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其貌不揚,尤其是初見時,不人不鬼的模樣,當真是差點嚇得寧小姐以爲自己又去閻王殿了。
如今也算是恢復了點血氣。
可,這也得看跟誰比。
站在他人面前,這軒轅楚頂多就是營養不良。
可站在祈羽睿面前,當真是黯然無光。
這就好比王母娘娘喫的西瓜和王婆賣的西瓜,那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能比麼?
“是以,”祈羽睿頓了頓語氣,回首看向在做的國子監衆弟子,語氣平靜,卻如雷聲炸過。
“軒轅和親之事,無異於登堂打臉。”
軒轅和親之事,無異於登堂打臉。
這話一出,在做的國子監衆生都不淡定了。
本就是熱血少年,又不是朝堂上的老油條,所以面對如此嚴肅的字句,熱血瞬間沸騰。
“吾等請願,鎮守南嶺,我男兒的天下,何須用女子做犧牲來守護?”
“男主外女主內,江山本是吾等的責任。寧世子身先士卒,我等自不該落後。”
“犯我國土,必將除之!!”
·····
衆學子一個個的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直到此時,寧渺萱才明白,爲什麼天下人都敬重祈羽睿。
他敢爲天下而言,還一針見血,讓人沒有反駁的餘地。
一句話,就讓所有的國子監弟子都這般亢奮,自願放棄如今的錦衣玉食,甘心鎮守南嶺。
小皇帝強忍着笑,故作爲難的看向軒轅楚,“軒轅皇子,朕以爲,衆愛卿所言甚是。如今朕爲勝者,軒轅爲敗者,如何來要求朕的郡主來和親?”
而且挑誰不好,非要跳褚依冉。
這要是小皇帝不知道褚依冉爲了寧致修跑去南嶺的事也就算了,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要是再突然棒打鴛鴦,還不得被寧渺萱那個女人打死。
等等,不是,被寧致修給打死。
也不對,可能最終的下場是被這倆兄妹給打死。
所以權衡之下,小皇帝以爲,這個事,不行,絕對不行。
軒轅楚面無表情,冷冷的瞪着祈羽睿,但是兩人相比,雖然軒轅楚是沙場上剛回來的,可祈羽睿那周身冷冽的氣勢,完全壓制住他那一身的殺氣。
軒轅楚看了半晌,突然問道:“你,可曾行軍上陣?”
行軍上陣,算起來,也是好久了。
可祈羽睿謙虛啊,看着軒轅楚問自己,居然還很是實誠的說了句:“不曾。睿乃讀書人。”
意思就是,我是讀書人,不跟你這種武夫計較。
這話,騙了軒轅楚,可在座的國子監弟子都是明鏡似的。
睿世子的豐功偉績,哼,說出來怕嚇尿這軒轅楚。
軒轅楚擰着眉頭,打量着祈羽睿,“哼,你功夫這麼深,倒是與這副瘦弱的身子骨很是不搭。”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偷笑起來。
廢話,睿世子功夫不高?睿世子上陣的時候你還在喝奶呢。
想挑撥離間?
怎麼可能那麼容易?
祈羽睿看了眼小皇帝,眼間微微彎着,道:“陛下,軒轅皇子想請微臣喫肉。”
噗·····
寧小姐笑的肚子都疼了,這祈羽睿,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這軒轅楚的意思,明擺着是你功夫這麼深,瞞着你的小皇帝,這樣好麼?
本想挑起內鬥,可不想,祈羽睿總是這麼四兩撥千斤的,雲淡風輕的化解這些矛盾問題。
更何況,祈羽睿功夫高不高,不是這張臉可以看得出來的。
正所謂,會殺人的人,臉上也不會寫着殺人兩個字不是?
所以,寧渺萱一度覺得自己這是可能真的是認識了一個假的睿世子
小皇帝的臉色別提多精彩了,怕是這輩子都沒想到,居然能看到自家表哥這麼黑的一面了。
嘴角抽搐了良久,小皇帝這才嘿嘿的笑着,看着軒轅楚道:“我表哥喫素。軒轅皇子,喝酒~”
酒過不知道多少巡,衆人總算是離席。
這一次的學子宴,也算是比較奇葩的,竟然一對兒都沒搭上。
但是聽小皇帝那意思,好像總覺得在盤算什麼。可寧渺萱哪裏知道是在盤算什麼呢。。
一行人中,多數都是乘馬車而來,唯獨
平西侯府的寧渺萱和寧致修二人,卻是策馬而來。
所以這宴一結束,寧渺萱就拽着寧致修去精武堂,反正天色尚早,寧渺萱也毫不避諱自己的身份,長寧飛檐走壁的跟着,玩的倒是開心。
看到寧渺萱,謝凌風嘲諷的笑了聲,“你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也罷,本公子原諒你的以退爲進了。你,引起了本公子的注意。”
路過的寧小姐看到謝凌風,本就是有些不爽的,一聽謝凌風這話,頓時,爆照了。
“不是,謝凌風,你哪來的自信以爲本小姐是以進爲退了?你能不能好好的回去搬起你家的鏡子瞧清楚了,細長眼睛薄嘴脣,不是寡情就是受,我告訴你,別擋道啊,惹毛了我,我就氣死你!”
寧渺萱說完,拽着馬繮就要走,可謝凌風動作更快一步,飛身而來按住馬腦袋。
寧小姐:·····不是,馬兒,有人打你臉,踹他啊!!
可謝凌風畢竟是沙場回來的,那通身的殺氣,震懾的人都心中慌亂,更何況是馬兒。
此時寧致修突然一劍刺了過去,謝凌風一躲,鬆開了手。
“謝凌風,本世子這麼絕世芳華的姿容,你眼瞎麼?看不到麼?”
大司馬謝家,和平西寧家,向來都是水火不容,可也不知道謝凌風是哪裏抽風了,居然看上寧渺萱,非要娶寧渺萱爲妻。
這就好比狼愛上羊,居心絕對的不良。
謝凌風眼睛冷冷一掃,對上寧致修的眸子,冷嗤道:“你居然回來了?”
“長安城中的美人都想念爺爺我了,所以爺爺我,必須得回來啊。”
“寧致修,既然你回來了,那咱們就算算賬吧。”
謝凌風突然從腰間拔出劍,一躍而起,朝着寧致修電一般的刺了過來,寧致修一拍馬屁股,馬兒突然揚起蹄子,朝着謝凌風踹了過去。
謝凌風臨時改變方向,狼狽的退到一旁。
“對不起啊,我這個馬兒,看到漂亮的姑娘甩尾巴,看到長得醜的人呢,就喜歡踹人,真是對不住你了。”
“你!!”
“我怎麼了?我長得貌美如花,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迷死萬千少女。你是不是很羨慕嫉妒恨?但是本世子告訴你啊,這個啊,是需要資本的。你這種只會殺人的人,是學不到其中的精髓的。”
如果說論起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寧致修說自己第二,絕對沒人敢說自己第一。
尤其是寧渺萱,這完全就是地痞流氓中的佼佼者啊。
“寧致修,你這張嘴倒是厲害,今天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說起來,日後,你也算是我的妻子,只要你不惹我,我就與你和平共處,若是你······”
“哎,等等,”寧致修打斷謝凌風的話,轉過頭,痛心疾首的看着寧渺萱,“妹子啊,不是哥說你,你這怎麼什麼阿媽阿狗路邊浪人都想着跟你巴結上一點關係呢?你就不能眼光高點,好歹也是每天對着你大哥我這麼優秀的人,怎麼能這麼,這麼的隨性隨意隨隨便便呢?”
說完,又轉過頭看着謝凌風,痞痞的一笑,“不好意思啊,我這個妹子吧,別的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不過,我怎麼記得,我未來的妹夫,不姓謝啊?謝凌風,你可能是臆想過度了。”
謝凌風的臉早已被氣成了豬肝色,瞪着寧渺萱,質問道:“你是第一個接近我的女人,你說,是不是?”
寧渺萱翻了翻白眼,臥槽,這個本小姐怎麼知道?第一個接近你的女人不應該是產婆麼?
“腦殘。”
謝凌風:“是你當初先看上本公子,這才故意接近本公子的,是不是?”
“有病。”
謝凌風:“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知不知好歹?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謝凌風,我發現了,你不止有病,你還腦殘。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小姐是故意接近你了?I哪顆良心覺得本小姐是看上你了?你的幻想症這麼厲害,你怎麼不上天去和太陽肩並肩呢?哦,不好意思,你聽不懂。畢竟是將軍,不是文人,這種詞彙你不能理解也是正常。那麼我簡單粗暴點,你,給我滾,別惹我。”
吼完這句話,在寧致修萬分震驚的目光中,寧渺萱一鞭子抽在在馬屁股上,哦,不小心抽錯了,抽在寧致修的馬屁股上。
寧致修本來看戲看得好好的,馬兒突然發癲這麼一跑,頓時驚的寧致修大叫:“哎,你別亂發病啊,畜生,畜生,停下來!!!”
“寧渺萱,你會爲你今天的話後悔的。”
謝凌風面若寒霜,站在大司馬府門口,陰鷙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寧渺萱,就像是在盯自己圈中的獵物一樣。
寧渺萱不屑的掃了眼他,聳聳肩,“謝凌風,你最好去買保險,不然到時候怎麼被本小姐打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