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平常的男子,都受不住這般刑罰!!”
“你懂什麼,上邊說了,貴人說,這人得罪了睿世子,畫押之前,給點苦頭喫喫!!”
“你說這堂堂平西侯的千金,怎麼做出這等糊塗事?”
“還能是因爲什麼?肯定是垂涎睿世子的美色唄!!”
被綁在椅子上的寧渺萱幽幽轉醒,身上的汗跟血和在一起,辣的傷口刺痛,寧渺萱卻嘴角始終含笑,似乎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寧小姐,得罪了!”
刑部的小侍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若不是上頭交代,他也不願意這麼對待平西侯的女兒,畢竟,平西侯也是一代名將。
寧渺萱緩緩擡起頭,咧開嘴笑了笑:“按照律法,即便是偷盜,也當經由正當的會審,不得私自動刑,想來,上頭那人,沒少交代你們做這檔子事吧?“
到現在,寧渺萱纔不會傻兮兮的覺得自己是因爲盜馬才背抓起來的,估計是那睿世子自宮不成,又被自己撞見,面子上過不去,這才刻意爲難,他想要做什麼?殺人滅口?
侍郎被揭穿,滿臉的憤怒,一雙肥豬爪子指着寧渺萱,氣道:“打,給我打!!本官爲官公正,你膽敢污衊本官!!打!!!”
命令一下,旁邊的小吏便活動活動了手骨,然後舉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下來。
一下·······
兩下·······
寧渺萱死死的咬着嘴脣,不吭不哼,就跟失去了知覺,完全感覺不到疼一般。那行刑的小吏都有些下不下去手了,但是礙於自己的頂頭上司在跟前,這才硬着頭皮繼續。
奶奶個熊,原來被抽鞭子,是,這般感覺啊!!!
刺骨的疼痛,起初是皮開肉綻,隨後是傷上加傷,饒是寧渺萱這種硬骨頭,被打的,都有些想罵人了!!!
“小姐還是老實些吧,您這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是當今太后的親外甥,陛下的表哥,晉公主的親兒子,下官也是有苦衷的,不伺候好了您,下官不好交差啊!!!”
那侍郎以爲罵自己,頓時臉由青轉紫,渾身都顫抖起來了,旁邊行刑的小吏皆一臉憋笑的模樣,這侍郎,細聲細氣的娘娘腔一個,除了下邊沒問題,其他的,倒還真相是個太監。只是,他們平日裏不敢說罷了。
“打!!!繼續給本官打!!!氣死人家了!!!”
說罷,那侍郎還甩了甩袖子,看着便無端的讓人生出一股噁心的感覺。別人是兩袖清風,這廝,兩袖脂粉香。
牢房內,鞭子抽打的脆響,交織着那侍郎的細聲細氣的罵人聲,還有寧渺萱爽朗的笑聲。
牢房外,一婆子站在門外一臉狐疑的聽着裏面的動靜,擡眸道:“怎麼的還打着笑了起來?”
跟在一旁的一個小官吏點頭哈腰道:“咱們這的犯人,少有這麼倔強的!!從關進來到現在,每隔一個時辰都會動一次刑,你們府中的這位小姐,還真是有骨氣啊!!!”
“放肆!!!我不過是一個下人,前來探望罷了,從今兒起,你沒見過我!!當然,也別扯上我家夫人!!!”
“是是是,我一時口快,別可千萬在夫人面前多美言幾句,我這一定好生的伺候這裏頭的這位!!“
“知道就好!!此事,莫要跟我家夫人牽連起來。得罪了睿世子,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你們可以放心的給她些苦頭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外面的聲音漸漸散去,寧渺萱一身白色的中衣,染滿了血跡。昨日是打屁股,今日他麼的還給把椅子坐,一定是故意的!!!混蛋!!!
好不容易結束了,那小吏更是兇巴巴的將她拖去髒兮兮的牢房中,狠狠的丟在地上。
“等本姑娘出去了,一定,讓你連太監,都當不成!!!”
昏過去之前,寧渺萱罵罵咧咧的嚷了句,便再沒了力氣,昏死過去。
然,當不成太監,她,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