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姐闖我營帳,莫不是想爲國獻身?”
爲國獻身這四個字,鬼將軍說的很是輕蔑,眼神極其噁心,讓人看一眼這一輩子的飯都能吐得一滴不剩。
寧渺萱冷冷一笑,擒賊先擒王,她一向如此,至於其他,自然有人對付。
正在兩人打鬧的不可開交之際,突然,營帳外響起了一陣廝殺聲。
鬼將軍臉色大變,陰鷙的目光瞪向寧渺萱:“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就是宣戰了而已。”
就是宣戰了而已。
兩軍交戰,可主將卻都不在。
寧渺萱不在倒是無妨,褚宜幀也算是祈羽睿調教出來的,對上他,基本上不討好。
可鬼將軍的帳中,便沒人能與之對抗了。
想到這,鬼將軍立馬大叫一聲:“來人,給我活捉寧渺萱!!”
“傻逼!”
寧渺萱沒好氣的罵了句,外面的廝殺之聲突然更甚,刀劍交接的聲音,還有瀕臨死亡前的慘叫。
若是可以,寧渺萱也不想聽到這樣的聲音,可無奈,別人不死,她們就不能活。
鬼將軍一個跟頭從牀上翻起來,擡手便從旁邊拔出劍,“女人,你自己送上門的。我倒是要嚐嚐,祈羽睿的女人是個什麼滋味!!”
“喂,傻叉,你娘沒教過你,啦蛤蟆想喫天鵝肉是白日做夢麼?”
寧渺萱退後到安全距離,小腹一陣火熱的感覺,距離她三步遠,便是鬼將軍那一張鐵青的臉,而寧小姐則帶着那股子深深的嫌棄,漫不經心的掃過他,眼神,更是輕蔑。
被一個女人輕蔑了?
鬼將軍舉起劍,朝着寧渺萱便刺了過來。
然,寧小姐卻一動不動。
鬼將軍眉頭輕蹙,有些鬧不懂寧渺萱的套路,劍刃便在眼前,鬼將軍手下又瞬間兇狠了幾分。然,當那劍刃就要刺穿寧渺萱的脖子時,寧小姐忽然身子往後一倒,就地一個翻滾,然後擡腳,快準狠,一下子命中了鬼將軍的下身。
只聽砰的一聲,鬼將軍重重的摔在一旁,漲紅了臉,捂着下半身,一邊嚎叫,一邊咒罵。
此時,寧渺萱眼睛一眯,一腳踹在鬼將軍的大腿上,然後一膝蓋過去,頂在他的腰間,手上的匕首抵着他的腰側,冷聲問道:“說,你他麼是誰?”
這個人,根本不是鬼將軍。
如果鬼將軍這麼弱,怎麼可能囂張這麼久?
所以眼前的這個人,不可能是鬼將軍。
地上那人哈哈哈的大笑了幾聲,笑着笑着,嘴裏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腦袋一歪,砸在地上。
臥槽?
死了?
寧渺萱鬆開腿,過去探了下他的脈搏,死的很透徹。
他麼的!
居然找了個人來冒充鬼將軍?
寧小姐暗罵一聲,隨即掀開營帳的簾子,看着外面已經廝殺的分不清你我的局勢,突然覺得身後一陣寒意傳來,寧渺萱突然拔出自己腰間的匕首,猛地回頭,朝着身後的人狠狠的刺了過去。
然,當長劍刺透寧渺萱的肩膀時,那把匕首,也狠狠的插在了鬼將軍的胳膊上。
大意輕敵。
祈羽睿曾讓寧渺萱留意過,鬼將軍此人,有勇無謀,且爲人自傲,從不將他人放在眼裏。
當然,這個他人,不包括祈羽睿。
如今對上,自然是不把寧渺萱當回事,可不想,竟然見了血。
趁着鬼將軍還沒反應過來,寧渺萱又是狠狠的一腳踹了出去。
然,這個畢竟是真的鬼將軍,方纔被寧渺萱刺了一刀,此時自然不會再讓寧渺萱得逞,當即便擡腿攔住,一個旋身,朝着寧渺萱就狠狠的踹了過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寧渺萱便後退了幾步。
鬼將軍的視線,一點點的轉移到寧渺萱的肚子上,得意的笑了起來:“女人,不好好的在家生孩子,跑來男人的地方給人睡麼?還是說,祈羽睿無法滿足你?”
“去你丫個腿!傻逼!!”
寧小姐眼睛一冷,從腰間抽出鞭子,上面滿是倒刺,每一根倒刺,都泛着森冷的寒光。
若是這一鞭子下去,只怕是皮開肉綻都是輕的,一塊肉被剜下來。
“傻逼,是什麼意思?”
鬼將軍歪着腦袋,對寧渺萱的話,表示很疑惑。只是,這並不影響寧渺萱對他的厭惡,當即便動手,手中的鞭子靈活的甩動着,嘴角鉗着三分冷笑,三分恨意,四分殺氣。
“喲?說到祈羽睿,生氣了?”
知道了寧渺萱懷孕,鬼將軍每一招,都朝着寧渺萱的肚子上招呼。
但是出乎意料的,寧渺萱並不退縮
,每一招都實打實的接下,不過卻不動聲色的護住肚子,然後逼近他,近身作戰。
比起近身作戰,鬼將軍自然是差了許多。
營帳中的人,被長寧帶的一批經過幾天特訓的人纏住,他們也不死打,打完了就跑,跑完了換幾個人打,一般幾個人幹掉別人一個人,一點都不覺得丟人,還打的不亦樂乎。
如此一來,大營之內,倒是亂了。
而城外,褚宜幀率兵廝殺,敵軍沒有主將,潰不成軍,被揍着跑,很是倒黴。
眼看着,便是勝利在望。
寧渺萱手下的動作招招斃命,但是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加上寧渺萱如今精力大不如從前,不多時,便有些落了下風。
“長寧,放毒!”
一聲冷喝,寧渺萱突然撤退幾步。
鬼將軍剛要追上去,長寧突然從天而降,手中拎着一包不知道什麼東西,兜頭蓋臉的就朝着鬼將軍灑了下去。
“你!!賤人!!”
鬼將軍氣痛苦的捂着眼睛,一遍又一遍的痛苦嚎哭着,寧渺萱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眼睛已經腫成瞎子的鬼將軍,冷冷一笑:“傻缺,你以爲,你有內奸,我就怕了你了?”
這整個大營中,她每天偷偷的往裏頭送了多少人?
否則如何能這麼輕而易舉的一個個的幹掉他們的人?
不過,謝凌風,居然將她懷孕的消息,透露給了鬼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