕,怕將她再度嚇到。

    許俏俏定了定神,抱怨一句:“三更半夜的,你幹嘛這樣盯着人,嚇死我了!”

    “過來。”他伸手,嗓音溫柔醉人。

    許俏俏看了看他,又重回他懷抱,調整了一下位置,舒適的偎他肩窩。

    “你這是沒睡,還是醒了?”許俏俏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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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沒睡着。”他如實回道。

    許俏俏微擡起臉,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半天沒說話。

    “發生什麼事了嗎?是不是他們跟你說了什麼呀?”她聰明的聯想到了原因。之前還好好的,就是從東方馭那兒回來,就變得有些不對勁。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她還是察覺到了。

    “君牧野,你答應過我,不會再瞞我的。”許俏俏輕聲說。

    他眼神深沉地凝視着她,眸光有些複雜,令她揣摸不透。

    她管東方馭借的那本心理學,除了打發時間,還有就是想要提高自己的觀察力,想要能夠跟他更輕鬆的溝通。

    不過,她還沒有那麼高的悟性,看一遍就融會貫通了。

    “林森死了。”他忽地開口,聲調平平,語氣淡淡,好似在說天氣般。

    “啊?”許俏俏怔愣,旋即睜大眼睛,驚疑地問:“你們……殺了他?”

    “死於意外。”他言簡意賅。

    嗯,這倒也沒有騙她,確實是死於意外。不過,這個意外,也是人爲間接造成的。

    許俏俏聽罷,鬆了口氣,“意外啊,那就好。”對於那個變態,許俏俏是沒有絲毫同情的。只要不是他殺的就好了。

    “他死了,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許俏俏看着他,對於他沉凝的神色,略感疑惑。

    搭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緊了些,將她摟得更近,她清晰的聽到他心臟跳動的頻率,有些急促,似是不安。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會一直在我身邊,對麼?”他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語氣卻略有些緊張擔憂。

    “當然啊!”許俏俏仰起小臉,直視着他狹長的黑眸,笑容嬌甜,眉眼溫柔,不厭其煩地重申,“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不是咱們感情問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的。”

    他目光顫動,低頭親吻着她,覺得不夠,又加深索取。

    彼此氣息交融,在脣齒間印證着相濡以沫最古老的愛情誓言。

    “如果,是我不好的一面呢?”他問。

    她眼睛亮晶晶的,似鋪滿了細細碎碎的星子,映着他的身影,脣瓣晶瑩,是他留下的痕跡。月牙的眼睛彎起,嘴角微翹,“有多不好啊?”

    他沉默着,半晌,艱澀地開口:“不容於世俗眼光,也許,會讓你受到指指點點,甚至,連咱們的孩子,也會受到牽連,他也許會活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下,會因我而無法擡頭挺胸……”

    許俏俏怔忡。聽起來,似乎還真的是有些嚴重啊!

    見她沉默不語,君牧野的心一點點地在下沉,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收緊了些。

    許俏俏終於開口了,卻一臉不解地道:“我們爲什麼要活在別人的眼光下?你不是說過,我們是爲自己而活。”

    她理所當然地道:“只要我們彼此相愛,那就足夠了。君牧野,你又不是神,哪可能是十全十美的?人吶,這輩子會經歷很多坎坷,會有一些身不由己。你看就算是殺人犯,都會酌情判刑呢!所以啊,要看當時的處境是怎麼樣的。”

    她微微蹭起身子,小手捧着他的臉,認真的說:“君牧野,我相信我們能夠保護好寶寶,也相信他以後會有辨別是非曲直的能力。如果,真的因爲某些事而不諒解你的話,那咱們就當養了白眼狼,不要算了,我會陪着你,一直到老。”

    他心中大受撼動。

    “你還老說我胡思亂想呢!其實啊,你纔是最喜歡庸人自擾的那一個。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就算咱們再親密,你不是我,不要用你的主觀意識去代替我的想法。一定要先問過我,知不知道?”

    他眼眶發熱,微微一笑,“好。”

    許俏俏也跟着笑了,隨即佯裝抱怨地打着哈欠,說:“困死了,你趕緊睡,不要再跟個幽靈似的半夜不睡覺,在我枕邊睜眼嚇人。孕婦需要充足的睡眠,知不知道呀。要是你害我有黑眼圈,我可饒不了你……”

    她一邊喋喋不休,一邊閉上眼睛。不消半刻,當真就沉沉睡去了。

    其實她是真的很困了,剛纔都恨不得用牙籤將眼皮撐開了。可是,她不能丟下他呀。

    聽到他說那些話,許俏俏大概也猜出來是什麼了。那陰險的變態,必定是曾經對君牧野說了什麼,他死了,君牧野沒覺得解脫,反而還憂慮重重的。

    她該怎麼做,才能夠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呢?

    許俏俏帶着這個問題進入了夢鄉。

    翌日一早,她一醒來,就衝進浴室,跟正在刷牙的君牧野說:“君牧野,我們去登記吧。”

    君牧野難得呆愕,嘴裏還含着牙刷泡沫,從鏡子裏,傻傻地看着站在他身側的小女人。

    她剛纔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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