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兩百五十六章 睿,閒來無事
    “胡說什麼?”

    軒轅楚大怒,猩紅着眼睛瞪着那情信,隨即轉身,策馬跑去寧渺萱的馬車前,怒氣衝衝的模樣,像是要隨時把寧渺萱給吃了,送行的宮人都嚇得臉色蒼白,大氣都不敢出,只默默的低着腦袋,能往後退一點的就往後退。

    “寧渺萱,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這個能耐?”

    馬車中沒有動靜,軒轅楚咬着牙,提起劍,朝着馬車內一刺,馬車忽然後退幾步,馬車內散發出一股強勁的力道,直逼軒轅楚,而整個過程,馬車紋絲未動。這樣的場景,軒轅楚頓時就明白了許多,馬車內,只怕是有高人在。

    要說軒轅楚有什麼好處,也就是識時務。

    一看馬車內情況不對,立馬就住手了。

    “車上是哪位高人?”

    軒轅楚提劍站在馬車前,身後的侍衛也悄悄的靠近,沒過多一會,馬車突然自己撒丫子跑了起來,一點都沒有預兆。

    軒轅楚擰起眉頭,立馬跟了上去。

    馬車一直向前行駛,走了沒多久,遠遠的傳來一陣琴音,如破山之勢,如波濤翻滾,如海崩石裂,帶着無人能阻的氣勢,翻滾而來。

    軒轅楚勒住馬繮,停在原地,靜靜的聽着,心中頓起波瀾。

    立馬派人前去查看。

    “殿下,前面有一處亭子,裏面似乎有人。”

    軒轅楚擡起眼,看向那馬車行駛的方向,倒也沒說什麼,直接跟了上去。

    山前有一處亭子,白色的帷幔,遮住了裏面的人的身影,只隱約的能看到是兩個人,身形看不太清楚,可僅僅是那模糊的一眼,便能暢想一番其中的何等的姿容。

    “軒轅皇子請過來一敘吧。”

    亭子內,傳來的聲音很輕,很低,劃破空氣,直衝入軒轅楚的耳膜。

    話音落,帷幔一點點飄了起來,裏面的兩人,一人白衣於質面具,一人一襲紅衣,趴在他腿上,安靜的聽他撫琴。

    軒轅楚看清楚亭內兩人模樣後,臉色大變,邁着步子怒氣衝衝的進去,“寧小姐,你別忘了,你,是本皇子的未婚妻。”

    寧渺萱懶懶的掀開眼皮子,瞥了眼軒轅楚,“你都說了,未婚妻,這是不是你的,還不一定。再說了,我敢嫁,你當真敢娶?”

    如果說別人,娶了也就娶了,可軒轅楚心中有些忐忑的是,如若自己當真娶了寧渺萱,只怕就是與謝凌風撕破臉。

    也不知道那謝凌風是什麼眼神,居然看上了寧渺萱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山野裏面,一抓一大把!!

    但是,此時寧渺萱的姿容神態,不得不說,確實有一番滋味,即便是他,都不免多看兩眼。

    祈羽睿手下的琴突然猛地一挑,一道刺耳的聲音瞬間刺入軒轅楚的耳中,激的他耳膜一疼,思緒立馬被拉了回來。

    “軒轅皇子,近日隱疾可好?”

    隱疾可好?

    軒轅楚擡頭,目光狠狠的轉向祈羽睿,挑眉嘲諷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本皇子說話。”

    可軒轅楚話音剛落,下一秒,整個人就突然吐了一口血出來,胸口一陣一陣的劇痛傳來,渾身軟弱無力。

    試想,戰無不勝,無堅不摧的軒轅楚,這般脆弱的倒在一個素未謀面和一個女人的面前,是何等的震撼。

    軒轅楚顫抖着手,指着祈羽睿,喘息聲逐漸加重,冷聲道:“你,你是祈羽睿?”

    祈羽睿笑而不語,只看着軒轅楚,優雅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軒轅楚面前,一字一句道:“昨夜,睿已經給了軒轅皇子一次機會,可軒轅皇子執意要與睿敵對爲之,既然如此,睿不才,今日閒來無事,便取了軒轅皇子手下的一座城池,聊以慰藉寂寞之情。”

    在祈羽睿說慰藉寂寞之情的時候,寧渺萱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想起祈羽睿紅着的耳根,和渾身僵硬的身體。

    也不知道昨天他離開之後,怎麼過的。

    想到這,寧小姐居然很是厚顏無恥的還笑了出來。

    被祈羽睿回眸一掃,立馬捂住嘴,偷偷的扭頭到一邊去偷着樂。

    還別說,祈羽睿這廝傲嬌起來,真是氣死人,一座城池那麼好取的?

    不過,這肯定也不是昨天今天才乾的,祈羽睿喜歡未雨綢繆,只怕是那座城池,其實早就是囊中之物,只是剛好軒轅楚觸了他的逆鱗,這才倒黴催的,被奪走了城池。

    想到這,寧渺萱又抽了抽肩膀,笑了起來。

    反觀軒轅楚,整個人已經被氣得渾身都發抖了,狠狠的瞪着祈羽睿,一字一句從牙齒裏擠出的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睿倒是想知道,軒轅皇子,意欲何爲?”

     軒轅楚眸色一黯,滿是防備的看着祈羽睿,有種被困在籠子裏的小雞,生怕自己被拎出去吃了的既視感。

    “祈羽睿,你身爲信陽侯的兒子,如今這副模樣,你就不曾怨恨?你的人生,本不該如此的,你就沒有不甘?”

    怨恨?

    不甘?

    寧渺萱微微側過頭,看向祈羽睿的眼睛,他的眼睛始終如星辰大海,帶着波光,清澈見底,卻又如深海,難以窺探,這是一雙很神奇的眼睛,你去看的時候,他便翻過波濤,讓你看清他的每一絲,每一縷,可當他不願意讓你看的時候,便是沉入海底般的難測。

    祈羽睿勾起嘴角,挑起眉頭,目中帶着不屑一顧的氣勢,雲淡風輕的道:“只有弱者,纔會怨恨,纔會不甘。軒轅皇子果真是不太瞭解睿,如若睿有心,即便只得活一日,可覆滅你軒轅皇室,卻也是輕而易舉之事。只是多數時候,心之安處,便是人生。說這些,想必軒轅皇子,也不會懂。”

    世間再沒有一句話,比那句說這些你都不懂更傷人了。

    寧渺萱親眼看到軒轅楚的臉色從青色變成鍋底的顏色,然後又變紅,憤懣難忍。

    可這亭子周圍,不知道有多少的暗衛,軒轅楚身爲高手,也知道,如若自己輕舉妄動,只怕是很難全身而退。

    “睿世子果然不愧是天下儒生之首。都道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睿世子,也不過如此。”

    軒轅楚看着祈羽睿,口氣微微有些嘲諷,大概是想到自己所看到的睿世子與傳說中的差距那麼大吧。

    那是他沒看到祈羽睿翻着自己的畫本子,一句一句的點評裏面的劇情,這個情郎是負心漢,那個姑娘太傻,一一點評,毫不錯過。

    更沒有看到祈羽睿對着別人的屁股,一腳踹下去,絲毫不留情。

    只怕真實的祈羽睿讓人看到後,就會有許多的震驚吧。

    祈羽睿揮了揮自己的袖子,挑嘴脣瓣,淺淺一笑,“軒轅皇子說了,英雄難過美人關,睿並非英雄,不過一介書生,何必過那美人關呢?”

    聞言,軒轅楚又是一怔,睜大了眼睛瞪着祈羽睿,瞪着瞪着,就笑了,看着祈羽睿,笑道:“原來,睿世子也不過如此。”

    “軒轅皇子期望太高了,睿的才能,不過是下幾座城池,扶持幾位皇子受得盛寵罷了。”

    “什麼?”

    軒轅楚一驚,忽然上前兩步,就要去抓祈羽睿,可沒等他碰到祈羽睿的衣角,就被祈羽睿的內裏彈開,然後祈羽睿不動聲色默默的彈了彈自己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看來,皇都的消息還沒傳過來。軒轅皇子不知道麼?大皇子查辦十年前的疑案,立得大功,軒轅黃帝直接冊封大皇子爲賢王。二皇子平定流民之亂,立得大功,同樣被封王。可軒轅皇子你,鎮守南嶺數年,此次卻落得大敗,封號也是最低,難道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麼?”

    各皇族內,紛爭本就多。

    寧渺萱早前聽說過,潯意樓蒐羅天下奇才,不分國別,沒有一定的身份,進不去。

    而祈羽睿作爲潯意樓的老闆東蘇公子,想要辦事,自然是輕而易舉。

    這樣的人的存在,難免會讓人覺得很恐怖。

    因爲他若是想要這天下,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更何況,他本就在天下有着才名。

    百姓愛戴,財產難以計算,又有潯意樓這一塊金牌,不得不說,祈羽睿,太深了。

    軒轅楚面色慘白,胸口劇烈的起伏,嚥下喉嚨間涌上的一絲血腥味,擡眼冷冷的看着祈羽睿,冷聲質問:“說罷,條件。”

    “條件?軒轅皇子不妨說的清楚些。”

    祈羽睿隨手撥弄了下手中的琴絃,嘴角若有若無的帶着抹笑意,可眼中,卻是一片清冷。

    軒轅楚知道自己遇到了不能惹的人,只得放棄抵抗,“我能做的,就是取消與寧渺萱的婚約,並且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那麼你呢,你能給我什麼?”

    “軒轅皇子看來是沒有明白局勢,認爲自己還有跟睿講條件的資格?”

    不過是一句話,頓時將軒轅楚剩下的如意算盤全部打破。

    是了,他怎麼就忘記了,這個人,是天下皆傳頌的奇才,祈羽睿。

    這個十歲就能平定南境,八歲就奪得文試狀元的人,這樣的人,事事都不給別人留餘地。

    軒轅楚深吸了口氣,咬了咬牙,道:“軒轅楚,因身體羸弱,不願耽誤寧小姐,特解除兩國婚約,回國後,自行向父皇解釋,還請睿世子高擡貴手,放軒轅楚一條生路。”

    祈羽睿轉過頭,看向寧渺萱,道:“你還有什麼別的想法麼?”

    “軒轅楚,咱們把話說清楚吧。你,沒資格娶我。軒轅亞,更不可能嫁入我平西寧家。今日這事,就此住手也可以,但是我要跟你做一筆生意,你,應還是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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