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兩百零七章 親情綁架
    有時候,人們的退讓,也許不是懦弱,也不是理虧,只是不願斤斤計較。

    寧渺萱除了對敵人,對別人從來沒有那種趕盡殺絕的心思,但是寧心原既然做絕了,她也沒必要再這般隱忍。

    因爲她有自己的骨氣。

    寧夫人一聽,頓時哭的都要斷氣了,指着寧渺萱怒罵:“你這個沒良心的!平西侯府把你養這麼大,你就這麼恩將仇報的?你就是要拿心原去還你大義滅親的名聲是不是?”

    哎喲臥槽!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做不到大義滅親這麼偉大。再說了,就算是做得到,那也一定是你逼我的。我再說一次,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養我長大的,那也說了,是平西侯府,所以我大哥受委屈,赴湯蹈火,寧心原自作孽,那麼就不可活!”

    換了旁人,這話說出來總給人無情冷酷的感覺,但是從寧渺萱嘴裏說出來,卻無端的有種霸道嗜血的既視感。

    寧夫人大概不知道,自己再跟一個曾經下手有多狠的人在說話。

    因爲這不是戰場,所以寧渺萱收斂了自己一身的戾氣,可不代表着,能夠任人宰割。

    寧渺萱仰起頭,挺直了揹走了進去,走到門口時,還不忘冷冷的吩咐:“關門!”

    小黃門被寧渺萱這個眼神嚇得一哆嗦,立馬屁顛屁顛的關了門,生怕自己慢了,要被欺負了去。

    硃紅色的大門,這裏面曾經有多少被欺凌的過往,曾經有過多少的深宅怨恨,都被寧渺萱冷冷的拋在腦後,從此以後,這平西侯府,誰若是再對她不利一分,她就百倍償還!

    長安城的東城,一條青灰色谷老的巷子,裏面住滿了主們大戶,都是古老的世家大族。

    其中,前丞相玉府,就在其中。

    暗紅色的大門,門前兩座石獅子兇猛霸氣,但是府內的陳設又極附文藝氣息。

    門前松竹掩映,庭院中滿是極品的罕見的花兒,看着樸素,卻透着尊貴的奢華。

    花廳之上,藍袍年輕男子居坐在正中,旁邊坐着一青衣女子,看起來很是溫順乖巧。

    兩側的家族長老們都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着堂中央坐在輪椅上的人。

    “即便長生有錯,你也不可娶這個女子!!”

    長生,便是玉子生的堂叔,玉長生。

    玉紫生眼神悠悠的瞟了過去,帶着無盡的威嚴,卻不失儒雅的風度,“她是我妻子,娶與不娶,都是我的事。”

    一句她是我的妻子,瞬間讓在坐的人都沸騰了。

    莫娘子曾經是玉長生的未婚妻,又公然拋頭露面,如何能夠再成爲玉紫生的妻子?

    還,還不跟他們商量就·····

    “玉紫生,你奪人所愛,當真小人!!”

    玉長生憔悴的臉,對比在玉紫生那臉下,變得竟有些猙獰起來。

    “堂叔當真是忘記了,火燒麓山書院的事麼?”

    玉紫生話音一落,在場的人再次沸騰了,他們只知道玉長生做錯了事,卻不想,竟是火燒麓山書院。

    “堂叔當年以玉府小公子的身份,與麓山書院山長聯姻,當年莫娘,不過幾歲幼子,堂叔又可說,自己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正經人?”

    哪個正經人會幹出這樣的事來?

    玉紫生與莫娘子相識雖晚,可感情這東西,從來就不講究先來後到,只有彼此對眼。

    玉長生瞪着眼睛,卻無話反駁。

    一來他本身就沒有玉紫生能說,二來,他喜歡莫娘子,如今他燒了麓山書院,算是跟麓山書院結了仇。

    如何還能再提娶麓山書院千金之說?

    “可,這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這女子與你堂叔婚約尚未取消,你也不能直接就娶了她這樣的女子啊!”

    玉家向來都是詩書世家,出過不少國之棟樑,但是最牛逼的那個,就是玉紫生的父親了。

    可玉紫生自小聰慧,年少成名,才氣不亞於他父親,就在所有人都以爲他將成爲玉家下一個人物的時候,信陽侯去世,玉紫生的父親也不知道爲何自盡在書房。

    睿世子病重,遠離長安,玉紫生也突然不再爲仕努力,轉身去了麓山書院。

    玉家從此之後,一落千丈,再也沒有能夠超越玉紫生的下一輩出現,再也沒有能夠取代玉紫生進仕途的人。

    玉紫生面色如常,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有些生硬冰冷:“我的婚姻,何時需要你們同意了?”

    族中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玉紫生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玉家,最有說話權利的,還是玉紫生這一房。

    如今這一房,只剩下玉紫生。

    所以,玉紫生的婚姻大事,確實無人能摻和進來。

    衆人面色爲難,有些不甘心,卻又不敢對玉紫生如何。

    玉紫生的名聲,天下皆知,若是得罪了玉紫生,玉府怕是真的就要完了。

    “那個,紫生啊,你看,你年紀尚小,不懂何爲情愛。”

    “我懂。”

    玉紫生打斷說話的那人,起身拉起莫娘子,突然噗嗤一聲就笑了:“十七叔爺莫不是一生留戀花叢不知情爲何滋味,所以特來套我的話?”

    十七叔爺爺一臉尷尬,說話都支支吾吾起來。

    “今日回來,不過是爲了將族譜上加個名字。如若衆位不同意也無妨,父親說過,分家,也不是不可。”

    分家?

    唉呀媽呀,一分家,不就都成了窮光蛋了?

    這玉紫生的父親留下的財產可是都要給玉紫生的。

    按道理說,這玉府,是前丞相府,他們不過是沾了光,才住進來,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倒是想鳩佔鵲巢佔山爲王了一樣。

    玉紫生常年不在玉府,倒是也無所謂,可這些人,太過了。

    十七叔爺急忙過來,和藹道:“紫生啊,你這個事,可不是玩笑。十七叔爺我可是過來人,一時新鮮實屬正常,但,這一朵花,你可不能隨便留戀呢。”

    十七叔爺在這一羣人中,對玉紫生是真心疼愛,不願意讓玉紫生背上奪叔所愛的名聲,並非是覺得玉長生怎麼樣。

    玉長生冷笑兩聲,“紫生啊,只要我不解約,莫錦瓷,就是我的未婚妻,你們在一起,就是爲千夫所指!!”

    此時,莫娘子卻突然站出來,冷冷的看了眼玉長生,摔碎了桌子上的被子,撿起碎片,在自己的手掌上劃了一道,鮮紅的血滴在地上,“我莫錦瓷以血爲證,此生死也不嫁玉長生,甘願退婚,若是玉公子不願意退婚也無妨,我莫錦瓷,願意拋棄莫氏女的身份,從此更名改姓。”

    “錦瓷!!”

    玉長生畢竟是真心愛過莫娘子的,一聽莫娘子的誓言這麼認真,頓時慌了。

    “我是一時糊塗,放火之事是我不對,錦瓷,你不要生氣,給我一個機會,這麼多年,我日夜思念你,即便是你身在長安,卻也對我避而不見。我,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莫娘子曾經同情過玉長生,但是同情,不是感情。她無法背叛自己的內心。一個陌生人,和一個守護自己多年的相伴的人,她無法不愛後者。

    “長生,這種話,你從與我定親之日,說到今日。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你當初爲了紫生才變成這般模樣?是,你當年確實是爲了紫生才臥牀多年,可你不也是得到了玉家的一切麼?你說紫生對不起你,可是紫生幼年,屬於他的一切,都歸你了,甚至是到麓山書院當一個夫子,讓玉府上下心甘情願的信服與你,可你都用他的信任幹了什麼?放火燒山!下藥行刺,那天如果不是睿世子趕到,你是不是就要對紫生趕盡殺絕了?情義這個東西,向來不說出口的,纔是正經的。”

    年幼離家,放棄屬於自己的一切。

    玉長生的人生,從那一年開始變了,一個偏房的不起眼的小公子,卻瞬間獲得了玉家的一切。而玉家真正的主人,卻放棄一切,遠離這裏。

    如果不是玉家家主的身份,麓山書院的山長也不會同意這門婚事。只奔着玉家,就足以讓天下人放心。

    就像是祈羽睿,是天下儒生的模範,模板。

    玉家,則是世家大足的模板,爲人處世家教作風,皆是上流。

    可惜,不是人人都是玉紫生。

    莫娘子的話剛說完,玉長生突然脖子一梗,臉色蒼白,猛地一口血吐了出來。

    “長生!!”

    “來人,請大夫。”

    玉符又一次的鬧騰起來。

    玉長生髮病,這一出,不知道來了多少次。

    只是這一次,玉紫生決定視而不見。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來人,將他送去四房的院子。另外,主院,一日之內,恢復原樣,多一粒灰塵,都不行!”

    放下話,玉紫生這才拉着莫娘子相攜而去。

    這是玉府,是他的地盤。

    正月末,百姓們恢復生意,該開工的開工,該幹活的幹活。

    正月最後一天,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轟動了長安城的上中下各個階層。

    精武堂,開館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