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木棍在李發財頭上不輕不重敲了二下。
李發財望着頭頂那跟隨時能要他命的木棍,嚇到尿都出來了。
看到男人嚴厲的眼神,李發財知道瞞不過去,肯定是那個小野種在外面惹了麻煩,連累到他頭上來。
李發財眼底頓時涌出一股可憐眼神,拱起雙手做出求饒手勢,“我說,我全都說,我是認識她,但是不熟,她媽一死,她就被送去孤兒院,我和她真的沒半點關係,她姓無,我姓李,我們關係早就斷絕幾十年了,她惹的禍不能扯到我頭上來啊···”
“她欠你債,你找她要去,別找我。”
“欠我的人不是她,是你!”
“我···我欠你什麼?”
“····”
回答他的不是顧延城的話而是迎面而來的棍子。
棍子揮過去的時候,赫連旳立刻鬆手。
腦袋捱了一棍的李發財,倒在地上頭破血流。
摔在地上的身體不停顫抖,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滿臉驚慌一邊逃還一邊不忘對顧延城撩狠話,“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報警,讓你坐牢,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李發財指着男人罵的手捱了一棍,手指關節都被打斷。
“啊——”
來人氣勢洶洶,棍棍往死裏打,不管他跑到哪兒都會被人揪起來繼續打。
再這樣被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條,李發財破罐子破摔爬起身衝到解剖臺,拿起一把手術刀對着面前的兩個男人,“來啊····老子賤命一條,拉上你們兩個人給我墊背,我們同歸於盡。”
顧延城把手裏的木棍丟給赫連旳,接過赫連旳遞來的手絹擦乾手上的血。
擦的很仔細,像是怕被某個女人嗅到他身上帶有血腥味。
“旳。”
“是。”赫連旳揮動手裏的木棍,舌尖舔着脣角,眼底涌出一股血腥,就像一頭對獵物虎視眈眈的猛獸,等待一聲令下就撲過去把獵物撕碎於手掌心之中。
“骨頭全打碎,手腳筋挑斷。”
“遵命。”
“你別過來,別過來。”李發財揮動手裏的手術刀。
赫連旳搖着手裏的木棍,木棍在他手掌心高速旋轉。
那麼厲害?
李發財嚇到握着手術刀的手不停顫抖,在他眼花繚亂緊張望着木棍什麼時候會落下來的時候,突然旋轉的木棍被男人握住在手裏對着他下顎一棍子過來。
一棍子打的李發財飛起,重重跌在地上耳朵嗡嗡響,大腦一片懵,在地上不停翻滾。
一邊血四濺,痛苦哀嚎聲不斷,另外一邊男人安靜站着擦乾淨每一根帶血的手指。
“鈴鈴鈴——”
來電鈴聲讓男人略頓幾秒。
把帶血的手帕丟到解剖臺,用乾淨的手拿起手機。
“喂喂喂,是我大包子爹地嗎?”電話一接通一個奶裏奶氣的聲音響起在耳邊。
和剛剛殺人不眨眼兇狠如惡魔的男人截然不同的溫柔聲:“是。”
“爹地,我跟你說哦,我看到靳叔叔來了,靳叔叔說你去忙了很快回來,還有哦,靳叔叔很規矩的坐着沒親媽咪嘴嘴,也沒摸她小手,更加沒有脫她衣服呢。”
“爹地,那你回來給我買薯片嗎?”
“買一包。”
“歐耶,爹地我愛你喲,一會繼續觀察,絕對不會讓任何叔叔趁你不在搶走媽咪。”
“祕密行事不准你媽咪知道。”
“保密是職業道德,媽咪不會知道的,爹地,你那邊怎麼有人哭的那麼慘?你在看電視嗎?”
“你小叔在打壞人。”
“是欺負小生生的壞人嗎?”
“嗯。”
“爹地,他那麼壞,你一定要狠狠教訓他,要把他胳膊割下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砸我媽咪的背。”
掛了電話後,男人望着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發財,“把他胳膊給我歇了。”
“啊···不要,不要啊···”
·····
顧小包掛了電話後,屁顛屁顛跑下牀,揚起手對着邵禮,“邵小禮,抱我。”
邵禮彎腰抱起顧小包,顧小包繼續將臉貼在窗戶望着裏面的情況。
宴會結束,徐止茵眼睜睜望着宋子謙和江陽握手,一起離開會場,徐止茵氣到眼睛都紅了,拽緊拳頭離開酒店。
在徐止茵電話再次打進來的時候,男人直接關機,把手機丟回口袋。
解剖臺上,從皮膚滲出的鮮血滴落在地上很快就因爲室內的低溫凝結成冰。
赫連旳嫺熟的像個醫生一樣在完成四個肢體的“手術”。
“你到底是誰!!!”李發財痛苦到五官擰緊,充滿恐懼的眼睛瞪得大大。
“無餘生的男人。”
簡單的六個字,卻讓李發財怕到渾身哆嗦,一哆嗦,赫連旳下刀偏了。
刀子一偏直接割到骨頭,李發財痛到哀嚎。
赫連旳發出嘆息聲,“再亂動,這挑的就不完美了。”
無餘生居然背後還有男人?
他怎麼會不知道?
意識到遇到硬茬的李發財哭着直求饒,“求求你饒了我吧,看在我是餘生的舅舅份上,你饒了我吧。”
“舅舅?”顧延城勾起一抹冷笑,一秒眼底閃過一抹狠色,“她沒
你這種狼心狗肺的親人。”
“把他嘴給我縫上。”
“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乾的,都是葛菱葶那個賤婊子花錢叫我這樣乾的。”
又是那個女人!
男人清冷的眼眸閃過一抹戾氣。
“當時有幾個人還想玷污餘生,都是我阻止的,如果不是我,她早就被人睡了,我也是被逼無奈纔會綁她,求求你看在我救了她免遭被人玷污的份上饒了我吧。”
“····”還想玷污他家晚晚!
頓時男人身上的怒火騰昇冒起。
“把他那玩意給我切了喂狗!剩一口氣送到宋子謙那裏!”
“是。”
顧延城離開後,停屍房的門重新關上。
李發財一臉恐懼望着拿着手術刀的赫連旳,“你···你放了我,我給你錢,給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