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俊彥推門而入,在辦公桌後面沒看到人,只看到寬厚的椅背。“閆總”
“幫我在中心公園附近買一套一居室,一定要快。”
“一居室”榮俊彥一愣,有點琢磨不透boss這是想幹什麼。
“沒錯。”黑色的椅子緩緩地轉過來,裏面端坐的男人不動如山,卻鋒芒難掩。
榮俊彥斟酌了一下,終於還是決定問清楚。
“閆總,這房子你是自住,還是有別的用途具體有些什麼要求”
閆律看着他,好一會兒都沒有回答。
就在榮俊彥以爲他不會給出答案的時候,他突然拋出一個問題。
“還記得夕煙雨嗎”
榮俊彥一愣,但立馬點頭。閆總第一次給好臉色的女子,他敢不記得嗎難道,閆總要金屋藏嬌不過,一居室的金屋,是不是小了點
“我要她。”三個字,擲地有聲。
閆律從來沒有想過金屋藏嬌,那麼榮俊彥跟她的接觸是免不了的,倒不如一開始就說明白,免去無謂的猜測。
砰威力巨猛的一顆炸彈爆炸了。
榮俊彥被炸得有點懵,但只眨眼就冷靜下來了。他看着自家boss那張面癱臉,眼裏掩蓋不住的崇拜。一直都覺得閆總霸氣側漏,但都比不上這一刻。
“恭喜閆總鐵樹開花。”
boss有女人了,不會再陰陽失調,脾氣自然也好了。對他們這些下屬來說,實在是福氣啊
閆律直接抓起手邊的紙鎮擲了過去。
榮俊彥堪堪接住,然後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這紙鎮可是古董,要真摔碎了,他這些年就白乾了
等門關上了,閆律琢磨着“鐵樹開花”四個字,這心裏也是一番波浪起伏。
他知道夕煙雨不是那個人,但也許是那天她做的事情和她說的話,都勾起了他深埋的記憶,讓他覺得她們是那麼相似。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接受她的碰觸,也喜歡看到她笑,那就必須把人綁在身邊。
想到昨天在車裏看到的情況,閆律又眯起了鷹一樣的眸子。
“大少爺,她就是夕煙雨。馬尾扎得很高那個。”
後座,一個穿着休閒裝的男人慵懶地靠在座位裏。他就是李家大少爺,李默燃。
李默燃名聲很壞,但人長得不醜。相反,他長得其實非常俊帥,只不過他的眼神他的笑都太邪氣,加上變態的標籤,就難免給人一種陰鷙的感覺。
李默燃懶懶地擡眼,看到烏泱泱的一羣人在那站着等公交車。
一個穿着白襯衫黑色九分褲的女孩子排在前面。在五顏六色、花樣繁多的裙裝裏,她的穿着很不起眼。在一片精心捯飭過的各式髮型裏,她那高高綁起的馬尾也顯得有些土氣。但是,她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乾淨。
在這個污濁的社會,“乾淨”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李默燃將視線移向她的臉。但就在這個時候,公交車來了,擋住了他的視線。等視線重新變得開闊,人已經不見了。
“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