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 >第四章 提醒,他的調戲
    眉若墨畫,翦翦鳳眸轉盼多情,如那畫裏走出來的仙人一般,可他卻笑得邪肆,只一眼便讓她心神一緊,沒出息地臉紅了。

    郎弘璃看在眼底,覺着甚是好玩,一隻手撐在牆上緩緩靠近,對着那白皙的耳垂呼出溫熱的氣息。

    “你!”郝明珠羞得滿臉通紅,她雖知道這人一向愛玩鬧,可沒想過他竟然在這裏就這般,莫不是對着其他姑娘也是如此?

    思及此,心中驀然一痛,擡腳便衝他的下盤攻去。

    郎弘璃眼疾手快,眸光一轉旋身躲過她這一腳,嘴角的弧度越發地大了,“原來,還是個小辣椒。”

    他眼神曖昧,說這話時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脣。

    郝明珠只覺腦中空白,心一橫,將欲醉香收在懷中,隨即凌厲出招,照着郎弘璃的肩上而去,想趁着他閃躲之時繞過他從後面出去,不曾想那人似乎早就看穿她的路數,招式纔出便被他一把捏住了手腕,怎麼都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雖說前世兩人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但到底都是她一味的單相思,兩人何時這般正面相對過,除了用惱羞掩飾自己的緊張,面對他,她壓根就不知如何應對。

    “放開?”

    郎弘璃挑眉,好看的眸子裏閃過孩子般的頑劣,下一刻就將人給扯進了懷裏,一手攬着她的腰肢,調笑道:“還說你不是姑娘,這麼容易就臉紅,若是男子,豈不給我們男子丟臉?”

    說着,修長白皙的手指竟順着她的臉頰一路下滑,看着她脖子往下都紅了個遍,郎弘璃心裏愉悅得緊。

    郝明珠氣結,腳一擡,往他的腳背上踩了上去。

    郎弘璃沒料到她會出這種小孩子的招式,一時措不及防鬆開手,郝明珠趁此機會飛快地從他懷裏出來,然後繞過他就要跑。

    “想跑?”郎弘璃轉身,輕笑後右手輕輕一擡。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身子不受控制地停下來,四肢彷彿被人給禁錮一樣怎麼動都動不了,郝明珠急了,扭頭瞪着那笑得開心的罪魁禍首。

    “沒做什麼,”郎弘璃無辜眨了眨眼,圍着她轉了一圈,纖長的手指放在下巴上像是在打量一個物件一般,郝明珠被他看得幾乎渾身發燙,正欲說話,不想頭頂竟傳來了聲音。

    “哥,你要再不來好東西可就被顧簫那傢伙給喫光了啊。”

    擡頭,郝明珠這才發現側邊是一家酒樓,而說話的人此時正趴在欄杆上,因爲隔得太遠看不清模樣,但身上的禁錮在這人說完話後明顯解脫了。

    “誒!你們給我留點啊!”

    郎弘璃擡頭說了一句,然後垂眸看向正摸着手腕瞪他的人,勾起一抹壞笑,“今天就先放過你,我有預感,我們還會再見。”

    說着轉身就走。

    “等等!”

    幾乎下意識的郝明珠將人叫住,反應過來後才發現他正疑惑地看着她。

    面上大窘,咬了咬脣有些遲疑地開口:“你……你這幾天注意,別亂喫……東西……”

    說完,幾乎逃也似的從低頭就跑。

    淡淡馨香飄過,郎弘璃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看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兩道俊眉皺了皺,隨後卻是笑了,如耀眼星辰,恍然奪目。

    果然……

    “哥,你好了沒?”

    郎傾凌在上方衝下面的人招手,手上還拿着一個雞腿。

    郎弘璃一看,飛身而上,毫不客氣地從自家堂弟手裏將雞腿給搶了過去。

    被搶的人嫌棄地看了看他,而後往郝明珠方纔跑的方向看去,問道:“那男的誰啊?”

    聞言,郎弘璃翻了一個白眼,沒有搭話。

    “小姐,小姐您這是去哪兒了啊?可把奴婢給急死了!”

    腦中一團亂,不知不覺就跑到正街,這纔想起自己竟然連身邊的另一個人都給忘了,只是她還沒開口花椒就紅着一雙眼過來了,愣是圍着她看了好半天,生怕有哪兒不對。

    明珠心裏頗爲感動,見到她後也總算是漸漸冷靜了下來,理了理心緒寬慰道:“我沒事,剛遇上一個老熟人,對不起花椒。”

    花椒連連搖頭,“只要小姐沒事就好。”

    郝明珠捏了捏她的手,主僕二人開始往將軍府走。

    回到府裏後,郝明珠纔剛換下衣服臥房的門就響了。

    “進來。”

    話落,門“吱呀”一聲響,進來的是青椒,一進來便說:“小姐,三小姐來了,見還是不見。”

    &nbs

    p;   “郝明瑤?”明珠皺眉,繫帶子的手頓住。

    她來做什麼?

    這幾日因爲太過驚訝的緣故,她除了去老夫人那裏請安以外就不曾出過明珠苑,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也是她前些日子不小心着涼,至於這個着涼的原因應該沒有人比郝明瑤清楚了。

    想到這,明珠將剛換好的衣服麻利脫下,邊道:“見,帶她進來。”

    話說完,已經連人帶衣服鑽進了被窩。

    青椒驚訝於她的速度,有些目瞪口呆地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把人給帶了進來。

    月白色金絲細紗裙,曳至腳踝,廣袖上點綴幾顆細小的珍珠,隨着她的動作微微晃動,頭上一支銀質蝶翼步搖,也跟着她的動作似乎要展翅欲飛,精緻的妝容貼合在標準的瓜子臉上,整個人看上去清純無害,看得明珠心中冷笑。

    郝明瑤是府中周姨娘的女兒,排行第三,或許是因爲覺得自己離嫡女只有一步之遙,所以常常和郝明珍走得很近,想方設法地迎合郝明珍和主母秦菁,而這一身比她穿得還要好的衣裳就是她迎合後纔有的結果。

    “二姐,你還好嗎?”一進屋,郝明瑤便直接走至牀邊,雙眉微蹙看着明珠。

    明珠“虛弱”地從被子裏伸出手,假意咳了兩聲,“無力”地說道:“讓三妹擔心了,真是對不住,咳咳,也是我不爭氣,這點小病都鬧這麼長時間,咳咳……”

    說完,大力地咳起來,那樣子就像是把肺都要咳出來似的。

    郝明瑤心中嫌棄,怕自己被傳染,於是不着痕跡地往邊上坐了坐,說道:“二姐說哪裏話,這本該就是我院子裏的人不對,晚上天黑沒瞧見二姐從那路過就往外倒水,若不是這樣,二姐也不會被潑溼一身,爲此,我已經責罰過院裏的人了。”

    邊說,她邊一臉自責,若不是明珠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還真信了去。

    前世這個時候的十日前,郝正綱不在府中,主母秦菁難得讓人叫了她一起喫晚飯,飯後她便帶着青椒在府中消食,因爲天黑的緣故未曾發現經過明瑤苑,不想剛到院子門口便忽而一盆冷水給潑了出來,當夜她就高燒不退。

    明珠“咳”完了,搖了搖頭,用方纔捂嘴的那隻手握住了郝明瑤的手,“虛弱”道:“三妹別這麼說,左右現在已經好得……咳咳,好得差不多了,又不是你讓他們這麼做的,他們也是不小心,何必爲難。”

    說着,又是一陣咳,還順帶加大了捏着郝明瑤的力道。

    從小就錦衣玉食的郝明瑤別說被人這麼粗魯的對待了,就是連句重話都很少被人說過,現今卻是被人捏得生疼不說,那隻手竟然還是方纔她捂嘴的!

    而且她說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是你讓他們做的”,難道這個女人知道了?

    思及此,再看手上,想到上面會有那種污穢,郝明瑤渾身雞皮疙瘩,試着將手抽出來卻是無濟於事,只得說道:“那……那是,我怎麼會讓他們做那種事,二姐宅心仁厚對下人都是極好的,妹妹我還真是自愧不如。”

    該死,要不是爲了來打探情況,她纔不會親自來呢,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她傳染。

    “三妹言重了,”明珠搖頭,繼而難爲情地說道:“看我這樣也沒法招待三妹,我讓人準備些點心”

    “不用麻煩了,”郝明瑤想也沒想打斷她的話,趁着機會總算將手從她手中抽了回來,邊從懷裏拿了手帕出來擦手邊說:“二姐既然身子不好就好好歇着,我還得上街一趟,就不打擾了。”

    說着,人已經起身。

    明珠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裏,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卻是“無力”地點點頭:“那也行,你先忙你的,等我好了我們姐妹再聊。”

    又假意咳了幾聲,郝明瑤裝作不經意地捂了捂鼻子,點頭答應後就出去了,明珠讓青椒將人送出去,待人走後才從牀上坐起來將青椒給叫了進來。

    “小姐你沒事吧,奴婢方纔聽你咳得厲害。”青椒進來,擔憂地看着她。

    明珠笑着搖了搖頭,盯着郝明瑤出去的方向沉思片刻,而後道:“前些日子聽聞恭南王妃有心思給玦世子尋世子妃,近日可有什麼動靜?”

    恭南王,當今聖上胞弟,其身份地位自是不必說的,與聖上的兄弟關係更是好到極致,世子郎傾玦謫仙之資,爲人溫文爾雅,是京城多數女子的夢中情人,想嫁他的人數不勝數,其中就包括剛纔從她這出去的人。

    只是郝明瑤不過區區庶女,根本就沒有嫁給世子的資格,也因爲這樣她纔會嫉恨她這個平妻之女,畢竟若不是當初郝正綱急着想要兒子也不會把她娘給升爲平妻。

    青椒不知自家小姐突然問及這個作甚,但還是如實回答道:“玦世子近日不在京中,但恭南王府的拜帖據說已經堆成山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