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一百二十九章 藍衣公子
    黑衣人見寧渺萱暈了過去,領頭的那人轉身將地上的血跡擦掉,又看了看桌子,將桌子上的血跡擦去後,這纔對其他人道:“帶走。”

    難聞。

    非常難聞。

    刺鼻得味道,直衝進鼻孔,體內,寧渺萱被這味道刺的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是在一個昏暗的小房間裏,裏面擺着很多的刑具,地上滿是染了血跡得頭髮,還有不少皮肉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麼,細思極恐。

    寧渺萱的頭皮一麻,猛地被人拽了起來,擡頭看見的那人,是一個看起來很慈祥的人,雖然看不清面孔,但有一點,寧渺萱可以肯定,那是個慈祥的婦人,至少,慈祥到你根本就不會聯想到,那人會坐在這樣的地方,看着自己這樣狼狽一般。

    “主人,醒了。”

    黑暗中,有人的聲音傳來。

    寧渺萱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無奈,卻終是沒有看清楚是誰。

    “你醒了?”

    那人問道,背對着寧渺萱,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細細的喝了起來。

    寧渺萱癟癟嘴,無辜道:“不然,您給我再換個地,我再睡會?”

    之前迷藥有多厲害,寧渺萱是不知道。

    但是那幾個黑衣人,着實是功夫很厲害的。寧渺萱這種沒有半點內力的人,只能靠着近身搏鬥,可無奈,整個屋子,他們都給點上了迷香,她若是專心打鬥,難免就被迷暈了過去。若是捂着口鼻,那必定是被人打的份。

    想到這,寧渺萱突然覺得,這平西侯府的侍衛,是該開除一波了,他麼的,沒有一個有用的。

    那人笑了笑,聲音很也很和藹,“你倒是有趣。不過,今日我截了你出來,是想證明一件事。”

    證明一件事?

    什麼事?

    寧渺萱翻了個白眼,自己這模樣,頂多能證明自己不是個男的。

    其他的,能證明啥?

    “證明我的性取向?”

    這吊人胃口,怎麼跟祈羽睿一個德行?

    只是,那人並沒有說。

    只是讓人開了門,交代了句,好生伺候着,就走了。

    這好生的伺候,果斷的就換來了一頓刑具伺候。真真是好好伺候。

    而此時的公主府,祈羽睿端坐在桌案前,桌子上,擺着一堆的密信,而其中一封信上,寫了一行字:梨木紅漆,漆落血染,除此之外,並無異常,疑似被綁。

    雖簡單的一行字,卻說明白了,寧渺萱的屋子裏,除了桌子上,被人扣掉了一點紅漆,血跡浸染了上去,其他的沒有異常。也就是說,是被人處理過。

    那血,肯定是寧渺萱的。

    她這般留下記號,只是爲了讓人發現她失蹤而已。

    展離站在一旁,垂首略有些擔憂,“公子,如今怎麼辦?”

    “想來,他們是動了疑心。以爲信陽侯府要與平西侯府聯手了。”

    祈羽睿十指敲打着桌面,白玉般的手指一點一點,敲打出沉悶的聲音,眸中已經是一片涼意了。

    “太過分了!!今日這兩件事,都在試探主子,究竟要主子如何,他們才肯罷手!!!”

    展離一拳頭砸在桌面上,憤憤的抱怨道,即便憤怒,卻也只能這樣抱怨兩句,不能做任何事。

    祈羽睿擡頭,對上展離眸中的憤怒,淺淺一笑,“你可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只是,沒想到,我這樣孱弱之身,還能引人猜忌至此,着實是不容易。”

    “公子,已經讓潯意樓的人去尋寧小姐的下落了,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而那坐在燭火昏黃的光下的人,睫毛倒映出一片陰影投在眼簾下,身上披着雪白的狐裘披風,輕聲道了句:“不必了,我知道,她在哪。”

    展離一聽,頓時欣喜不已,急忙問道:“公子,寧小姐在何處?展離這就去將她救出來!!!”

    然而,祈羽睿卻是突然起身,“不,先讓邱葉舟來一趟,就說,我病發了。派人去麓山書院傳信,請紫生下山。”

    展離在祈羽睿說完後,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中,這件事,十萬火急。

    次日一早,宮中的太醫紛紛往公主府趕去,說是睿世子昨夜受了風寒,突然間病發,很是嚴重,已經不能進食了。

    這一堆的太醫,就跟趕鴨子上架似得,明知道自己治不好祈羽睿,卻也只能提着人頭去公主府。

    但是事關睿世子,誰都不敢掉以輕心。尤其是太后娘娘,更是緊張到不行,竟直接來了公主府,看到躺在牀上已經昏睡的人,頓時失聲痛哭,差點將太醫都給斬了,幸好邱葉舟只是說毒提前發了,這才作罷。

    夜中,公主府傳來陣陣痛苦的呻吟,似乎在強忍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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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邱葉舟一臉無憂的站在祈羽睿的牀前,看着牀上痛苦掙扎的某人,手下的銀針久久沒有落下去。

    “動手吧。”

    祈羽睿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溼,臉上沒有半點血色,頭髮披散,整個人分外狼狽的躺在牀上,眼中堅定的目光看的讓人一陣心痛。

    “你,你確定要提前引病發作?你可知,這樣做,你的痛苦,比起發病時,更是要痛苦十倍!!祈羽睿,你這是在玩命,你知不知道?”

    無論是作爲兄弟,還是作爲大夫,邱葉舟都不想下這個手。祈羽睿的身子,本就是風雨飄零殘破不堪,勉強得將養了這麼許多年,才稍微好了點,現如今,一個月發病一次,本就是痛苦難忍,他居然爲了讓所有人相信他病發,無力參與任何事,而做出這麼一場戲來。

    祈羽睿苦笑,眸中得失落一閃而過,脣色淺紅,帶着一如既往的光澤。

    “動手吧,總得讓人相信,不是麼?”

    邱葉舟狠了狠心,一咬牙,將銀針刺了進去。

    長公主府,下人們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端了出去,又不斷的端乾淨的清水進去,轉眼間,又端着血水出來。

    這樣一整夜,次日一早,才稍稍安靜了下來。

    長安城中,在一個不爲人知的角落,屋子裏時不時的傳來用刑的聲音,已經過了兩天了,寧渺萱早已不知道自己被折騰醒了多少次,只是聽外面守着的人聊天,說是睿世子也病倒了。

    祈羽睿?

    怎麼又病了?

    寧渺萱心中一緊,手腕上稍稍用力,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看不起她,還是怎麼着,並沒有用鐵鎖,只是用繩索,打了個結,綁的很是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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