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
閆律見夕煙雨急匆匆的樣子,視線往石階那掃了一眼。
“開車吧。”
談振明眼睜睜地看着大切諾基跑了。他不知道車裏的人是誰,但絕對不是李默燃,因爲他那輛騷包的坐騎是個人都認識。
“又是李默燃,又是大切諾基,夕煙雨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車子裏,夕煙雨知道閆律看見談振明瞭,所以本着坦誠的原則,覺得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剛纔那個人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應該再說點什麼的,可是好像解釋不清楚。
閆律看了她一眼。
“哦。”
他臉上向來沒有表情,所以夕煙雨也捉摸不透他到底有沒有生氣。再多說就有點欲蓋彌彰了,所以她索性沉默。
閆律卻又開口了。
“他欺負你了”
夕煙雨看着他像是要爲自己報仇雪恨的樣子,突然就笑了。
“沒有。我也不是那麼容易讓人欺負的。怎麼說,我也是勵晟的總裁夫人,是不是”
也許是那一笑放鬆了神經,這話有些不經大腦就說出來了。
夕煙雨後知後覺的臉紅了起來。
閆律倒沒多想,反倒贊同地點點頭。
“對,我閆律的女人,容不得人欺負。”
夕煙雨忙一把捂住嘴巴,差點就嗆得咳起來。
閆總,我是該感動呢,還是說你自負比較好
車子停下來,夕煙雨看到車窗外就是本市最有名的西餐廳,以高檔浪漫著稱。像她這樣的小老百姓,當然是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燒錢的。
桌子已經訂好了,是一個佈置得十分雅緻又浪漫的包廂。
他們坐下來,點了餐,一個穿着燕尾服的年輕男子就拿着小提琴進來了。
夕煙雨聽着悠揚的樂聲,喫着牛扒,談不上享受,只是莫名的想笑。
她就是個下里巴人,這種陽春白雪她真的不懂欣賞。這一刻,她突然明白爲什麼古人那麼講究門當戶對了。一個談樂器,一個說喫喝拉撒,確實不合適。
“怎麼了不喜歡”閆律停下刀叉,問道。
夕煙雨緩緩地吐了一口氣,決定坦誠交代。“我聽不懂,所以談不上喜不喜歡。”
閆律一臉嚴肅地點點頭。
“我也聽不懂。”
“噗”夕煙雨忍不住噴了。
因爲這一句話,這個原本離她很遙遠的男人一下子就拉近了。就好像神走下神壇,變成了人一樣。
“那,你該不會也不喜歡喫西餐吧”
閆律再次點頭。
“那你爲什麼要選這裏”
“榮祕書說,這裏比較浪漫,女孩子都喜歡。”
夕煙雨又想笑了。
“我不喜歡西餐,也不懂得欣賞小提琴。下次,我們去喫酸菜魚吧我知道有一家店的酸菜魚做得特別地道,價格還不貴。”
“好。”
這好像是尋常夫妻之間的對話。
夕煙雨忍不住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直到手腕突然被閆律抓住。“怎麼了啊”
他輕輕一使力,她就跌進他懷裏,坐在他結實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