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他麼是在給褚依冉的哥哥和她做媒?還他麼的跟一個小王爺說,以後讓人家跟着自己混有肉喫?
寧渺萱啊寧渺萱,你這麼能耐,你咋不上天呢?
這頭寧小姐懊惱不已,那邊褚宜幀更是氣的能隨時噴一盆火燒了寧渺萱。
褚依冉礙於自家哥哥正在氣頭上,不敢輕易插話,便只能偷偷的拽了寧渺萱坐下,訕訕的盯着褚宜幀。
而得知真相的寧小姐,此時果斷得做起了縮頭烏龜。
汝南王之子,堂堂的小王爺,就這麼被自己給,給調戲了?
裝傻,最好裝傻。
褚宜幀似乎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寧渺萱,竟然是這種情況,也是果斷的起身,擡眸看了眼祈羽睿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給祈羽睿鞠了一躬,有些隱忍的興奮,“表哥。”
一聲表哥,藏了不知多少崇敬之情。
祈羽睿回眸,朝着儲宜幀淺淺點頭,明明是差不多得年紀,卻偏生要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無需多禮。”
聽到祈羽睿的回話,儲宜幀面上一喜,就直接離席,去了祈羽睿跟前湊着坐。
那模樣,活脫脫一個思春的少女終於得到了自己心上人的迴應一樣,看的寧渺萱是老臉一紅,心中瑟瑟然。
直到儲宜幀走,寧渺萱才覺得氣壓稍微強了那麼點,拍了拍胸口,一臉無辜的看着褚依冉:“嫂子,你說說你,你不幫我跟你大哥搞好關係,以後順利嫁到我們家,我很難做人的!!”
之前聽說汝南王小王爺因爲幫助父親處理政事,很少出席這種活動的。所以寧渺萱對儲宜幀的瞭解也不多。
褚依冉面上一紅,嬌嗔了寧渺萱一句,這纔看了眼祈羽睿,扭過頭,小聲的解釋:“因爲表哥今日會來,我大哥自小就喜歡跟在睿表哥身後,這麼多年了,對睿表哥的尊敬之情絲毫不亞於我父王。萱兒,你可千萬別當着我大哥的面說睿表哥的不是,不然,下場可就慘了。”
寧渺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是了,這睿世子的名聲,誰不知道?
最重要得人,往往都喜歡壓場而來。
小皇帝褚木陽來的時候,身旁也跟了小公主褚亦晴,一雙眼睛打從進來,就黏在了祈羽睿身上,摘都摘不下來。
寧渺萱正抱着酒罈子喝的開心,猛不顛兒的一陣齊呼聲,嚇得寧渺萱手中的酒罈子應聲而落,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片。
“大膽!!”
小皇帝憤憤的扭頭,怒瞪着寧渺萱,看得出,這小皇帝被這酒瓶子掉地上的聲音嚇得不輕。
寧渺萱本着一顆我犯了錯,我要對你負責的心態擡起頭,看着小皇帝,迎合道:“是,臣女這膽子本就不太小,又得見陛下風姿,膽子就膨脹了起來,如今大的不得了,如此,還是要多謝陛下的。”
說着,又給小皇帝正正經經的鞠了一躬。
小皇帝似乎沒想到今日的寧渺萱這般好說話,只恨鐵不成鋼的掃了眼寧渺萱,這才端着自己皇帝的架子,慢悠悠的走上了樓臺正中央的位置,一看到祈羽睿,立馬眼睛就放光了,興奮的衝過去,“表哥,你果然不騙朕。”
寧渺萱翻了個白眼,廢話,他麼的騙你那他麼是欺君之罪好麼?
祈羽睿是活的不耐煩了?
小皇帝站在祈羽睿面前,似乎是相與祈羽睿同坐,可惜祈羽睿卻坐在武將的位置上,絲毫沒有要挪位置的意思。
這時,儲宜幀看不過去,總算是開口了:“陛下,您就坐吧。”
小皇帝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坐在了正中央的主坐上,身邊坐着的是他那妹子,以及一些朝中重臣。
下側最尊貴的位置空着,而另一側,坐着夜蒼。
接風洗塵,其實說起來,也就是歌舞表演,西胡的公主自然是獻舞一曲,端的是妖嬈柔媚,讓人心心動不已,可這些歌舞,對寧渺萱這樣的人來說,真是半點吸引力都沒有。
要是祈羽睿上去跳一支舞,說不定還能引起她的興趣。
無聊之中,寧渺萱只能喝酒,還不忘拽着褚依冉一起喝,兩人玩的不亦樂乎。
可就在這興起的時候,寧渺萱似乎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四下一看,並沒有發現誰喊自己。
於是轉過頭,繼續喝酒。
“寧渺萱!!!朕問你願不願意?”
小皇帝突然拍着桌案起身,整個人震怒不已,連叫了寧渺萱好幾聲,這廝都半點反應都沒有,怎能不讓人生氣。
寧渺萱覺得自己很無辜啊,一臉懵逼的回頭,看着小皇帝,問:“若是賞賜,臣女自然是願意的。若是其他,臣女得考慮一二。”
還,還考慮一二?
小皇帝顯然是被氣懵了,當即怒道:“方纔西胡太子殿下說要與你平西侯府締結良緣,化解往日恩怨,朕問你,你可願意?”
臥槽??
締結姻緣?
化解恩怨?
合着,這化解恩怨的方式就是,我殺了你爹,然後我娶了你,我倆同歸於好?
這生意,不太對吧?
寧渺萱一愣,突然看向了夜蒼那邊,笑的一臉的奸詐:“你說,你要娶我?”
夜蒼鄭重點頭,說了聲是。
寧渺萱這棵鐵樹,也算是二十多年沒開過花,這一穿越,倒是差點開了好幾株了。
李常德那一株,先不說質量,好歹也算是棵爛桃花。
這夜蒼,西胡太子,是腦子有坑的桃花。
說到底,質量都不太行。
寧小姐不由得就開始懷疑人生,自己這鐵樹開花,還能不能有點質量了?
小皇帝緊緊的盯着寧渺萱,等着她的回覆。
只是,寧渺萱知道,若是今日,她直接的拒絕了夜蒼,夜蒼再故意挑事,只怕自己這又是難逃干係。倒不如,迂迴路線的好。
想到這,寧渺萱便擡頭,看了眼小皇帝,回答:“聯姻是個化解恩怨的方式。只是,我平西侯府的女婿,若是太弱了,就對不起祖宗了。這樣,我先幫祖宗們過過關,太子殿下,說句真的,我平西侯府的女子的,當真是瞧不上你的。”
可那夜蒼從來都是衆星捧月般的存在,一連在寧渺萱身上栽了多次,心中有多不爽,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正所謂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想要征服。
夜蒼就屬於這種人的典型,征服欲十足,此時聽到寧渺萱這副不屑的話語,興致立馬就被挑了起來:“你若是願意嫁過來,即便是讓你打幾下,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