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蠢貨,朝堂也不正經
    “那是自然,”蘇尚仁豈會聽不出他的話中有話,笑得牽強,隨後便沒有再多說,轉身以揚手就讓自己的人將郝明珍的兩隻胳膊給押住。

    郝明珍的眼神在自己的兩條胳膊上看了看,陰沉着一張臉卻也沒再反抗。

    “明珍,明珍!”

    秦菁在郝明珍被人帶出正廳後出去追了兩步,看都是徒勞,不禁急得跺腳,轉身就往屋裏去,到了郝正綱面前說:“老爺,你想想辦法吧,明珍她……她怎麼可能用什麼違禁之術呢對不對,那……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她怎麼能讓她出事啊!

    “誰讓你出來了?”

    郝正綱不答反問,垂眸看着秦菁,面無表情。

    秦菁被他的眼神給嚇到了,連退了好幾步,有些侷促地說:“我……我也是聽到明珍會被抓,心裏擔心,所以才……”

    說着,秦菁大着膽子擡頭看着郝正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老爺難道還要計較這些嗎?大不了這件事之後我再回我的院子關着就行了,眼下該擔心的不是明珍嗎?”

    她不懂,爲什麼他會爲了區區一個從青樓出來的賤人禁她的足,甚至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了他也沒忘這件事,難道她和他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還比不上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賤人嗎?!

    郝正綱垂眸看了她一會兒,最後轉身往位置上一坐,說:“你說的對,眼下該擔心的是明珍,但奈何我現在被禁足在府中,即便是想幫着她也是無濟於事,你可有什麼好的法子?”

    郝正綱的轉變讓孫氏還在屋裏的孫氏皺緊了眉,她看了一眼秦菁,面色不愉地說:“慈母多敗兒,沒聽蘇大人說明珍的事明珠纔是受害人麼?就知道爲了自己的女兒,明珠不是這府裏的閨女?”

    孫氏的話讓秦菁的臉色僵了僵,郝正綱沒有去接話,孫氏看着兩人煩,也就不想在這裏多待,轉身就往外走,“綾子,給我收拾東西,我要進宮一趟。”

    綾子,趙嬤嬤的名字,趙綾。

    孫氏的話音隨着她出門而落下,秦菁心裏恨得緊,袖子下的差點把自己的指甲給摳下來。

    老東西,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誰讓你這麼看着娘了?”

    郝正綱是習武之人,怎麼會感受不到來自秦菁的怨氣,只見他臉一沉,言語中的冷意讓秦菁渾身一震,忙收了心思笑着走過去。

    “老爺多心了,我只是不明白母親這麼做的意思,你說以前她和明珠走得也不近啊,怎的現在這般的維護明珠了?”

    老不死,就知道擋她的路,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讓那老東西后悔!

    郝正綱聽她這麼一說,心下也有了較量,但臉上沒有什麼表現,只擡眼看了看秦菁,繼而說道:“你不是要想辦法幫明珍嗎?我看不妨給大舅子帶個消息進宮,看他能否爲明珍在皇上面上說幾句話。”

    秦菁本還在愁眉苦臉,聽他這麼一說,立馬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手。

    “說的對!我怎麼沒想到呢?”說着低頭看向坐着的郝正綱,笑着說:“還是老爺聰明,一想就想到了,我現在就書信讓人給大哥帶去,老爺你看怎麼樣?”

    郝正綱看着外面,“嗯”了一聲。

    秦菁見狀立馬樂呵了起來,招呼了自己的大丫鬟就往菁苑去。

    郝正綱看着她從屋裏出去,然後越走越遠直到轉彎,身子漸漸往椅背上靠。

    鼻子裏溢出一道幾不可聞的冷笑。

    蠢貨。

    ……

    “二小姐,我們到了。”

    進宮後,明珠一行人下了馬車後走了會兒就到了宣政殿外,蘇尚仁走在前面,看到宣政殿三個字後側身給明珠說了一聲。

    明珠看他一路都很照顧她,心裏對此人的印象不禁又好了幾分,輕笑着回以點頭。

    “蘇大人不必如此客氣,喚我明珠就好。”

    刑部尚書蘇尚仁,年歲三十又四,爲人正直,長相清秀,乍一看倒像是二十好幾的人。

    明珠對此人不是很瞭解,只知他在外的風評似乎不差,之前從未有過接觸,但見他對她這般的禮數,想來估計是和那人有關吧。

    蘇尚仁又同明珠客套了幾句,忽視了一路上被押着過來的郝明珍那一臉的陰沉,隨着通報的人從殿內一出來,蘇尚仁便厲聲讓自己的人將郝明珍給押了進去,而明珠自然還是被請進去的。

    宏偉的宣政殿,入眼是那顯眼的殿柱上的幾條金色飛龍,金碧輝煌而又威風凜凜,金漆雕龍的上位此時正坐着素有傾城之貌的帝王,金龍冠龍袍加身,周身無一物不彰顯其尊貴。

    冷眼睥睨貴不可言,他只靜

    靜地坐在那裏,便讓人屏息凝視,望而生畏。

    明珠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將頭垂下,然後恭恭敬敬地跪地。

    “臣女明珠,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偌大的宣政殿迴盪着她的聲音,明珠的心也跟着一緊。

    前世今生,她也就只有宮中宴會的時候纔會偶爾以嫡女的身份進宮參加,別說宣政殿這麼正式的地方了,就是宴會的長明殿她都只去過三回,哪裏有機會來這般讓人生畏的地方。

    “皇上,微臣已經奉旨將郝司少和明珠小姐帶進宮,請皇上定奪。”

    明珠跪下行禮後蘇尚仁也上前稟明,上位的帝王淡淡地看着底下的人,“嗯”了一聲。

    “平身吧。”

    郝明珠,郝正綱的女兒,分明不該入眼的人,偏偏被那小子給看上了,真是造孽啊。

    想着,郎宸北便往自己兒子所站的地方瞄了一眼,然而那小子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只顧着盯着那誰看了。

    “嗯咳!”郎宸北咳嗽一聲,那人沒有動靜。

    “嗯咳!咳!”郎宸北又咳嗽一聲,還是沒有?

    “嗯咳咳咳!!”

    “皇上,可是着涼了?”大總管高成本靜靜地站着,帝王連着三聲的咳嗽讓他終究還是站不住,側身彎腰詢問,引來郎宸北不自在地瞪了他一眼。

    高成好多問號,咋的,他關心錯了??

    皇帝不高興地衝遠在下方的大兒子哼了一聲,然後很不高興地看向從進來除了行禮外便一直擡眼看着他的郝明珍,蹙眉道:“郝司少,你可知朕爲何讓蘇愛卿將你帶進宮來?”

    這一發話,總算把太子殿下的魂給收回來了,郎弘璃聞言皺眉看向自己的父皇,總覺得老頭子問的話有點多餘。

    明知故問的事做起來有意思麼?說話還一臉冷冰冰的樣子,沒見把他家心肝兒都給嚇得不敢擡頭啊?

    想着,郎弘璃便不悅地衝他父皇瞪了一眼,引來郎宸北內心的氣急敗壞。

    “好小子,你敢瞪朕,信不信朕不讓你的心肝兒進宮?”

    心裏氣不過的皇帝陛下終於忍不住用傳音之術威脅起太子殿下來。

    太子殿下當然不願意示弱啊。

    “你敢威脅我,信不信我把你喝醉了和別的女子親近的事告訴你的蠢豆子?”

    聞言,郎宸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放在龍椅扶手上的手都快把椅子給捏碎了。

    “什麼叫朕和別的女子親近?分明就是她趁着朕喝醉了意圖爬上朕的牀好嗎?!”

    郎弘璃撇嘴,眼裏都是嘲諷。

    “爬上你的牀?你推得倒是輕巧,人家小宮女可是說了,御寵好像醉醺醺的,扒着我不放,嘖嘖嘖,充當皇帝的寵物就是好了,還能借着酒醉喫人家的豆腐,不知道母后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真是期待啊。”

    “你!”

    “皇上,皇上?”

    高成叫了好幾聲,眼看着底下的人都把視線聚集到了這帝王身上,然而這人竟是連一點意識都沒有,還顧着和太子殿下較勁,他看了都覺得臊得慌。

    “呃……”郎宸北收回視線,看了看底下的人,擡眼問高成,“你們說什麼了?”

    高成心裏扶額,湊近了小聲提醒,“蘇大人問,可是要將那罪人帶上殿來?”

    郎宸北恍然大悟,當下便點了頭,又冷了一張臉說:“把人帶進來。”

    話落,蘇尚仁立馬就應了一聲轉身朝殿外喊了一聲。

    郝明珍跟着他扭頭朝身後看去,在看到空燃那張熟悉的臉後心裏驀地一緊。

    “郝司少可識得此人?”

    現在說話的不是上位上的人,而是立於朝臣最前方的太子殿下。

    他的聲音一響,明珠放在袖子下的手就跟着緊了緊,忍不住微微擡眼用餘光去瞧他。

    郎弘璃時刻都在注意着他家心肝兒的情況,這小小的一瞥怎麼會發現不了,當下就看了過去,嘴角幾不可見地勾了勾。

    明珠被他那雙眸子看得臉上一熱,慌亂地垂眸不再去看他。

    郎弘璃看到她面上顏色微變,心裏盪漾得很。

    然而這一切都被郝明珍看在眼裏,氣得她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側目一看空燃,毅然地否定:“微臣不識得此人。”

    “哦?”郎弘璃挑眉,上前兩步看了看空燃又看向郝明珍,“郝司少說不識得此人,可爲何這人的供詞裏會說認識郝司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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