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六十二章 受制於人
    祈羽睿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因爲寧渺萱的動作,瞬間變得蒼白,幾乎半透明般的顏色,闔上的眼也幽幽睜開,似笑非笑的望着寧渺萱,反問:“寧小姐覺得,睿知道今日所發生的一切,而故意不說?”

    馬車外的展離急的都要跳腳了,車裏得戰況不太對,他也不敢隨意的掀開車簾,只得在外面乾着急,結果扭頭卻看見馬車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着個瘦弱的女孩,好像是剛纔在玉紅樓的那個····

    寧渺萱冷哼,“難道不是?”

    馬車中的氣氣氛突然間就不太對了,暗潮涌動,寧渺萱眼神犀利,死死的盯着祈羽睿,想從他那張淡然的臉上尋找出一絲的破綻。

    然而,祈羽睿得面容始終都是那副模樣,就連眼角眉梢上挑的角度,都沒變。

    良久,祈羽睿似乎是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然後手腕一翻,掙開了寧渺萱的鉗制,收回手,低聲回答:“睿不是神,只知有人要設計平西侯府,卻不知是何人,針對何事,何時發生。唯一知道的,許就是那一個火,推測他們許是打算放火陷害,其他的,皆不知。寧小姐願意相信,便相信,不願意,也無妨。”

    祈羽睿一口氣說了很長的話,寧渺萱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狐疑的打量了祈羽睿好幾眼,又問:“你當真不知道?”

    可爲毛她總覺得祈羽睿知道所有的事呢?

    當然,若是睿世子告訴寧渺萱,一切不過是他從一張寫着火的情報上推測而出,不知道寧小姐會不會氣的吐血。

    祈羽睿沒說話,許是累了,只瞥了眼寧渺萱,然後優雅的靠在軟枕上,對寧渺萱冷冷的道:“下車。”

    寧渺萱:“······”

    至於麼?

    然而,寧小姐完全忘了自己剛纔捏着人家命門的事。

    “祈羽睿,我覺得,我應該找陪着我哥的頭牌問問情況,你覺得呢?”

    祈羽睿掀了掀眼皮,冷嗤:“寧小姐不妨去大理寺,再認領一下今日自盡在大理寺門口的那具女屍,據說,很像水溶姑娘。”

    女屍?

    死了?

    寧渺萱又是一愣,這他麼是最後一個線索,居然就斷了?

    看着寧渺萱一副驚訝的模樣,祈羽睿發了發善心,又補充了句:“寧小姐不知是否看見,玉紅樓得樓梯上,有水沖刷的痕跡。”

    “難道,是有人想要毀掉什麼證據?”

    寧渺萱這會子也不傻了,立馬反應過來,祈羽睿點點頭,撐起身子,“若是睿猜的不錯,想來,是有人想要毀屍滅跡,將屍體移到火勢大的位置,否則,玉紅樓那麼多人,就連寧世子醉酒,都尚且能安然無恙,謝文澤又何以面目全非?”

    這一提點,如壺灌頂,寧渺萱瞬間明白了,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有人設計,先毀屍滅跡,再殺人滅口,目的,就是讓寧致修再無翻案的可能。

    可是,線索什麼的都斷了,寧致修,該怎麼辦?

    寧渺萱試探性的將目光鎖定祈羽睿,經過方纔的事,她覺得,祈羽睿,應當是對她沒有惡意的。

    否則,以祈羽睿的身手,想要自己的命,太過容易。又何必這般受制於人?

    “蓄意殺人,加上縱火行兇的罪名,是要株連九族的。寧小姐不妨,學一學大司馬,請個罪。”

    話已至此,祈羽睿並不多說,寧渺萱垂頭想了想,瞬間就明白了祈羽睿的意思,於是掀開車簾,從馬車裏蹦躂了出去,動作利索,猶如一隻剛從狐狸嘴中逃脫的兔子。

    寧渺萱剛走兩步,馬車中再次響起祈羽睿的聲音,叫住寧渺萱,然後展離從馬車中接過一件披風,走過來遞給她,“寧小姐,我家世子說,夜冷,讓您且保重身子,莫要太過悲傷····”

    莫要太過悲傷?

    寧渺萱琢磨了下,便喜滋滋的點點頭,然後接過披風,叫上小三回府。

    這條路,其實離平西侯府已經不遠了。

    她要趕緊回去準備一下,明日,必然不會輕鬆!!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小皇帝還沒睡醒,早朝的時間都沒到,就聽見外面有動靜。

    “來人啊,怎麼回事,這麼吵?”

    小皇帝翻了個身,不耐煩的睜開眼,每日批閱奏摺還要應付老太后安排的變態式相親就已經很辛苦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不要命了,居然敢吵他清夢。

    太監踩着碎步進來,恭恭敬敬的跪下,“陛下,平西侯府寧小姐跪在率領府中百人,跪在宮門前,負荊請罪來了。”

    一聽是寧渺萱,小皇帝頓時清醒了幾分,昨日寧致修縱火殺人之事,他也聽說了。只是,他卻不願意去審判。

    若真是寧致修乾的,那麼必然要砍頭示衆,如此一來,朝中唯一可能跟大司馬對抗的勢力就沒了。所以他也頭痛,心中默默的把寧致修罵了幾千遍,讓你丫的逛青樓,這下子好了吧!!

    然而,小皇帝更惆

    悵的是,據說青樓很是有趣,可自己卻一次都沒去過。

    想到這,小皇帝不禁更加頭疼了,指着小太監沒好氣道:“讓她回去睡個回籠覺,等到了上朝的點再來!!“

    小太監傳達命令很是積極,將消息傳給寧渺萱,寧渺萱二話不說,直接兩眼一閉倒在了地上。

    身旁跪着的小三立馬驚呼一聲:“小姐暈倒了!!!”

    於是衆人手忙腳亂,又把暈倒了的寧渺萱給扛回了府。

    等回了府,寧渺萱這才悠悠轉醒,四下打量了下,確定沒外人了,這才一頭坐起來。

    可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見門外有動靜。

    “寧渺萱,給我出來!!”

    寧心原的嗓門,真心是對不起她那張柔媚的臉了。

    寧渺萱掏了掏耳朵,讓小三把門關上,順帶着給寧心原帶了句話:“陛下命令我睡個回籠覺,你要違抗聖旨麼?“

    寧心原灰溜溜的走了,連帶着還踹翻了寧渺萱院子裏的好幾株花草。

    等到天色大亮了,寧渺萱尋思着,這小皇帝的早朝,也該快要結束了,這纔不緊不慢的出發,再去皇宮。

    可還沒走出府門,就被寧夫人攔住。

    “站住!!你帶着府中的下人,是要去做什麼?”

    寧渺萱冷冷的掃了眼寧夫人,沒搭理她。

    這種婦人,一般都頭髮長見識短,她覺得自己還是少跟她搭話的好,免得拉低了自己的見識,補不回來的。

    “寧渺萱,我娘問你話呢,你聾了是吧?”

    有寧夫人撐腰,寧心原就跟找到主人的哈巴狗似得,底氣特別足,都能跟狼狗一戰了。

    寧渺萱鄙視了眼寧心原,對這個媽寶真的是無話可說。

    “所以呢?”

    所以?

    寧心原差點沒被氣過氣兒去,雙手叉腰,“府中的下人,你要帶着他們去做什麼?給你那個廢物哥哥求情?我告訴你···啊!!”

    寧心原的話沒說完,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然後癟癟嘴,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寧夫人大怒,上前幾步揚起手就要教訓寧渺萱,可手卻被寧渺萱緊緊的抓住。

    “我告訴你們,以後如果再讓我聽見一句你們說我大哥的不是,我就不止是一巴掌了,你這張漂亮的臉蛋,也別要了!!”

    寧夫人渾身一冷,瞬間覺得那種氣勢,直逼胸口,壓得她喘不過氣。

    “寧渺萱,你大哥犯下罪行,今日,我將你兄妹二人逐出平西侯府,從此你們的死活,與我們平西侯府,再無干系!!”

    寧夫人還在打着如意算盤,想借着這次的機會,徹底的除掉寧渺萱兄妹。然而,她卻忘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說,見識這個東西,短了,真的補不了。

    寧渺萱冷笑,“逐出平西侯府?你該不會是忘記了,平西侯府的主人,是我大哥,而不是你!!”

    寧夫人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到地上。

    寧致修是該承襲侯爵的,她是繼母,按理說,並沒有當家之權。

    所以,寧渺萱這一句話,也算是說到了點子上,比起狠狠的甩寧夫人一巴掌,都要好受的多。

    寧渺萱說完,轉身就帶着家丁再次去請罪,可寧夫人卻發話,“你可以去,那些下人,一個都不許去!”

    不少下人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爲難的看着寧渺萱。

    然而寧渺萱卻根本不理會,徑直走了出去。

    儘管如此,還是跟出來了不少下人。

    小三在低着頭,在身邊小聲問道:“小姐,不少下人沒來。不叫叫他們?”

    寧渺萱突然停下腳步,看着小三,語重心長的道:“小三啊,這世上,真心爲你的人,不會因爲別人的三言兩語而放棄你。若不是真心,那麼即便是要來,又有何用?”

    說着,便轉身,帶着下人,招搖過市,朝着皇宮而去。

    與此同時的皇宮,小皇帝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龍案後,痛心疾首的拿着硯臺砸着自己的胸口,他麼的怎麼就碰上了這麼難的事呢?

    他已經派人去請祈羽睿了,希望祈羽睿能給點建議。

    然而,小太監進來,卻告訴他,睿世子病重,尚在昏迷,閉門謝客了。

    小皇帝大驚,“睿表哥怎麼病重了?”

    什麼時候昏迷不好要在這個時候昏迷?

    這他麼不是坑弟麼?

    小太監擦了擦頭上的虛汗,苦笑:“睿世子的身子向來不大好,聽說前些日子染了風寒,還來宮中陪陛下下棋,回去之後就一病不起了。陛下,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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