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離的嘴角抽了抽,一臉的老子想死的模樣,“長寧,你能別什麼都想要麼?這要是讓你師傅知道了你想要他女人,嘿嘿,你的死期,也不遠了。”
長寧癟癟嘴,臉皺成了一團,乖乖的坐在展離旁邊,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馬車內,寧渺萱氣都喘不上來了,突然聽到馬車外長寧的哭聲,立馬一個機靈從祈羽睿懷裏爬起來,就要鑽出去。
卻被祈羽睿一把拽了回來。
“長寧哭了?”
寧渺萱瞪着祈羽睿,然後再祈羽睿似笑非笑曖昧的目光中,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上,瞬間,臉紅成了番茄醬。
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都被巴拉的差不多要掉下來了,而反觀祈羽睿,一絲不苟,渾身都嚴實着呢。
“湊表臉!!”
寧小姐氣得咬牙,恨不得把祈羽睿按地上錘一頓。
睿世子挑眉,伸手緊了緊寧渺萱的衣裳,“外面冷。”
寧渺萱:“·······”太他麼的不要臉了!!!
這不要臉的功力,被祈羽睿淡然的視爲,交流必須品。
盯着祈羽睿的高壓注視,寧渺萱白了祈羽睿一眼,緊了緊自己的衣裳,挑開車簾探出頭去安慰長寧去了。
祈羽睿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頭,心中尋思着,看來,是時候教長寧一些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了。
這一路,祈羽睿就被晾在了馬車裏,寧渺萱搭着長寧,馬車一停下,寧渺萱遠遠的就瞧見了一輛貴氣逼人的紫色馬車行駛而來。
蘭韻雪!!!
寧渺萱擱着車簾狠狠的瞪了眼祈羽睿,然後翻身下馬,撒丫子跑了。
祈羽睿:“·······”
那速度,快的連展離都震驚了,一臉懵逼的回頭看自家公子···
祈羽睿整了整衣服,緩緩起身,下了馬車,蘭韻雪的馬車也停在了跟前,不等蘭韻雪下車,祈羽睿便淡然道:“閉門,謝客。”
蘭韻雪還沒邁出去的腳生生的頓住了,有些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感覺。
知道祈羽睿的性子,不好得罪人,就只能硬着頭皮道:“雪兒是路過。”
路過?
這一天,至少得路過七八回吧?
展離鄙夷的瞟了眼蘭韻雪,轉過了腦袋。
祈羽睿輕聲一笑,道:“貴府位城北,睿處城南街角,郡主是要路過哪裏去哪裏?”
再往前,就是死衚衕了。
所以,如果非說是路過,那麼蘭韻雪大約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撞牆。
不過說起來,這蘭韻雪的消息也是挺靈通的,祈羽睿前腳邁入長安城,後腳,她就能跟上來,不得不說,有個大司馬老爹,真是一路順暢,就連追男人,都一路開掛。
可惜,祈羽睿笑了下,有些涼意,“蘭郡主當是尋一位認路的車伕了,郡主之尊,每日鑽死衚衕,也不是那麼回事。”
展離忍着笑,差點都要憋出了內傷,自己公子真是,真是太····太狠了。
蘭韻雪的小臉變了又變,在馬車中,尷尬到極點,偏生還不能表現出來,否則自己端莊的形象,就不剩什麼了。
其實,這一句帶長寧去玩,基本可以理解爲:“不要打擾本公子。”
整個公主府,寧渺萱都算是熟門熟路了。
原本公主府的下人就不多,寧渺萱這一路跑過去,想了想,躲進了祈羽睿的一處院子。
據說,那處院子是祈羽睿大病之前的院子,裏面有個很大的練武場,祈羽睿年少意氣風發之時,時常在那裏把自己的暗衛打的爬不起來了,然後再去國子監上課。所以如今他身邊的這一批人這麼厲害,祈羽睿也算是功不可沒了。
畢竟也沒人總想捱打不是?
雖然結果還是被打的更慘,但是好歹,只挨祈羽睿的打。
寧渺萱鑽進了書房,眼尖的看到桌子上堆着一沓的信封,署名都是欣兒。
這個欣兒,只怕是祈羽睿傳說中的那個未婚妻了。
想到這,寧渺萱不禁黑了臉,心中萬分不爽。
其實寧小姐自認爲自己還算是個大度的人,你惹了我,好哇,我對你笑嘻嘻,然後,玩死你。
只是如今看着欣兒這兩個字,內心就已經波濤洶涌了。
想到這一點,寧渺萱不禁感慨:臥槽,自己最近怎麼越來越小家子氣了?
不行不行,如此太沒有大將風度了。
所以,寧渺萱決定,給林欣畫叉叉,狠狠的鄙視一番。
雖然這麼想着,但是寧渺萱心中還是很不爽,鬱悶的踹了幾腳桌子,疼的自己齜牙利齒的,然後抱着腳坐在桌子前。
某暗衛:······寧小姐看書前的運動,果真是奇特。
某暗衛二:公子以前都是踹我們,寧小姐想必是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否則,也不會踹桌子了。
寧渺萱看着桌子上的那些信,並沒有打開,她雖然嫉妒,但是是個有原則的女人。
這就好比如果她跟別人談戀愛,如果對方的手機裏有女人的短信,寧小姐纔不會去看,顯得太沒風度了,她會直接把手機砸了,然後,蛙跳五十圈,俯臥撐一百個,再去買個新手機獎勵一下。
沒多一會,祈羽睿便過來了。
找到寧渺萱根本就不是什麼費事的事兒,所以祈羽睿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寧渺萱並不奇怪。
只是生氣。
爲什麼生氣?
呵呵,不告訴你。
“可有看上什麼書?”
祈羽睿見寧渺萱垂頭不看自己,眼睛自然一眼就掃到了桌面上的那些信封,不禁挑了挑嘴角,走了過去。
寧渺萱脾氣上來了,嘲諷道:“本小姐粗人一個,自然比不得睿世子,佳人在懷,風花雪月,琴棋書畫。”
祈羽睿的琴棋書畫,相傳都是上乘之功。
當年還有人謠傳,說睿世子乃神童在世,什麼都好,什麼都會。
寧小姐就不服了,真的什麼都會麼?生孩子會嗎?有本事,生一個瞧瞧?
這話音中的諷刺,讓祈羽睿心中微微一顫,想來,這姑娘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他從長安趕回平成,又從平成趕回長安,也不過是在平成過了一夜,就連日趕回來了,怎麼還生上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