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看吧,看你還讓我擔心,看你以後還敢有事瞞着我,我哭給你看!
明珠哪裏知道自己被這狡猾的狼給算計上了,只聽他沒有說話便以爲他還在同自己置氣,忙鬆開人擡頭。
郎弘璃立馬正色,微紅了眼盯着她瞧,“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的聲音裏帶着一絲絲的哽咽,明珠聽得心疼得很,忙點頭,“自然是真的,殿下信我。”
太子殿下聞言“哦”了一聲,然後擡手往眼角處抹了抹。
明珠自責不已,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在那紅脣上輕輕碰了一下,然後微醺地看着他。
“殿下不難受了,嗯?”
不僅得到了她的認錯,還得到了一個吻,哈哈,可以可以,說明這種方式完全是可行的!
郎弘璃在心裏有了打算,撇着嘴摟着那纖細的腰佯裝不悅,“記得你的話,不然以後是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的。”
好吧,得了便宜賣乖這種事他倒是經常做。
“嗯,”明珠笑着點頭,垂眸看了看兩人緊緊貼着的身子,面上又紅了幾分,就要鬆開,卻是讓男人一把箍緊腰肢狠命地吻了個昏天黑地。
“這是懲罰,”郎弘璃將她分開,假裝惡狠狠地說:“再有下次我可就真得打你了。”
明珠羞紅了臉,將自己埋進他懷裏小小地“嗯”了一聲,隨即纔想起自己是有事要說的。
於是忙從他懷中起來,擡頭看着他,在他開口問她去了哪兒之前說:“殿下,我方纔去了死牢看郝明珍了,但我發現死牢的那個人,不是真的郝明珍。”
一下子就從溫情中轉到偶爾討人厭的人身上,郎弘璃自是不滿,但聽她這麼一說,不由得皺緊了眉,“死牢裏的人是假的?”
“嗯,”明珠頷首,“我試探過了,確定不是本人。”
緊接着,明珠便將自己在牢中試探郝明珍的過程大致給太子殿下說了一遍。
郎弘璃聽得眸中泛起淡淡銀光,卻是勾脣一笑,道:“在本殿的眼皮底下耍花招,還真敢。”
他早就猜想到郝正綱不會就這麼讓那個女人死了,所以纔會讓竹夜在郝明珍進去後在暗處守着,目的就是爲了在郝正綱動手前將郝明珍換出來。
如此一來郝正綱劫走的便是假的郝明珍,而真的,卻是已經被他給帶出來了,屆時再用他的法子讓人連死都不痛快,然而沒想到,那老東西竟是在那個女人進去前就安排上了,真是疏忽。
“殿下是如何得知他在郝明珍進去之前就把人安排好了?”明珠聽完後想了想,卻是有些不解。
郎弘璃聞言將人帶着坐到了那梨木雕花椅上,邊道:“竹夜是在那女人剛進去半個時辰之後才進的,之後竹夜便一直守着那間牢房,想從他的眼皮底下把人換了,不可能。”
他的暗衛本事有多大他是清楚的,更何況竹夜還是狼族人,更不會由着人類在自己面前做手腳。
明珠看着他,捏着他袖子的手不由得收緊,“那也就是說,在這半個時辰以前,郝明珍就被他讓人換走了?”
“嗯,”郎弘璃應了一聲,脣邊的冷笑讓明珠看得心緊。
“那現在該怎麼辦?”明珠抿了抿脣問,“牢裏的人是假的,拆穿倒是容易,可真人現在在何處卻是不知情,明日大典五日後便是行刑的日子,若是找不到人……”
郝正綱把人給劫走了,那便不會把人藏到容易找到的地方,如此一來豈不就……
“寶兒,你知道凜兒有什麼本事嗎?”
就在明珠冥思苦想的時候,抱着她的太子殿下卻忽然問了一個與這件事情完全不搭邊的事兒。
“凜兒?”明珠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問。
雖說她也曾想過這個問題,畢竟凜兒本就異於常人,有着人們沒有的本事也在常理之中,就跟她面前的人似的。
但她這兩日沒事的時候看着凜兒做了好多試探都沒有發現小傢伙有什麼特別之處,轉念想他不過也才五歲,若說本事還沒有得到錘鍊,施展不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郎弘璃從她眼中看出了不明,勾脣一笑湊到了她耳邊低語,眼中盡是爲人父的得意。
明珠聽了他的話睜大了眼,有些懷疑:“殿下,你……你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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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凜兒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她跟他待了近五年都不知道!
明珠聞言忍不住失笑,隨即便猜測他的想法,“殿下是想,讓凜兒幫着找到郝明珍?”
郎弘璃一聽揪了揪那小巧的鼻子,道:“知我者,寶兒也。”
雖說就算不知小崽子有這種本事他也有辦法將那女人找到,不過凜兒現下也已經快五歲了,他這般年紀的時候都進山了。
儘管知道小傢伙不容易,但也不能這般長時間慣着,是時候給他時間訓練訓練了。
“可是殿下,凜兒能聞到竹青的氣味或許是跟竹青與我離開的時間不長,郝明珍這都好幾天了,還能找到她的氣味嗎?”
明珠有些擔心,畢竟兒子還這麼小,也不能確定他就能真的如這人所說能把人給找到。
郎弘璃卻是不甚在意,他摸上了眼前那張嬌嫩的臉,笑道:“寶兒你這是不信我們的崽子麼?就算凜兒不能,這不是還有爲夫在麼?你當爲夫便沒有了想法?”
他一口一個“爲夫”,聽得明珠面上有些熱,咬了咬脣垂眸。
“哪有不信,我……我就只是問問而已。”
郎弘璃就喜歡她這般在他面前羞澀嬌柔的樣子,愛極了這張動不動就紅的小臉。
便是忍不住笑,湊過去在那軟軟的脣上舔了舔,成功看到她的臉紅霞遍佈後暗中偷笑,之後說道:“放心吧,我自有主張,倒是你,聽說珍錦房把衣裳送來了,趕緊着去試試。”
大典後她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是他的媳婦兒了,想想都覺得美好。
不過……
“來人啊!”衝着外面一喊,明珠下意識一驚,忙從他的身上下來,心道這人怎麼說都不說一聲就喊人。
“殿下,”外面不遠處守着的風屏聽到聲音後不一會兒就進來了。
郎弘璃蹙眉看着她,說:“你去那個做衣裳的宮裏說一聲,就說本殿不喜這宮的名字,明日之前務必改好,嗯……最好帶上‘珠’字,還有,去內務府通知,宮中凡是名中帶‘珍’的統統給本殿把名字改了,待本殿有空,會一一檢查。”
呃……
風屏愣了愣,心道這怎麼突然想起改名兒了?以前也不見殿下對宮裏的人名有什麼想法啊,不過想歸想,風屏卻是一刻都不敢耽誤,行禮出去後立馬就往這兩個地兒跑。
明珠失笑,當然知道他這麼做是爲什麼,只是那珍錦房的名字還要帶“珠”字……
對於珍錦房改名的事太子殿下堅持要帶上“珠”字,明珠最後無奈也就不勸了,只是這事一在宮中傳開,大夥也就頓時都知道太子爺是想用太子妃的名字來命名了,都道太子殿下對太子妃果真是寵愛得很。
兩人說完事情後郎弘璃便交代了小肚子將在弘宸宮照看着,自己則因爲還有事而不得不去勤政殿,明珠知道他是爲了她才中途回來,心裏又是一陣自責。
太子殿下不想看到她自責的樣子,扯了人過來就是一頓啃,最後走的時候還意猶未盡,害得明珠紅着臉被已經熟悉的小宮女們玩笑了好一會兒。
晚上,明珠趁着太子殿下正在教小傢伙識字的檔兒和竹青單獨去了外面,上次秦菁差點害她小產,明珠自是將這件事牢牢記在心裏。
只可惜的是當日太子殿下讓人將掉落到湖中的那個小白瓶兒打撈起來時由於上面的木塞已經被拔開了,所以瓶子裏面的東西也被沖洗得乾乾淨淨,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明珠也因此不知道秦菁那日究竟要給她喝什麼藥,於是想了想便讓竹青這兩日沒事的時候便去將軍府盯着,眼下得知郝正綱自從郝明珍的事情發生後便一直都是一個人待着。
整個府中也因爲這件事而陷入了沉重的氛圍中,明珠覺得這樣不行。
秦菁想害她,一次不成便有二次,她絕不能再由着事情慢慢來了,所以才竹青說完情況後明珠想了想,繼而走到竹青跟前耳語了一陣。
竹青聞言瞭然地點了點頭,繼而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二日一早,因着今日便是明珠的封妃大典,孫氏早早地就起來讓趙嬤嬤幫着一起清點晚上要送去宮裏給明珠的物件,不想東西才點到一半,外面就有小丫鬟急急慌慌地進來。
孫氏一看是自己院裏的丫頭,不由得蹙眉,心道她這院裏的人何時也變得這般毛躁了,正想問何事驚慌,那丫鬟便咧開了嘴,笑着說:“老夫人,姨娘她……她懷孕了!”