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兩百三十四章 寧致修,你嫁不嫁!
    那一瞬,寧渺萱真的有一種撿到了失散多年的好兄弟的錯覺,她起身,拍了拍杜七笙的肩膀,笑着道,月光打在寧渺萱略微有有些輪廓分明的臉,明媚中帶着女子的俏皮,“杜七笙,你知道海爾兄弟麼?同心協力,共破難關,雖然倆人都只穿着小短褲。在我看來,你就是我寧渺萱的兄弟,我大哥,就交給你調教了。”

    杜七笙跟其他的富家子弟不一樣,看得出來,他很有膽識,並且也沒有那些壞習慣,沉穩且睿智,是可造之材。

    寧渺萱說完,就覺得自己這模樣,就跟上了年紀的人似的,羅裏吧嗦的,恨不得能把自己滿腦子的那些雞湯都灌到杜七笙的腦子裏。

    好在杜七笙似乎並不反感,擡起手,朝着寧渺萱微微抱拳,“七笙明白,此事,可否要告訴睿世子?”

    祈羽睿?

    寧渺萱呼吸一緊,隨即便搖頭,“不要說。”

    清冷的月色,有些淒冷的夜風吹過,帶着絲絲沁人心的寒意,寧渺萱吸了吸鼻子,擡起頭,朝着杜七笙露出一個明朗的笑來。

    “曾聽家父提起過,南嶺之南,有一位世外高人,精通百術,有緣得見。”

    這話裏的意思,就差明着說,你要不要去了?

    被看穿小心思,寧渺萱嘆了口氣,“我明白你的意思,七笙,他的身體,不瞞你說,並不太好,南嶺之行,必有艱險,我不想他有任何的危險。無論你信不信,我雖是女人,卻希望,能夠護他一生,即便他是祈羽睿。”即便,他從來都不需要人擋在身前。

    可寧渺萱想,做一個無論發生什麼,都能陪在他身側,擋在他身前的人。

    杜七笙點頭,沒有反駁寧渺萱。

    兩人約好了出發的時間,寧渺萱這纔打道回府。

    “姐姐,長寧,長寧。”

    許是長寧察覺到寧渺萱的不對,一個勁兒的拽着寧渺萱的袖子,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長寧那雙棕色的眸子裏,滿是惶恐,想來是怕自己撇下了他。

    寧渺萱心中一痛,攬住長寧,低聲道:“乖,我不會丟下你的。”

    直到聽到這句話,長寧才笑了起來,然後又拽着寧渺萱道:“師傅,師傅·····”

    祈羽睿····

    寧渺萱的鼻尖有些酸,熱戀之時,都害怕分別,寧渺萱自然也是,心中當然有着不捨,卻必須要去一趟南嶺。

    小皇帝有句話說的對,寧致修能否就此翻身,這倒是個機會,只是,又不能讓寧致修太過引人注目。

    看着長寧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寧渺萱有些心疼,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聲問:“乖,你想不想給你師傅做糖喫?”

    長寧一喜,立馬抱着寧渺萱的胳膊笑了起來,拖着她就往公主府跑去。

    甚至有時候寧渺萱都懷疑,長寧對公主府只怕是比對平西侯府還要熟悉。

    許是做賊心虛,寧渺萱這一路,都有些虛的慌,看到祈羽睿,更是有種頭頂千斤重的感覺,擡不起頭來,那種貓見老鼠的感覺,大約就是如此。

    寧渺萱深吸了口氣,端着一盤子自己做的糖給祈羽睿,雖然吧,眼色不太好看,那個樣式也不太成功,但是寧渺萱嚐了下,味道還是喫的出來是糖的。

    當那一盤子黑呼呼的小糖塊擺在祈羽睿面前時,向來面上表情如同被冰凍住一樣的臉,突然裂開了一道縫,祈羽睿拿着手中的書,指着那盤子,“這,是何物?”

    第一眼,看不太出來是個糖。

    寧渺萱知道自己這糖的賣相不那麼成功,自覺有些心虛,便弱弱的回了句:“出生後慘遭變異的糖。”

    祈羽睿:“······”

    儘管這東西看起來就像是毒藥一樣,可祈羽睿還是放下手中的書,捻起一塊來,放進嘴裏,細細品嚐,隨即笑了笑,指着那糖塊,柔聲道:“火候稍大,味道確實喫的出是糖。”

    祈羽睿,不愛喫糖。

    就像不愛吃藥。

    所以在祈羽睿喫下那塊糖之後,展離再次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一定是伺候了個假世子,怎麼什麼事情不能的到寧小姐這都可以了呢?

    當然,展離作爲一隻長寧單身狗,自然是不明白,什麼叫做情人眼裏出西施,西施豆腐都是花的道理。

    可能是從來沒有隱瞞過祈羽睿什麼事,導致寧渺萱站在祈羽睿面前,就有種腿發軟的感覺,不敢直視祈羽睿,她也是接受過訓練的,這種情況,倒是頭一次。

    祈羽睿拿起旁邊的帕子擦了擦手,看着寧渺萱,輕笑道:“你有事想說?”

    沒,絕對沒有。

    寧小姐的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祈羽睿挑眉,看向長寧。

    長寧立馬捂着臉,不願意去看祈羽睿。

    祈羽睿再次看着寧渺萱,問了句:“你有事瞞着我?”

    祈羽睿的眼睛有毒,寧渺萱打了個哈哈,低聲道:“祈羽睿,你好好養着,國子監諸事,就不必太操心,還有,不要總是覺得邱葉舟繁忙,其實我都摸清楚了,邱葉舟就是跟小公主打鬧的忙,你好好吃藥,不要固執,先睡吧,我明日再來。”

    寧渺萱說着,就拽

    着祈羽睿走到牀邊,把他按在牀上,眼睛有些發熱,祈羽睿突然抱住她,低聲道:“你忘了,明日,國子監有課,你要去國子監。”

    是了,明日,得去國子監呢。

    寧渺萱在祈羽睿的懷裏蹭了兩下,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寧渺萱急忙抽身,起身帥了句,“我得回去了。”就要往外走。

    離開的那一刻,手腕突然被一雙冰冷的手抓住,祈羽睿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送你。”

    不能送。

    寧渺萱總算是體會到了這種不捨的感覺,於是搖了搖頭,咬着牙道:“不必。你還怕我遇到壞人?”

    “我怕。”

    祈羽睿聲音沙啞,若非是今日寧渺萱確實除了杜七笙誰也沒告訴她要去南嶺這件事,否則差點就要懷疑祈羽睿知道了。

    “我怕壞人慘遭你手。”

    祈羽睿說着,卻鬆開了手。

    寧渺萱身子一僵,咬着牙,堅持着沒回頭,嗯了一聲,然後推門離開。

    夜色打在她單薄的背影上,有些悽清。

    等寧渺萱走遠了,祈羽睿這才轉身,對展離吩咐道:“更衣。”

    長安城外,一匹馬一個人,備着一包行禮,手提長劍,站在場外,夜色太重,看不清那人的面龐,但是看通身的氣質,卻一定不是尋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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