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相邀,爲何不去?”陳縱橫的聲音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p>
秋伊人俏臉複雜,望着陳先生。</p>
“放心,我在。”似乎是察覺到秋伊人的擔心,陳縱橫淡淡回了四個字。</p>
他,會隨從秋伊人前去赴宴。</p>
“陳先生,可你的傷……”秋伊人聲音遲疑,輕聲問道。</p>
畢竟,陳先生數日前,爲了救自己…身負重傷。</p>
如今,他傷還未痊癒,秋伊人不忍…讓先生出馬。</p>
那郭少澤絕不是好惹的主。如今陳先生帶傷前去……若發生衝突,那恐怕……</p>
秋伊人擔心陳先生的身子。</p>
負傷之時,正是乘人之危。</p>
如今滬海局勢動亂,秋伊人不想讓陳先生,因此出現意外。</p>
“區區小傷,無礙。”陳縱橫淡淡吐出一句話來。</p>
的確,這等傷,與他而言,算什麼?</p>
那一身的傷疤猙獰,生死饕鬄,他這一生,經歷過無數生死。</p>
這點創傷,只不過在皮膚上新增了一道疤痕而已,又能算得了什麼?</p>
秋伊人心緒複雜,遲疑許久,才終於點頭。</p>
有了陳先生的陪同,似乎…她纔有所安心。</p>
只是,陳先生如今身受重傷…未曾痊癒之下。</p>
她,也不敢放鬆警惕。</p>
緊急調派了安保隊伍,全面警戒防禦。</p>
上午九點。</p>
秋伊人和陳縱橫兩人,走出了別墅。</p>
二十輛奔馳車隊,已經等候在門外。</p>
近百名特種保鏢,恭敬的守候在別墅門外。</p>
這些保鏢,是父親秋懷海特地花重金,僱傭而來。</p>
只爲保護秋伊人安全。</p>
如今安保隊伍的擴大,秋伊人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一些。</p>
由於郭少澤的一個相邀,秋伊人零時改變了行程。</p>
原本計劃,上午去集團總部的。</p>
此時,她直接改道,前去復興大廈,赴約。</p>
秋伊人在一羣保鏢們的簇擁下,鑽進了那輛邁巴赫防彈轎車內。</p>
而陳縱橫,並且跟着上車。</p>
他站在車外,緩緩點燃了了一根菸。</p>
而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則帝都京城的電話。</p>
“死神,何事?”電話那頭,傳來沙啞的老人聲音。</p>
“張宇宙,兩小時後,派人…來複星集團接我。”陳縱橫聲音平靜冷漠,沒有絲毫的解釋和廢話,直接開門見山。</p>
“復星集團?”電話那頭,張宇宙的聲音略微一疑,“知道了。”</p>
“記住,準時。”陳縱橫聲音冷漠,沒有絲毫情感波動,說完便掛斷了電話。</p>
他緩緩吐出一口菸圈,在四周無數保鏢的簇擁下,緩緩鑽進了邁巴赫轎車內。</p>
轎車內,秋伊人美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p>
“陳先生,怎麼了?”秋伊人問道。</p>
她坐在車內,並未聽清楚陳縱橫撥打的那則電話內容,只是疑惑的問了一句。</p>
“沒事。”陳縱橫吞吐着菸圈,淡淡回了兩個字。</p>
惜字千金,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多餘。</p>
秋伊人美眸疑惑…只好收回了好奇心。</p>
二十輛奔馳車隊緩緩啓動,護送着中間那輛邁巴赫轎車,緩緩駛出了秋氏莊園……</p>
……</p>
與此同時,數公里之外。</p>
復興集團,大廈總部。</p>
頂層,總統標準宴會廳內。</p>
復興集團少董,郭少澤,正一身淺藍色燕尾服西裝,雙手負背,平靜的站立在落地窗前,眸光淡淡掃視着窗外的城市風景。</p>
他,在等待着。</p>
等待貴賓的上門。</p>
早上一則電話,邀約秋伊人。</p>
一場曠世的招待會,即將進行。</p>
郭少澤又豈能,沒有準備呢?</p>
宴會廳前,奢侈的黃金大理石桌面上,一盤盤精緻的果盤、甜點,擺放整齊。</p>
數十名身穿旗袍的女服務生,正整齊一排的站在廳堂兩旁,精緻如琢,宛若置身皇宮一般。</p>
女祕書小婉,正一身ol制服,恭敬站在公子身後,彙報着招待會現場的安排佈置情況。</p>
“公子,服務人員已到位,a組位置也已到位。b組、c組安保,一切正常,已經經過檢查。”</p>
小婉聲音凝重,緩緩彙報道。</p>
郭少澤眸光平靜,凝視着窗外,緩緩點頭。</p>
“公子,小婉不知……公子爲何要在今日,招待設宴?那秋伊人……不過爾爾,爲何要如此匆忙對付?”祕書小婉遲疑許久,突然輕輕欠身,恭敬問道。</p>
的確,今日之招待宴,有些過於匆忙。</p>
昨晚,公子才突然準備,調整一系列人手,開始準備此宴。</p>
這,是不是太過匆促?有些莫名其妙?</p>
小婉不知,那秋伊人縱使再重要,可卻也不至於,讓公子這般急着對付吧?</p>
要知道,公子的勢力,遍佈江南滬海……要對付一個人,爲何要急匆匆?</p>
隨時隨地,從長準備,豈不是……能更完美計劃?</p>
郭少澤眸光淡然深邃,凝視着落地窗外的城市。</p>
“你可知……一句俗語?”他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對祕書問道。</p>
身後,祕書小婉一愣,疑惑搖頭,“屬下不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