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城遞了眼凳子上的新枕頭被子,“全丟出去。”
“是。”赫連旳以最後的速度把全部東西對着窗戶丟出去。
顧延城見沒破綻纔去開門,走了兩步被赫連旳攔住了。
男人不悅瞪了眼他,“什麼事?”
赫連旳伸手解開顧延城的領帶,擡手弄亂他的頭髮,“這樣纔像。”
顧延城眯着眼睛盯着赫連旳。
赫連旳以爲顧延城生氣了,在他想要解釋再清楚一點的時候,他大哥居然···伸手在打亂頭髮。
喫驚到嘴長大到可以塞進一顆鴨蛋的赫連旳得到他大哥的一道命令,“馬上消失!”
赫連旳點了點頭打算開門離開,結果某人遞了一眼窗外,“那裏!”
“大哥,窗外好多蚊子呢。”
“我女人還在門外喂蚊子!”男人不悅的瞪了眼赫連旳。
行,你贏了,他跳窗。
無餘生猶豫了好一會,敲了幾次門都沒反應,難道睡着了?
在無餘生轉身要走的時候,背後傳來開門聲。
回頭就看見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狼狽的顧延城,一向一絲不苟的男人現在居然看起來有點糟糕。
“你來幹什麼?”男人故作不悅的口吻。
難怪邵斌不敢來,估計除了她沒人不怕死上這座冰山。
“給你上蚊香,我可不想因爲顧總讓我們孤兒院背上負面新聞。”
明天新聞頭條:南歐財團執行總裁在孤兒院被蚊子叮死!
想想都覺得可笑。
顧延城讓出一條路給無餘生過。
無餘生踏入房間的時候看到紋絲不動的牀還有滿桌子的文件,大概想到什麼。
他可能睡不習慣,一晚上都在處理公事。
在無餘生心疼顧延城的時候背後的男人已經悄無聲息的關上房門還帶上鎖。
無餘生點了蚊香後起身要走,結果撞上顧延城。
“今晚不會有蚊子了。”說完後把驅風油遞給顧延城,“這個抹蚊子叮的地方能緩解痛癢。”
“牀上好像有東西咬人。”
“呃?咬人?”會不會是蟲子?無餘生放下驅風油快步走向牀。
摸了一遍,仔細尋找一遍,“你這間房是孤兒院最好的房間,牀單這些都是新的不會有蟲子應該是你心理作用。”
“那你睡一下試試。”
“睡就睡。”那麼多臭毛病!要不是看在顧延城給孤兒院捐錢的份上,她才懶得搭理顧延城這個難伺候的主。
無餘生躺下後,爲了表明真的沒事還在牀上打滾。
翻滾完一圈後,無餘生對站在牀邊的顧延城說了句:“沒事了吧,那顧先生就早點休息吧。”
無餘生剛撐起身要起來男人迎面而來壓下。
“砰——”女人被壓回牀上的聲音。
“你···你要幹什麼?”無餘生推着顧延城的肩膀不讓他再靠近自己。
“晚晚,你有沒有想我?”
突然的一句,讓女人氣憤的臉瞬間紅到耳根子後。
她怎麼會去想這個讓自己心亂的男人!
“真沒?”得到的答案讓男人不太滿意,他又重新質問一遍。
他這樣算什麼!
一直來擾亂她的情緒!
無餘生氣的猛地回頭,“現在沒有!以後都不會有!”
氣話剛說完,男人的脣瓣就堵了上來。
她想要逃卻無路可逃,只能懷着一顆難受的心迎接着無力承受男人霸道的吻。
她不想他。
可晚晚你知道嗎?他開始想你了。
被他的反反覆覆的溫柔和冷漠的交替快折磨瘋的女人很快回到現實,擡起手對着男人的肩膀猛地捶打。
她的反抗換來的不是男人的放開,而是男人更強的征服慾望。
窗外躲着的赫連旳聽到了房間裏傳來布料被撕碎的聲音還有脣瓣碰撞發出的曖.昧聲。
赫連旳很識趣的抱着被子離開還吩咐人在周圍守着不準任何人靠近。
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女人通過捶打撕咬和說狠話來宣泄自己對顧延城的不滿。
她這樣也好過她對他的冷漠和不搭理要讓男人安心。
“顧延城你放開我,包子還在房間,他起來看不到我會害怕的。”最後實在是沒辦法無餘生只能利用這句話希望顧延城能放開自己。
“包子都那麼大個人能自己睡了。”
“他還是個孩子!”
“對我兒子真上心。”
“他不是你兒子!顧延城都說到這份上了,咱們就挑明說吧!”
男人的脣瓣埋在女人的鎖骨上,如在品嚐一道美味的食物,嘴角微微扯出一道幅度,沙啞的聲音吐出兩個字,“說吧。”
“既然你不喜歡包子,那就把包子讓給我吧,你開個條件,只要是在合情合理中的,我都會答應你。我會把
包子當做親兒子撫養成人。”
男人倒吸了一口氣腦袋往上挪,落在女人的耳窩。
無餘生不適的縮着肩膀,她不是沒有和這個男人以如此姿態相處過,只是···和顧延城認識那麼久兩個人真正發生關係一個手掌都可以數完。
“晚晚,買賣兒童是犯法的。”
男人一句話讓無餘生面色尷尬,確實是犯法的。
在她情緒低落的時候,耳邊的酥麻感傳遍全身,她不自覺的拱起腿夾緊男人橫在腿間的腰身。
“晚晚,你是不是對我動心了?”
“我就算是對一頭豬動心也不會對你這個冷血怪物動心!”無餘生用力推開顧延城,“顧延城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這樣對我,我告你。”
男人修長的手臂從女人的胸前離開摸向搭在牀邊的褲袋掏出手機。
“咔嚓——”相機快門聲。
無餘生一回頭就看見那閃過已保存的照片。
“你這是什麼意思!”無餘生氣到咬牙切齒。
“如果明天的娛樂頭條寫,NS集團未來總裁夫人上了南歐財團總裁的牀,你說誰家股票跌得快?”
“顧延城你怎麼那麼無恥!”
說起無恥二字,男人臉色頓時發冷把手機丟到一邊,扣住女人的後腦勺,脣瓣與女人貼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